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腦子裏裝的都是shǐ嗎(這是一個有味道的標題)
白萱大姨媽一回去,就猴急猴急地纏著邵浚南去約邵冰瑩出來打網球。
邵浚南一臉狐疑地瞧著她,“怎麽突然想起約我大姐打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盜你個大頭鬼啊!”
白萱沒好氣地捶他一下,特凶特霸道地說:“讓你打你就打,哪兒這麽多廢話?”
邵浚南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還是幫她打了這個電話,約在下午四點,在網球場見麵。
好久沒出來打球了,為了待會不露怯,白萱決定先熱熱身。
綠色的小球半揚在空中,邵浚南左手高高揚起球拍,灌足力量姿態嫻熟的發球,以拋物線的形狀硬邦邦地砸過來。
白萱小手一揮球拍,靠,沒接住……
眼看著光滑鋥亮的地麵赫然被砸出一個白色的印子,白萱驚了,也怒了。
“邵浚南,我知道你是網球半職業選手,那你也不用在我麵前這麽顯擺吧,發個球你使這麽大力氣幹嘛呀?”
邵浚南被罵得一臉無辜,挑眉道:“我沒使多大勁兒啊,這才不到三成力氣,要不我給你來個七成的?”
媽蛋的!
這麽能吹,你咋不上天呢?
白萱搓著牙花子狠狠罵對麵那個裝逼的大尾巴狼,氣得胃疼,報複性的也抄起球拍狠狠砸過一個球去,砰地一聲。
這下猛的,給三爺嚇得差點沒尿出來。
兩個人的運動精神太不健康和諧了,你一來我一往,跟打架似的,打得網球滿天飛。
邵冰瑩和榮誠換了運動服,拎著球拍剛從更衣室出來,就聽見球場裏咚咚砰砰的聲音,地震似的。
推門而入,一個綠油油的小球跟天外飛碟似的夾著嗖嗖風聲朝兩個人飛過來,眼看著就要砸中邵冰瑩的腦門。
“啊……小心!”
突如其來的危險讓邵冰瑩完全反應不過來,僵硬地愣在原地,就要中招。
榮誠眼眸一眯,牽著她的手往身後一扯,隨手一揮就是一個反手戳擊,將球重新打了回去。
帥慘了!
說時遲那時快,邵浚南和白萱完全沒看清楚是怎麽樣的姿勢和動作,隻見飛出去的球又原封不動地飛了回來。
兩個人皆愣在原地,傻了。
邵冰瑩也傻了,垂眸看著被那人握住的手,沉靜的眼眸掠過一絲柔情,心裏陡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榮誠收了球拍,關切地詢問身旁的人,“沒事吧?”
邵冰瑩抬眸看著他,觸到他黑如點漆的墨眸,心念一動,笑著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闖了禍的兩個小東西已經白著臉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忙不迭地問:“姐沒事吧?!”
麵對他們,邵冰瑩臉上的笑意收斂下來,冷冷斥道:“你們是來打球,還是來打架的?”
白萱被喝地垂下頭,暗呼糟糕。
完了完了,原本還想托大少奶奶找工作呢,這下算是徹底把人給得罪了!
“瑩姐……”她剛要道歉,就被邵浚南擋在了身後,“大姐,都是我不好,差點傷到你,你要怪怪我好了。”
白萱愕然地抬起頭來盯著邵浚南的後腦勺,心裏滑過一絲暖流。
不愧是好兄弟,仗義啊!
關鍵時刻還知道出來保她,這人情她記下了!
榮誠望向白萱的目光充滿溫意,英俊的臉上揚起笑弧。
“看來二位是熱身完畢了,要PK一下嗎?”
……
一道網把四個人隔成兩對,白萱和邵浚南在南,榮誠和邵冰瑩在北。
剛剛還打得頭破血流的白萱和邵浚南現在變成了同一陣營的戰友,立馬變臉,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了。
白萱望著對麵的榮誠,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安東尼奧先生,我不客氣了哦。”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兩次我就會讓你,球場如戰場,放水多沒意思啊,要有競爭精神巴拉巴拉。
榮誠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毫不畏懼,“放馬過來吧。”
雙打這種事情,講求的就是一個默契,白萱和邵浚南這是十多年的革命友誼,那是練出來的,可不是freestyle。
兩個人自信心爆棚,完全沒把對麵的一對放在眼裏,就等著“雌雄雙煞”出馬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然而邵冰瑩和榮誠隻在一開始磨合了一下之後,就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配合得天衣無縫,把兩個小孩打得落花流水。
最後,3-6,榮誠和邵冰瑩獲勝。
白萱累得滿頭大汗,都快喘不上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還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
她歪頭看一樣同樣累得半死的邵浚南,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確定不是在做夢嗎?我們可是黃金組合哎!”
他們這對黃金組合可是跟修奕長年PK廝打磨練出來的,加起來戰鬥力百分之兩百啊,今天竟然會輸給一對雙打新人?!
不行,這太傷自尊了……
邵浚南汗流浹背,喘著粗氣道:“那兩個人絕對不是雙打新人,配合得也太默契了。”
兩個受傷的小盆友靠在一起,四隻鈦合金似的眼睛掃向對麵的一對勝利者,恨不得從眼睛裏滋出火苗子來。
榮誠遞給邵冰瑩一瓶水,笑道:“給。”
邵冰瑩抬眸,對視上男人溫柔如大海一樣的眼眸,久未波動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榮誠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額頭上氤氳著一層汗水,渾身散發著男性特有的魅力。
邵冰瑩已經是許多年沒有打過雙打了,自從……那個人離開後,她就再沒和別的男人配合過。
今天不僅鬼使神差地答應打比賽,還配合得這樣默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對這個男人,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邵總。”榮誠輕輕喚了一聲,打斷了邵冰瑩的紛亂思緒。
“哦……謝謝。”她接過水來,輕輕一笑,秀美的臉上浮上兩團紅暈。
榮誠淡淡一笑,拎著另外兩瓶水朝白萱和邵浚南走去,溫和道:“剛運動完不要立馬坐下,起來活動活動。”
說著,他朝白萱伸出手,白萱大大咧咧地剛要握住,就被邵浚南眼疾手快地立馬抱了起來,躲開了榮誠的手。
在邵浚南看來,白萱這小丫頭太單純,對男人一點兒防範心都沒有,不是誰的手都能隨便去握的好嗎?
榮誠看出邵浚南的小心思,隻是笑笑,不說話。
……
從球場走出來,四人便在一起吃了個晚飯。
白萱毫不遮掩對兩個人的崇拜之情,“不是我說,您二位配合得也太默契了,我們真是甘拜下風啊。”
邵浚南擠眉弄眼道:“大姐,你都沒好好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先生是誰啊,這麽厲害。”
沒待邵冰瑩介紹,榮誠就自己開了口,伸出手去道:“Antonio。邵公子,我們在遊輪上見過的。”
“遊輪”兩個字一出,邵浚南腦子裏立刻電閃火光,猛地想起來了,難怪他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原來是你啊……”邵浚南回握住他的手,恍然笑道:“我說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呢。”
白萱毫不留情地懟他,“你似不似傻?人家在遊輪上救過我的命哎,這你也能忘?”
邵浚南忙道“罪過罪過”,當場自罰一杯。
白萱也端起酒杯,“安東尼奧,這杯酒我敬你,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榮誠溫和一笑,與她碰了碰杯,“能救這麽美麗可愛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白萱燦若一笑,這麽會聊天的帥哥,好想抱回家麽麽噠啊~
飯菜上桌,四人邊吃邊聊,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白萱終於談到正事,直勾勾地看著邵冰瑩,“瑩姐,給我安排個工作唄~”
畢竟不是在修家,又當著外人的麵,白萱非常理智地丟掉了“大少奶奶”這個稱呼,像小時候一樣喚“姐”。
邵冰瑩抬眸看她,放下刀叉。
“你這麽久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又重新回到盛域了。怎麽,小奕舍得放你走了?”
白萱訕訕一笑,莫名心虛。
“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都辭職了,再回去多沒麵子啊。”
邵浚南“撲哧”樂了,“我第一次聽見‘好馬不吃回頭草’是這樣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男人甩了呢。”
榮誠和邵冰瑩也忍俊不禁。
白萱小臉掛不住了,狠狠擰了邵浚南一把,給丫疼得直叫喚,“哎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行了你倆別鬧了,多大的人了,還跟三歲小孩似的。”
邵冰瑩製止弱智兒童的歡樂日常,又道:“安排工作容易啊,你想做哪一行,繼續做總裁秘書嗎?”
“不要。”白萱百分百拒絕,“我之前做秘書那是大材小用,好不容易可以跳槽,當然得幹點有挑戰性的工作。”
“那你想幹什麽?”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白萱眨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緩緩啟唇:“公關。”
“噗——”邵浚南一下子噴了紅酒。
榮誠和邵冰瑩也一臉錯愕地看著白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他們是耳瞎了嗎?
白萱一臉無辜,“幹嘛,你們怎麽都這反應啊?”
得~,邵浚南這下子確定不是他們耳朵出了問題,而是這貨的腦子出了問題。
他伸手探了一下白萱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白萱憤憤地打掉他的手,不滿地瞪他:“你才發燒呢,我很正常!”
“你正常個毛線,這麽多職位你不選,偏想做公關?我請問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都是屎嗎?”
白萱毫不示弱地懟回去,“我腦子裏裝的都是你!”
邵浚南:“……”
氣氛正凝滯著,忽而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從白萱身後響起,“誰要去做公關?”
白萱一激靈,猛地一回頭,就對視上了修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