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遲早得是我的男人
男人這種生物,對待主動送上門來的美才女一般不會拒絕。
在白萱看來,何念皙之於修奕,便是這樣的存在,她不湊上前去爭風吃醋,便是在捍衛自己妻子的身份。
她想不通的是,以何念皙這樣的家世和身份,為什麽要覬覦別人的丈夫呢?
可是愛情這東西,從來都不問緣由,有時候愛了,就是愛了。
大年初一到初五這段時間,修家走訪親友的活動就沒停過,白萱再沒露過麵,何念皙卻始終陪在修奕身邊。
不少族親最初將其當成了白萱,經修夫人的百般介紹才得知是何家四小姐,皆心照不宣地將她當做修奕的未婚妻對待。
對此,修奕懶得解釋,何念皙微笑默認。
應酬的間隙,何念皙接到一個電話,轉去陽台接聽,笑了半天的俏臉有些僵硬。
平複了一下心緒,她才摁下接聽,聲音很低,“喂,爸爸……”
電話那頭是很沉靜的男中音,“怎麽樣?進展順利嗎?”
“嗯。”何念皙微應,“修夫人很喜歡我,修家各位長輩也認可我的存在了,我想我很快就可以進修家大門。”
“會這麽快嗎?奕少的那個夫人,對你態度如何?”何四先生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擔憂。
何念皙冷蔑地笑了一下,篤定道:“不足為慮。”
何四先生卻不放心,“畢竟是奕少從小捧在手心裏的人,切莫大意。能讓修奕如此喜歡的女人,必有其過人之處。”
何念皙卻覺得父親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語氣有幾分不耐了。
“您用不著擔心,既然是我主動選擇的這條路,我一定會堅定不移地把它走下去。修奕,遲早得是我的男人。”
掛了電話,想起父親方才的警告,何念皙覺得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容易杞人憂天。
最初她也以為白萱對修奕來說不一般,可這麽多天過去了,也沒見修奕提起她幾次,更是沒有把她帶在身邊陪他應酬。
於是,她覺得自己高估了白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何念皙回眸望向那個佇立在人群中央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男人,隻覺得一顆芳心都牽絆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說第一次的碰麵是一見鍾情,那後麵的接觸便真的是二見傾心,三見定終生了……她打心眼裏喜歡這個特別的男人。
都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修奕是個清冷內斂的男子,不苟言笑,卻掩蓋不了那一身風華的氣度和眉眼間顯露出來的霸氣,這是個真爺們兒!
與時下很多女人喜歡粉砌玉雕的小鮮肉不同,她從小的審美便對陽剛英武的男人情有獨鍾,覺得那讓人有種踏實的安全感。
而修奕,難得集英俊和陽剛於一身,既養眼又鐵血,簡直是她理想的不能再理想的白馬王子,她當然不能讓他輕易溜走。
愛情這種東西,向來可遇不可求。
她並不是不在乎他結過婚,是有婦之夫;她也不是那種自甘輕賤願意做小的女人;可她喜歡他,她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從小,她便明白一個道理。
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是不公平的,人生下來就有高低貴賤之分,想要什麽想得到什麽,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愛情也是如此。
難得家裏人對此也持讚同態度,甚至為她出謀劃策,她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們意在修家,她意在修奕,但最終目的是一樣的。
何樂而不為?
她有這個信心,不出多時她便會如願以償地嫁給修奕,成為修家的二少奶奶……至於白萱,不足掛齒。
連修奕都不放在心上的女人,她為何要殫精竭慮地擔憂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的是,白萱這幾天沒有露麵,並不是因為修奕不願帶她出來,相反是她自個兒不樂意出來,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年初八就要上班了,到時候肯定沒有那麽多精力打理“舞苑”的事情。
白萱抽出年後這段時間,和藍嵐一起詳細地規劃了一下“舞苑”前期的工作事項,包括前期宣傳、聘請人員和街舞大賽的內容。
藍嵐是資深的經紀人,在宣傳方麵駕輕就熟,但管理經驗就相對薄弱。
好在白萱大學期間學過管理,再加上從小跟在修奕身邊耳濡目染,很多東西無師自通,點子層出不窮。
依藍嵐的話說,就是——鬼點子跟黃河泛濫似的,刹都刹不住。
點子雖多,可要想完全實現白萱腦子裏構建的宏圖,資金方麵就相對欠缺了。
白萱看著自己手繪的圖紙,兩道波波眉凝在一起思來索去。
邵浚南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頭上別了一根鉛筆的白萱,看上去跟古代仕女似的,他沒繃住,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咳咳……嗆死我了。我說,你這是什麽打扮啊你,唱戲呢?”
邵浚澤和他哥一起來的,手上拎著幾個飯盒,還有三杯星巴克咖啡,俊秀的小臉綻出花,“餓了吧,寶貝?”
然後湊上前去,極為自然地俯下身在藍嵐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恩愛得跟什麽似的。
白萱還沒來得及開口懟邵三爺,就被對麵兩個人喂了滿嘴的狗糧,半開著口,張也不是,閉也不是,僵住了。
邵浚南走過去,順手撈起桌子上的圖紙,“呦,畫的有模有樣的,看來你小時候那幾年學繪畫的功力沒丟啊,不錯不錯……”
白萱白他一眼,奪過他手上的咖啡就喝了一口,“姐還用得著你誇?”
邵浚南瞪眼,“那是我喝過的。”
白萱不拘小節,“沒事,我不嫌棄。”
邵浚南見她都不在意,自己就更不在意了,坐在沙發幫上,順手將原本給她買的那一杯拿起來喝了。
“叫我們來有何貴幹啊?我們可是從家宴上偷偷溜出來的,一會兒還得回去呢,時間有限,有話快說,有屁快……”
話音未落,白萱就打斷他,“三爺,我們聯手開個酒吧吧。”
邵浚南一句話悶在喉嚨裏,結巴道:“啥?開、開什麽酒、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