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護妻狂魔
白萱玩了一出“碰瓷”,奈何修奕不配合。
她不由佩服那些假裝摔倒的老太太了,這得需要多大的心理素質啊?
沒有人扶,她自力更生從地上爬了起來,還順帶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兩道哀怨的小眼神朝修奕丟過去。
修奕不理她,走到衣櫃前換了睡衣,深藍色的綢質睡衣穿在他板正挺括的身材上說不出的好看,怎麽就能這麽好看呢?
白萱看著看著就欲罷不能了,還莫名有些驕傲,畢竟這是她的男人。
無視不遠處巴巴地看著他的女人,修奕徑自上了床,翻身背對著她的方向,闔上眼睛。
稍頃,他身旁的床墊下沉了幾分。
白萱靠近他,貓兒似的鑽進他懷裏,兩團柔軟不要錢似的在他胸膛上貼了貼,“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修奕眼睫翕動,看上去不動聲色,聲線冷冷清清。
“你要是願意在這兒睡,那主臥歸我。”
他說著,連眼神都沒有在白萱身上停留,就翻身要下床,好在白萱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跪坐在柔軟的床墊上。
她貼上他的胸膛,嘟嘴撒嬌,“好啦,別生氣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修奕去掰她緊扣在他腰上的小胖手。
白萱哪肯這麽輕易放過他,一呲溜就飛快地爬上了他的背,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腳丫子勾在他的蜂腰上,徹底賴上了。
她是赤著腳跑過來的,雖然家裏角角落落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但還是有種她的腳丫子髒兮兮的感覺。
修奕兩道劍眉一蹙,斥道:“下來。”
“不下,就不下。”白萱黏著他,啃他的脖子,“對不起嘛,但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沒事去翻我的包包,自己誤會了……”
竟然還敢指責他的不是,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修奕本來就不美麗的心情更添怒火,這次絲毫不客氣了,捏著她的腳腕一扯,就讓白萱失去重心地摔倒在了後麵的大床上。
床墊很軟,又鋪著被子,沒硌疼她,但她的自尊心確實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看著男人摔門而去的身影,白萱哀嚎一聲朝後躺倒,哭唧唧。
修奕這人一般不發脾氣,但發起脾氣來就不一般,要是脾氣真的發出來了還好,一貫雷聲大雨點小,做做樣子拍她兩下也就過去了。
最頭疼的,是他跟她鬧冷戰,不僅與她分床而臥,還死繃著不跟她說話。
那真的能把白萱折磨死,每次都得傷心又傷身……
因著這次的烏龍事件,兩個人經曆了婚後第一次吵架,還是冷戰,白萱還特麽悲催地在客房睡了一宿。
她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發呆,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雖然整件事情看起來十分滑稽,但她至少認清楚了一件事,就是如果那驗孕棒是她的,她真懷了他的孩子,他是希望她生下來的。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就什麽怨言也沒有了,滿滿的都是對修奕的愛意。
等過兩年吧,她玩夠了,一切都穩定下來了,她真的可以考慮給他生個小猴子玩玩,不對,生一窩猴子……
做著羞羞噠的美夢,白萱不知不覺睡著了,被子也沒蓋,整個人可能是冷的,在床上縮成一團。
一隻大手輕輕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將被角往下掖了掖,露出她小巧尖尖的下巴,小家夥看上去乖巧可愛,天然無公害。
修奕無奈地從鼻翼中噴出兩股濁氣,他輾轉反側地睡不著,罪魁禍首卻沒心沒肺睡得呼呼的。
就娶了這麽個心大的小東西,能怎麽辦呢?
他鑽進被窩,給她解開寬大的浴袍,把光溜溜的小嬌妻摟在懷裏,貼著她的身子,陰鬱的心情漸漸舒緩開,閉上眼睛睡著了。
*
翌日清晨,白萱醒來的時候,修奕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周一要上班,她打了個哈欠,光著身子鑽進浴室洗澡、化妝、換衣服,全然沒有察覺昨晚穿在身上的浴袍為毛沒在身上了。
對於一些生活瑣事上,白萱的神經線條粗到可以媲美遠郊的那根電線杆子。
美美地收拾好自己,厚著臉皮打算去主臥叫醒男人起來一起吃早飯,結果卻發現修奕已經去公司了。
白萱也沒心情吃早飯了,在公司旁邊的星巴克買了一杯咖啡,和普通的上班族一樣小跑著進公司,掐著點邁進辦公室。
其實公關部門的時間相較其他部門要自由得多,畢竟飯局啥的大多都在晚上進行,談合同就免不了要喝酒,早上起不來是常事。
果然,白萱到的時候辦公室裏就三三兩兩的人,她神色懨懨,也沒往日那般熱情,正提著精神頭準備開始工作了。
餘溫幾乎是貼著她的腳後跟進來的,進來就丟過來一句,“白萱,來。”
白萱進去,就被餘溫丟過來的一遝合同砸懵了。
“都是億萬起步的大單子,全記在你的名下。”餘溫唇角掛笑,還衝她眨了眨眼睛。
白萱被她笑得毛骨悚然,翻看了一下那幾份合同,心情有些複雜,“經理,你是要包養我嗎,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欸。”
“啊呸!”餘溫毫不客氣地啐她,“我沒病好嗎?”
白萱笑,“那你這是什麽情況啊?自己拿下的單子便宜我,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
餘溫丟她兩個白眼,“誰跟你說這是我拿下的單子?這都是今天早上各個公司送過來的,特地交代算作你的業務。”
納尼?
主動送上門來的合同,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嗎?
白萱懷揣著滿心疑竇,再去翻那些合同,腦子裏嗖嗖劃過各種訊息,那些企業,那些老板……這下子她笑不出來了。
抬眸看餘溫,餘溫也看她,忍不住笑,“你想到了?我沒猜錯的話,這些都是那天灌你酒欺負你的老板們,五個,一個不落。”
白萱喉嚨突然有些梗了,說不出話來。
餘溫替她說,語氣裏夾雜著一些羨慕嫉妒恨。
“你說你們家那位護妻狂魔,究竟是使了什麽手段,讓這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老板們巴巴地跑來送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