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上趕著當小三
白萱一句“小情人”,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修奕眸色一沉,“胡說什麽?”
何念皙嘴角微微僵了僵,露出笑意,“白小姐誤會了,我和奕少可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那種關係,那是哪種關係?
白萱微笑,“是我口無遮攔,何小姐可千萬別見怪啊。我們家修奕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是不會背著我在外麵找小三的。”
這是真心話,以修奕的性子,絕不會幹偷偷摸摸的事情。
鬧歸鬧,氣歸氣,但她無比堅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愛上了別人,一定會主動跟她坦白,然後光明正大地提出離婚。
而她,忽然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就在等那一天的到來。
毫無疑問,那一天對於她來說,就好比世界末日……可是,該來的事情,始終都會來的。
她可以憑借她的能力改變任何事情,唯獨對“修奕愛她”這件事無能為力。
因為愛情是種本能,有的人生下來就會,有的人窮盡一生力氣也隻愛自己,不愛別人。
她都想通了,她現在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要讓現在或將來的自己能夠配得上對修奕的愛,至於他愛不愛自己,那是他的事。
哪怕他一輩子都無法愛上她,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卻不想再強求他的愛了。
明知不可能的事情,何必還心存希望?
修奕能感覺到白萱對他態度的冷淡,卻隻以為她是在鬧小孩子脾氣,殊不知經過這幾天的寂寞,這小妮子的愛情觀都得到升華了。
何念皙被白萱的指桑罵槐戳到了痛點,臉上再笑不出來。
沒人願意被“小三”或者“情人”這樣的字眼指指點點,高貴如她,從小到大更是從未想過會跟這樣肮髒的詞兒沾上邊。
可她認識修奕太晚,喜歡上他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現成的白萱,這便意味著她再也不能成為他的第一和唯一。
她也恨,恨為何同樣是孤兒,白萱卻有這麽好的命,可以在修家、在修奕身邊長大?
他生命最好的一段歲月,都被白萱霸占去了,而這是她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憾。
修奕沒理會白萱的胡言亂語,他心裏再不爽,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折她麵子的,等回到家再“秋後算賬”!
經理在一旁客客氣氣地要給他安排包間,修奕擺擺手,“不用了,在這兒吃就行。”
何念皙臉色又是一僵。
白萱臉色也不好看,眼看著修奕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在他旁邊坐下,還將她擠到了最裏麵,小心肝氣得都要翻滾了!
“哎哎哎,誰讓你坐下的?我和別人的飯局,你來湊什麽熱鬧啊?”
修奕臉皮今天罕見的厚,懶懶抬起眼瞼,“我們是夫妻,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
Merle在白萱對麵一直看戲,不曾插嘴,聽到這句話在心頭冷笑一聲。
白萱卻是送了自家老公一聲“嗬嗬”,現在想起他們是夫妻了,那你他媽和何四小姐成雙入對的時候記得自己是一有婦之夫嗎?
她都想去打兩個環套在他的無名指上,證明一下他的的確確是已經被人蓋過章了,可後來想想,沒什麽卵用。
一個環套得住他的手,卻套不住他的心。
也擋不住小三兒們的前仆後繼……
白萱挑眉看了一眼尷尬地站在那裏的何念皙,幹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可你把人家何小姐擺在哪裏?”
修奕坐在那裏巋然不動,似乎並沒有把他的情商提上線。
何念皙見狀也隻能自找台階下,嘴角微微扯開一個弧度,“沒關係,四個人吃,我也不介意。”
到底是Merle紳士,起身為何念皙拉開座位,“何小姐請坐。”
何念皙微笑,“謝謝。”
點菜的時候,修奕就比較紳士了,將菜單遞給何念皙,“想吃什麽隨便點,他們吃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
白萱:“……”
既然如此,那你硬要坐過來是什麽意思呢?
閑的蛋疼,存心找茬嗎?
她氣不過,暗暗在修奕腰上掐了一把,把他的腰眼又掐青了,換來修奕的怒瞪,她又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Merle沒有理會對麵那兩個人借著吵架的殼秀恩愛,目光望向何念皙,“何小姐是嗎?我見過你。”
何念皙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搭訕了,笑得敷衍,“是嗎?”
Merle可不隻是想搭訕,“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去百慕大的遊輪上,你身邊的男伴是澳城包家大少包遠航。”
聽他突然提到這個名字,何念皙的臉色一白,白萱也驀地抬起頭。
澳城包家,包遠航……嘖嘖,船王之子啊。
何念皙眯眸:“閣下是?”
Merle笑得更謙遜了,透著一份孩子氣,“無名小卒。何小姐叫我莫爾就可以了。”
莫爾?
何念皙在大腦中搜尋了一下名單,不記得有這麽一號人物,方才懸起來的心倏而放下幾分,輕扯嘴角笑了一下。
白萱鈦合金的美眸哢呲哢呲地瞄著Merle,“小莫,你認識包遠航啊?”
Merle眨眨眼,“不熟,有過幾麵之緣而已。”
白萱哼一聲,“那就好,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那種花花公子你還是少接觸為妙。”
Merle笑,“那你還和邵三爺交朋友?”
“我那是沒辦法,誰讓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呢,再說我是一女的,影響不大。”
白萱用不滿的目光瞥一眼旁邊的修奕,“我們家這位就是跟邵浚南那廝混久了,三觀都被他影響了,現在也是一枚花心大蘿卜了。”
修奕聲音涼涼,“我沒聾。”
眼下之意是:當著我的麵就敢說我壞話?
“我知道啊。”白萱理直氣壯,“就是說給你聽的,人家邵三爺現在都洗心革麵了,你可長點心吧。”
修奕:“……”
Merle莞爾一笑,和白萱一唱一和的,“還真是,當時在遊輪上包大少還和何小姐求愛來著,場麵搞得盛大又浪漫,羨煞旁人。但上次我在澳城見到他時,他身邊已經換人了,好像是個維密模特,幸好何小姐及時看清他的真麵目跟他分手了,不然就被第三者插足了。”
他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要說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東西,除了蒼蠅就是第三者了。何小姐,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