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水道
在塞雷婭帶來的地圖上標記的下水道內，一支小隊正在前行。為首的是身著萊茵生命戰鬥服的塞雷婭，她手中拿著的盾牌看似防禦力不高，實際上卻是萊茵生命的武器研發部門根據她的需求使用特殊材料定製而成的最能夠契合她能力的盾牌，雖然整合運動的特殊作戰小隊並不清楚這位前萊茵生命成員的戰鬥能力如何，但是，當她站在隊伍最前方之際，一股安心感油然而生。在塞雷婭的背後，W正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源石榴彈發射器，只不過，就如同前幾次出行一般，她的身上找不到除了身高之外的任何一個與整合運動或是W相符合的特徵。她正警惕的注意著周圍，不僅僅是注意是否存在有敵人，更是注意著眼前這位自稱塞雷婭的前萊茵生命成員。她根據那份地圖構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從開始營救到逃離此處都進行過規劃的計劃，作為交易的一部分，塞雷婭加入到了她帶領著的行動小組內，同時，她也布置了一群人在撤離地點處等候著，等候著她們結束這邊的任務並帶領著「人質」們撤離這座城市。當然，那隻小隊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當W一行人未能在規定時間結束之前撤離到目標點的話，那他們便主動撤離這座城市並與切爾諾伯格方面取得聯繫。這是幾條幾乎接近於暗河程度的下水道，在下水道中間那流淌著的，充斥著各種異味的水渠兩側的是兩條由青磚鋪設而成的小道，或許是長時間沒有清理，這些青磚上早已經長滿了青苔之類的苔蘚類植物。或許這些青苔會讓普通人滑倒，但卻並不會對這支小隊的行動產生太多的影響，這些前傭兵或是其他職業者可不會因為這些濕潤的青苔而滑倒。作為幾乎貫穿了整個移動城市模塊下方的「靜脈」，這裡的地形很是複雜，若是沒有塞雷婭帶來的那份地圖的話，W一行人很有可能會在踏入這個地方之後便迷失方向，畢竟，這裡的各處看起來都差不多。在行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道路的盡頭，此刻，在一行人面前的是一扇由某種金屬製造而成的防護網，W能夠清晰的看到這扇防護網後面的景象，在這防護網對面的是一條看不到頭的狹長水渠，混雜著各種物質的水正從那水渠之中流入這貫穿這座城市各處的下水道內。「真礙事……」拉扯了一下那防護網，W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厭惡。她有的是辦法將這堅固的防護網摧毀，只不過，若是使用她的方式的話，那她們的行蹤必然會被暴露，這一刻，W轉過頭去看向了隊伍中的一名術士，一名掌握著火焰源石技藝的術士，她打算使用高溫戰術來應對眼前的「敵人」。W明白，如果塞雷婭給的地圖是真的，並且那些人真的關在那個地方的話，那這扇防護網之後的道路盡頭便一定是她的目的地。火焰術士走到了隊伍前方，他驅動著自己的源石技藝並準備焚燒這層防護網，只是，有人的速度卻比他更快。是塞雷婭。放下盾牌的她走到了那扇防護網面前，之後，她擺出了一副準備出拳的動作，在這一瞬間，龐大的氣勢與能量波動從這位瓦伊凡的身上散發出來！「喝！」轟隆！她的拳頭擊打在了那扇防護網上，短暫的停滯之後，一陣低沉的聲音回蕩在這條下水道內，之後，堅固的防護網直接被一拳打飛出去！「.……」看著這一幕，W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針對這位瓦伊凡的計劃或許應該再調整調整，就此刻她展現出的力量顯然已經不是她部署的東西能夠應對的了。不過，此刻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既然選擇了信任，那在她真的背叛之前，W不會率先動手。塞雷婭毫不猶豫的邁步進入到了那本該被封鎖著的區域，只是，當進入到那片區域之後，她暫時停下了步伐。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從這條水道的盡頭傳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條下水道的盡頭可能存在著什麼非比尋常的東西，只不過，因為那東西並不能對自己造成多少威脅，所以，塞雷婭並未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此刻，整個下水道內唯有流水聲，腳步聲以及時不時出現的昆蟲的聲音，小隊依舊在前進著，只不過，他們的速度略微減慢了些許。隨著距離盡頭越來越近，無論是W還是隊伍之中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那陣氣息，只不過，他們前進的步伐卻沒有任何遲疑，畢竟，救出那些人是他們的任務。一股令人感到噁心的臭味在這條下水道之中回蕩著，沿著臭味看過去能夠看到的是一具具殘破的屍體，那些尚未徹底腐朽的屍體與那已經被下水道之中的生物撕扯殆盡的白骨糾纏在水道之中並阻礙著流水的方向，在不斷的前行中，W小隊終於迎來了一些不一樣的景象。這些屍體並非固定的來自某一個種族，這些屍體中有菲林，有瑞柏巴，有佩洛，甚至還有某些W叫不出名字的種族，從那些尚未徹底腐爛的屍體的面部來看，他們或許是遭遇到了什麼宛若噩夢一般的事情，以至於即便是死後那恐懼也固化在了臉上，不過，對於這些屍體，W出奇的沒啥感觸，就彷彿擺在她面前的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一般。她和她的部下都是身經百戰的傭兵，她們見過拉太多的死人，自然，此刻眼前的景象已經不會觸動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了。「嗷！！！！」一陣低沉的吼聲從更深處傳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淡淡的震動感。在W一行人穩住身形之際，一隻面目可憎的怪物進入到她們的視野之中。那是一個彷彿由數種生物強行揉捏在一起之後產生的存在，雖然還殘存著些許人的特徵，但是大多數地方卻已經與怪物無異。在那張臉上，她們能夠看到的唯有瘋狂！只是，就在它準備繼續前行之際，手持盾牌的塞雷婭卻已經將其擋下，她顯得如此輕鬆，她的臉上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沒有任何猶豫，這一刻，W按下了源石榴彈發射器的扳機，幾乎是一瞬間，那蘊含著劇烈源石引爆物的炸彈便從發射器中噴射而出，下一刻，一陣烈焰在那扭曲的怪物身上燃燒起來，被源石引爆物命中的區域更是已經被炸的缺了大塊！它並未表現出什麼特殊的能力，它也沒有如同那些電影之中的怪物一般擁有著極強的恢復能力，在整支小隊的攻擊下，這隻怪物沒過多久便被擊潰，它那扭曲的身體倒在了本就已經被污染的水道之中。在清理了一下從那扭曲之物身上溢出的液體與因為源石引爆物的爆炸而散出來的碎肉之後，整個小隊繼續前進著。終於，在走了將近半小時之後，他們抵達了下水道的盡頭。位於下水道盡頭的是一個廢品處理口，在這裡能夠見到更多的實驗體殘骸，甚至還存在著某些W不知道名字的廢料。顯然，這裡並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監獄，這裡或許還是一些組織的研究機構。想到這裡，W的視線投射到了塞雷婭身上。「沒錯，正如同你所想的那般，哥倫比亞的不少監獄中都存在著諸如萊茵生命之類研究機構的身影。」雖然沒有轉過身，但是塞雷婭卻開口回應道，就如同她已經看到W的神色並清楚的知道這位曾經的傭兵頭目想要詢問什麼一般：「大多數囚犯都會被用來當做實驗體，某些重刑犯更是會在出獄的時間到來之前便死在了實驗中。」「至於他們犯下的罪是什麼.……沒人會去在意，哥倫比亞雖然有著完善的律法，但真正掌握著這些人命運的還是那些掌握著資本的財團與科研組織。」「在哥倫比亞，人不過是一種足夠廉價的商品。」「.……」塞雷婭的話語令身後的人陷入了沉默。或許他們中的某些人在過去同樣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但是，自從加入整合運動並接受了整合運動的思想之後，這樣的想法便逐漸消失，而整合運動轄區內的生活更是讓他們否定了這種想法。只是，當聽到塞雷婭的話語之後，這些已經適應了整合運動轄區內生活的人才反應過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依舊生活在這片充斥著苦難的大地之上，他們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們的領袖羅伊要執著於在這個世界建立起一個全新的秩序。塞雷婭並未理會身後的人在想什麼，通過此處的廢品處理口，她回到了地面，隨著她的動作，整合運動的特殊戰鬥小組同樣也行動了起來，幾乎是在塞雷婭回到地面后不久，這支小隊的成員們也同樣回到了地面。他們拿出了各自的武器並做好了戰鬥準備，當那照耀向這邊的燈光移開之際，W與塞雷婭率先走出了這個角落：「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