第177章 聖駿堡
烏薩斯帝國首都聖駿堡的皇宮內,一場對話正在進行著。
其中一方是現任帝國皇帝費奧多爾,至於另一位嘛……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同時身軀被某種特殊裝甲覆蓋著的侍衛,沒有人知道那麵具之下的人到底是誰,也沒有人知道這些家夥到底有多麽強大,但是,所有人卻都知道一點,那就是他隸屬於皇帝內衛,他們有著“皇帝的利刃”的稱號。
他與他所在的部隊是烏薩斯某種意誌的體現。是烏薩斯土地上最可怖的軍事力量,整個烏薩斯境內乃至烏薩斯周圍的國度之中都流傳著類似他們形象的恐怖精怪傳說,隻需一個個體就足以屠剿數支小隊,在大多數眼中,這些擁有著奇怪力量的皇帝內衛沒有被戰勝的可能。
此刻站在費奧多爾麵前的便是那位被派遣到了極東地區進行查探的內衛,借助某些特殊能力,明明位於極東地區的他卻出現在了聖駿堡的皇宮內,此刻的他甚至還能夠正常的維持著與皇帝的對話。
“極東地區的情況如何?”端起了那出產自炎國某地的瓷杯並微微品嚐了一下其中的茶水之際,費奧多爾開口詢問道。
短暫的等待之後,那屹立於房間角落之中的人影終於發出了聲響,一股低沉的,略顯嘶啞的聲音從那黑色的,掛有屬於皇帝內衛的綬帶與相應功勳章的黑色裝甲下方傳出:“整合運動依舊在向著切爾諾伯格前進,貝加爾大公已經做好了戰爭準備。”
並未使用任何敬語,但費奧多爾卻並不在意。
對於這些內衛的忠誠度他並不會有任何的質疑,隻不過,與其說這些家夥是效忠於烏薩斯的皇帝倒不如說這些家夥是效忠於這個名為烏薩斯的國家,不然的話,上一任烏薩斯皇帝又怎麽會死在內衛手中呢?
“對於整合運動,你怎麽看?”
“.……”
迎接著皇帝言語的是那一陣淡淡的沉默,或許這位內衛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卻不會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他會做的事情唯有一件,那就是維持烏薩斯的存在。
至於皇帝是誰……內衛們不在意,這個國家乃至這片土地都不在意。
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內衛後,費奧多爾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將擺在桌上的信件拿了起來,隨後分別塞進了三個不同的信桶之中,在用擁有著宛若鮮血一般顏色的蠟將其封死之後,他掏出了象征著烏薩斯統治權的印章並在那蠟印上蓋上了章,之後,他看向了那位內衛。
“幫我把這份信分別交給整合運動的三位領袖,然後.……你繼續執行你的任務吧。”
費奧多爾話音落下之際,黑色的虛影已經來到了他麵前,在接過那三分信件之後沒多久,黑影便消失在了這座房間之中,他已經離開了。
也正是此時,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是伊斯拉姆·維特,一位正處中年卻時常拿著一柄拐杖的烏薩斯男人,皇帝費奧多爾的心腹之一,同時也是為數不多得到了這位新任帝國皇帝信任的人。
“您真的不準備在貝加爾大公和他的黨羽們行動之前將將他們繩之以法麽,我的陛下?”
“我當然想,伊斯拉姆卿。”聽著伊斯拉姆·維特的話語,費奧多爾如此回複道,也正是在這位烏薩斯男人麵前,他才能夠將平時隱藏著的那一麵顯露出來,此刻的他臉上帶著的是一絲淡淡的無奈:“但是,現在的烏薩斯帝國可無法承受兩支集團軍的反叛,我們必須通過其他手段來處理這位主戰派領袖。”
“所以,您看上了整合運動的人?”
“不,我隻希望他們能夠牽引住大公的注意力。”說到這裏,那副無奈的神色消失了,這位皇帝又一次恢複到了平常那副淡然的神色,對於他而言,一位掌握著軍權的大公尚不能掀起什麽波瀾,在內衛麵前,他的所有防備都沒有任何意義:“在必要的時候,內衛會幫我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說到這裏,皇帝的視線看向了遠方,他看向了極東方向。
與他的父親不同的是,他並不希望烏薩斯再如同過去那般深陷於戰火之中,連年的戰火已經讓這個國家失去了太多東西,若是繼續戰鬥下去的話,等待著這個國家的唯有毀滅,他並不希望自己成為烏薩斯的千古罪人。
他想要讓這個國家崛起,就如同維多利亞與哥倫比亞那般,他希望通過其他的方式讓這片位於大陸北方的國家成為整個泰拉的中心。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處理好國內的事情,畢竟,現在的烏薩斯或許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卻暗潮湧動。
他對感染者的政策太過於超前以至於被自己的人民們曲解,他所下達的政策部署也在逐級傳遞之後發生了巨大變化,在某些無形之手的驅使之下,這個國家正在向著一個注定毀滅的方向前進著,這並非費奧爾多想要看到的,他更不希望這個龐大的帝國在自己這一代隕落。
“那麽,整合運動呢,您就準備讓這樣一支感染者勢力在我們的國家內流竄?”說到這裏,伊斯拉姆·維特停頓了片刻,他看向了自己服飾著的皇帝,他看向了自己所效忠的男人,他繼續說道:“據我所知,目前他們可是已經擊潰了一支集團軍,甚至還占據了一座移動城市!”
“現在還不是處理他們的時候,你不覺得有這樣一支隊伍在極東地區反而能夠讓我們更好的執行相關計劃麽?”
“我隻知道放任一支武裝在國境內成長會引起不可避免的災難性後果,您難道忘記了大叛亂時期的情況了麽?”
“但現在的帝國領袖已經不是我的父親,而是我.……”聽著伊斯拉姆·維特的話語,費奧爾多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回應道,這一刻,他不忘補上一句:“況且,我也已經做出了相應的準備。”
“.……我明白了,我的陛下。”
說罷,伊斯拉姆·維特緩緩退下,唯有費奧爾多一人停留在這個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