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公主殿下駕到
泡了會兒溫泉出來,身子舒暢許多,仿佛這些天被修奕折騰掉的體力回來不少。
隻是,一顆心還是沉甸甸的。
白萱剛上車,就接到了修奕的電話,她輕笑,“你卡點卡的好準,我剛跟三夫人聊完天出來。”
“我過去接你。”修奕也是剛剛從南華寺出來。
白萱發動起車子,淡淡道:“不用,你忘了,我開著車來的。有點事,得去公司一趟,你不用管我了。”
半響,修奕才應了聲“好”,囑咐道:“晚上早點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心莫名一暖,白萱挑起唇角,“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戴上藍牙耳機,又撥給了榮誠,“大哥,邵三夫人約我了……你在哪兒?好,我這就去MS。”
外人都不太清楚為何堂堂CN集團的董事長要兼任MS總裁,且常年待在MS處理公務,反而對於自己名下的CN並不是特別上心,卻又佩服他能夠把兩個集團都打理得蒸蒸日上。
白萱原本也深感疑惑,在得知MS幕後老板是義父之時,她就懂了。
大哥是懂得感恩之人,義父義母對他有養育之恩,栽培之情,他便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身為人子該進的本分他從不推諉,這一點,比她要強多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修家對她又何嚐不是恩重如山?
隻是殺父之仇和養育之恩,哪一樣對她來說都重得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來到MS大廈,她輕車熟路地乘電梯進總裁辦,畢竟以前在這裏工作過,白萱一路打著招呼過去,也能感覺到眾人態度的變化,曾經小小的公關員,搖身一變成了總裁親妹了,蒼了個天。
到總裁辦公室,Andy說餘溫正在裏麵跟榮總匯報工作,讓她稍等一會兒,白萱便從他那裏搜刮了些好咖啡轉去茶水間給自己泡了一杯。
咖啡剛泡上,餘溫就走了進來,“公主殿下駕到,有失遠迎啊。”
白萱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卻還是被燙了舌頭,哭唧唧地看著餘溫,“溫姐,不帶你這樣嚇人的,心髒病都要犯了。”
餘溫輕笑,“好久沒見你過來了,聽說你請了長假,怎麽了,生病了?”
白萱白她一眼,“我說,您能盼我點兒好嗎?我不過是請了三天,不算長假吧……怎麽,這麽點小事,都傳到MS這邊了,不至於吧?”
“兩家公司跟一家似的,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全世界都知道了。”餘溫瞥見她白襯衣下若隱若現的幾處猩紅,伸手拉一下領口,果然……白皙的肌膚像是綻放了桃花似的。
白萱一把拍掉她的手,“幹嘛,耍/流/氓啊?”
“耍、流、氓的可不是我。”餘溫笑得促狹,“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麽激烈啊,不會三天沒下來床吧?”
白萱臉色紅彤彤的,“別光說我,我聽說三爺最近想要二胎,正開展‘造人計劃’呢,您二位也沒少在家‘運動’吧?”
餘溫瞪她一眼,卻沒有什麽威力,歎口氣道:“我都快愁死了,敢情不是他生,就動動嘴皮子的事,老娘我要付出多少代價啊,有糖糖一個還不夠嗎?”
“你如果實在不想生,就跟他明說唄,咱們女人又不是生育工具,憑什麽他們男人說生就得生啊。”
白萱前二十年被修奕壓榨得太厲害,現在“女權”意識特別強烈。
餘溫搖搖頭,睨她一眼,“你們呢,不想要二胎?”
白萱狠狠咽下一口咖啡,差點被嗆到,“咳咳……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啊,家裏事情一團糟呢,生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兩個人都被二胎的事情困擾到了,如果不是自己生,她們倒是很願意嚐試一下,生孩子這事兒真不是鬧著玩的,不僅要在鬼門關裏走一遭,生完之後身體的恢複也是個艱難的過程。
而且,現在養個孩子多不容易啊……哪兒哪兒都需要錢,白萱想起剛生卟卟的時候大把大把撒出去的鈔票,現在還肉疼呢。
生活如此艱難,還得笑著去麵對。
白萱進榮誠辦公室簡單跟他交流了一下與薛芝茗的談話,擰眉道:“哥,你說……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榮誠手指敲在桌麵上,溫和的臉上顯出幾分深沉。
“如果當年不是她主動勾因的父親,那為什麽會有何念皙的存在?難不成,是父親招惹的她?”
說到後麵,他唇角挑起一抹嘲諷,在他看來,薛芝茗和母親薛薔薇,根本沒有可比性。
兩姐妹雖然是孿生姐妹,且從小一起長大,但性情完全不同。
薛薔薇乖張勇敢,敢愛敢恨,外柔內剛;薛芝茗則刁蠻任性,玩世不恭,離經叛道。
據父親回憶,當年兩姐妹家道中落,年紀輕輕便到港城辛苦打拚,長姐如母,薛薔薇一個人負擔著兩個人的學習和生活,勤工儉學,什麽活兒都幹過。
父親認識母親之時,是在一個酒吧。
那時兩姐妹還都在讀大學,薛芝茗為了幫姐姐減輕負擔,就偷偷到酒吧賣酒,結果到了那裏才發現,什麽“賣酒”,明明就是被人騙去“坐台”,被老男人吃豆腐,想跑還跑不了。
平時敢上房揭瓦的薛芝茗在那種環境下,連反抗的膽兒都沒有,千鈞一發之際,薛薔薇趕到了,二話不說,就撈起酒瓶子砸在了男人腦門上。
平素嬌弱的女人,麵對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漢毫不畏懼,護著妹妹,硬是殺出一條血路,像個孤勇的戰士。
父親說,當他看到母親倔強不屈的眼神之時,他就知道,這輩子完蛋了。
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可能就是不經意的一瞥。
父親曾評價過兩姐妹,說薛薔薇就像雪梅,越是艱難的環境越能看到她性格當中的堅韌,而薛芝茗就像玫瑰,看上去火辣好強,實則性情柔軟,經不住事。
當初薛芝茗要和邵坤在一起的時候,薛薔薇是不同意的,一是看不慣賭王的花花腸子、行事作風;二是顧忌他複雜的家庭關係,薛芝茗任性好強的性子,怕是會吃虧。
姐姐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妹妹卻“義無反顧上梁山”,她自然也開拓了一條爭寵之路,可這條路上的辛酸苦楚,怕是隻有她自己能體會了。
白萱暗歎口氣,忽而想到什麽,遲疑地問:“你說……兩姐妹長得這麽相像,會不會是父親喝醉酒把兩個人搞混了?一時上錯了床,也是有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