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誰是你的愛情?
吃過晚飯,白萱就打電話給Merle讓他把小懶貓接走了。
懶貓還想留下來照顧她,白萱沒讓,晚上她得和修奕認認真真地“談”一次,搞不好會大打出手,畫麵肯定少兒不宜。
白萱吃了一整隻雞,肚脹,躺在床上玩著新買的手機,看著舞苑Dancer錄的舞蹈視頻,檢查他們的編舞成果。
看得正嗨,病房門一開,她以為修奕來了,一抬頭,竟是何念皙。
呦嗬,情敵自己送上門來了。
何念皙拎著一個果籃,笑容婉轉,“白萱,我來看看你,how.are.you?”
白萱條件反射性地想回她一句,“I’mfine.Thankyou.you?”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認為跟人家還沒那麽熟,有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開不得,不過何念皙倒是一副跟她很熟絡的樣子。
從最初的“修太太”到“白小姐”,再到現在直呼其名,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姐妹相稱了?
套路啊,都是套路啊……
對待稀客,白萱表現出來樹懶一樣的熱情,所有的臉部表情都是慢吞吞的,聲音輕柔,“我挺好的。多謝你來看我。”
何念皙將果籃放下,自來熟地在床邊的椅子坐下了,關切地問道:“孩子怎麽樣?”
白萱微微一怔,“你怎麽知道我懷孕了?”
她懷孕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按照傳統一般都是等到三個月穩定下來之後才告知天下的,沒想到何念皙消息這麽靈通。
何念皙表情掠過一絲不自然,“哦,奕哥告訴我的。”
“醬紫啊。”白萱皮笑肉不笑,“看來你和我老公關係很好,這麽私密的事情他連他媽都沒說,提前先告訴你這個外人了。”
何念皙表情僵了三分,岔開話題,“我聽說你被綁架了,沒想到法治社會,居然也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萱一臉的雲淡風輕,“嗨,沒事,我經常被綁,都習慣了。修太太的位子不好坐啊,修奕那麽招女人喜歡,我可不就活在風口浪尖上了嘛。”
何念皙又開啟尷尬模式,她從來沒碰到過像白萱這樣的女人,滿嘴放炮,嘴裏沒一句正經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雖然難免遇到這種糟心的事情,但是能夠成為修奕的女人,便是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也值了。”
這話一語雙關,既暗諷白萱沒本事戴不起王冠,又表達了自己對成為“修太太”的憧憬和向往。
白萱不傻,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她不傻,但很會裝傻。
“有些代價還是不太好付的,你就像我,肚子裏還揣著崽兒呢,還不是說被綁票就被綁了?幸虧我福大命大,要不然修奕非得哭死不可。”
何念皙想冷笑來著,她覺得白萱未免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可臉上還是端著大家閨秀的賢淑笑容。
“是嗎?奕哥在我心中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那種,怎麽可能會哭呢?你真會開玩笑……”
白萱消食消的差不多了,就把何念皙買來的果籃打開,剝一個橘子吃,嘴上又開始放炮。
“漢子也是人啊,是人就有哭鼻子的時候。你看修奕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靠’的模樣,那都是被他爹訓出來的,小時候動不動就哭鼻子。”
何念皙嘴角無意識地抽了抽,她想象不出來修奕“哭鼻子”的模樣,也接受不了。
在她心目中,修奕太完美,挑不出來半點瑕疵……
白萱話音一落,修奕就推門進來,臉色硬邦邦的,“誰告訴你我小時候經常哭鼻子?”
蒼天啊,為什麽她每次在背後講他壞話,都會被他撞見呢,白萱決定以後再也不在背後說修奕壞話了,太特麽折壽。
何念皙站起身,把座位讓給他,溫柔喚了聲,“奕哥。”
修奕目光落在何念皙身上,淡淡點了點頭。
“怎麽會來?”
何念皙笑得一臉無害,“聽說白萱受傷了,特意過來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能幫得上忙。”
修奕溫聲道:“有心了。”
何念皙笑容甜美,“不是說要開會,怎麽這麽早過來了?”
“隻是例行會議,沒什麽大事,很快就結束了。”修奕態度始終清淡,卻沒有絲毫不耐煩,已經足以體現他對何念皙的不同。
白萱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聽著他們聊天,假裝自己不存在,瞧瞧,眼前這幅畫麵多麽和諧啊,修先生就從沒這麽輕聲細語地對她說過話。
何念皙將頭發抿到耳後,透出小巧光潔的耳朵,“內什麽……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修奕:“我送你。”
把人送到門口,吩咐何閏將人送回家,修奕折返回病房,在白萱麵前就卸下了好好先生的麵具,原形畢露了。
他走上前去將她的小臉捏成包子,眯起鹿眼,“敢在背後說我壞話?還詆毀我?那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白萱被他捏的痛死了,不恥下問,“那句話……指的是哪句?”
修奕:“說我小時候經常哭鼻子的那句。”
這麽介意,看來是真的了……
白萱舉起雙手,裝無辜,“我絕對不會出賣三爺,說這件事是他告訴我的。”
修奕:“……”
果然是邵浚南那個嘴上沒把門的!
修奕滿臉要殺人的陰冷,“他胡謅的。忘掉它。以後邵浚南說的關於我的每一個字,你都不用聽。”
“哦。”白萱抬眸看他,“那他告訴我的,何小姐現在就在盛域工作,這句話也是假的是嗎?”
修奕捏住她小臉的手,一頓。
白萱拍掉他的手,揉揉被捏紅的小臉,吸了吸鼻子。
“你不是問我那天為什麽不回你微信,也不接你電話嗎?因為我帶著懶貓去盛域找你,本來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結果看到你和何念皙站在一起。”
修奕麵無表情,看不出什麽喜怒。
“所以呢?你就帶著懶貓離開了?為什麽不走過來?”
白萱掀起眼瞼,衝他皮笑肉不笑。
“因為我吃醋了呀。我在想,一個人的心就那麽大,我們家修先生是怎麽做到同時對兩個女人那麽好的呢?”
修奕臉色一沉,知道她是又想歪了。
他沉了沉口氣,“我對何念皙的好,和對你的好不一樣。”
白萱“哦”一聲,有些懂了,“所以對我是習慣,對她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