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寵的無法無天
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有些人注定會是朋友,也有些人天生就是死敵。
白萱覺得她和梅小曼,絕對是後者。
隔著十米遠,她都能嗅到梅小曼身上散發出來的妖氣。
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屬狐狸的,騷。
她一身火紅的晚禮服,V領將那道深溝暴露無遺,兩片飽滿雪白的胸脯眼看著就要呼之欲出,簡直亮瞎她的眼。
梅小曼緊緊挽著修奕的手,笑得嫵媚,烈焰紅唇都快貼上了他的臉,湊上去跟他咬耳朵。
“奕少,是陸董和白小姐呢。”
修奕微微點頭,邁步走來,仍舊是一貫的黑色調西裝,不張揚,卻將骨子裏所帶的清冷矜貴氣質表露無遺。
陸明翰率先開口,“奕少。”
“陸董。”修奕回應了一聲,旋即目光在白萱和陸明翰之間來回打量,微露不悅。
白萱何其了解他,急忙分辨道:“我們不是一起來的!”
一句話出口,立馬後悔了,她跟他解釋個毛線啊?
修奕眸色微溫,嘴角輕動,“想來也是,陸董不會那麽沒眼光。”
白萱:“……”
殺人犯法嗎,她現在很想試一試。
陸明翰不用問也知道定是這倆人又鬧別扭了,對此他早已見怪不怪,所以並沒有想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目光在宴會廳一掃,尋到在角落裏安靜落寞的程橙,淡靜的麵容方才泛起幾絲波瀾。
“抱歉,失陪一下。”
陸明翰不道德地走了,將白萱一個人留在那裏,幹住了。
她正想尋個借口走人,梅小曼卻不肯放過她,悠悠笑道:“白小姐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嗎?好可憐哦~”
白萱就知道,就算她愛好和平,不願跟別人打嘴炮,但總是有人上門來挑釁。
既然她不舒服,那就誰也別想舒服。
“我當然是一個人來的啊,難不成梅小姐是兩個人……”
她似笑非笑地掃過她的小腹,突然揚聲道:“哎呀梅小姐不會有身孕了吧,難道是奕少的?你們不會要奉子成婚吧?”
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令周圍人的目光通通看了過來,全是驚愕與詫異。
梅小曼嘴角都跟著抽了抽,打過玻尿酸的臉部徹底僵硬了。
她說的一個人兩個人,自然不是那個意思……可是白萱偏偏故意曲解,還戳穿了她營造良久的“謊言”。
由於常年減肥,她身上一絲兒贅肉都沒有,小腹更是一馬平川,即便如此她還是時不時“被懷孕”一把。
這當然是媒體炒作的結果,為了保持曝光率,需要經常性地爆個猛料出來,星娛沒有修奕的許可,不敢隨意爆他的料。
然而梅小曼這兩年的戲劇作品質量實在不怎麽樣,隻能靠著蹭修奕的熱度,“懷孕”一事就是她私下買來的熱搜。
白萱自然知道梅小曼不可能懷孕,且不說修奕有沒有真的和她發生過關係,即便真的做過,他也不可能讓她懷上孩子。
修家有個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子孫必須是出自正統血脈,私生子一律不得入家族族譜。
也就是說,除非修奕決定娶梅小曼,否則她肚子裏的孩子就不可能降生於世。
不然,她這些年也不至於吃那麽多避孕藥了,修奕的女人,豈會那麽容易當?
“那你可要小心了……”白萱微笑道:“修家規矩很多的。如果不幸有了喜,別忘了第一個告訴我哦。”
她明顯不屑又幸災樂禍的模樣恨得梅小曼牙根癢癢,修奕在一旁臉色也不甚好看。
死丫頭,越來越口無遮攔了,什麽話都能輕易說的出口?
不過她的話倒是給他提了個醒,看來有些事情,他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女人寵壞一個也就夠了。
他盯著白萱離去的身影,目光中有些溺愛,這小東西,是被他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
賓客落座,宴會正式開始。
白萱身為榮誠的女伴,自然要跟著他坐在貴賓席上,卻不知怎麽,鬼使神差地被邵浚南拉到家人席的位置。
這下好麽,和修奕、梅小曼又圍坐在一桌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礙眼。
全場燈光熄滅,隻餘一束金色光芒照亮大廳中央的紅色舞台,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修遠和邵冰瑩身上。
“各位來賓下午好,感謝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和夫人的十周年結婚紀念宴會……”
修遠站在台上,自有一番睥睨天下的王者風度,從容的談吐,優雅的氣質,再配上華麗的聲線,撩人心弦。
白萱對官樣文章並不感興趣,她的目光都落在對麵的修奕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他和梅小曼兩個人身上。
雖然用詞不太恰當,但她真想稱對麵那倆人一聲“狗男女”。
梅小曼身子朝修奕的方向傾斜著,連坐姿都透著風騷,不時湊在他耳邊“咬耳朵”,親昵得跟什麽似的。
最最氣人的是,修奕居然也不拒絕!
白萱攥緊高腳杯,仰頭就灌下半杯冰涼的液體,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她火燒火燎的心降降溫,消消火……
修奕全程沒有瞧白萱一眼,但不用看他也知道,那臭貓肯定用犀利的眼眸盯著他呢,恨不得伸出貓爪撓花他的臉。
舞台上,修遠正在表達著對妻子的欣賞與讚美,相比觀眾的熱烈捧場,邵冰瑩卻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
不遠處,在眾人忽視的角落裏,一個性感妖嬈的尤物隔著無數人頭衝修遠比了個愛心,後者目光一冷。
女人麵露桃花,對他打了一個手勢,便放下酒杯扭著腰肢離開了宴會廳。
……
白萱喝了點酒,一直忍著憋著,後來實在憋不住,便貓著腰退場去洗手間了。
解決了一下人生大事,實在是通體舒暢,她補了個妝,估摸著“秀恩愛”的時候差不多了,想要返回宴會廳。
旁邊忽然伸出來一隻大手,扯著她就往一邊昏暗的長廊走去,她心裏一格,待要掙脫,卻聞到了熟悉的薄荷煙草味。
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什麽都能認錯,唯獨這個獨特的氣味,她從來不會認錯。
由著他拉著自己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心裏沒有多少害怕,倒是生出幾分小怨念。
哼,這會兒舍得理她了,剛剛還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
都不知到了哪兒,男人的腳步突然停下,她剛要開口詢問,嘴巴下一秒就被粗魯地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