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萌身高差
熟悉的動作,多年的默契,白萱準確無誤地融進修奕懷裏。
165配185,最萌身高差。
她滿帶淚痕的小臉貼在他溫熱堅實的胸膛上,肌膚相觸的一刹那,兩顆冰冷顫栗的心瞬間交織在一起。
溫暖了時光。
饒是修奕的動作再迅猛,白萱的腳踝還是讓碎瓷片喇出了一個細長的傷口,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冒了出來。
修奕眼眸深深地盯著她受傷的腳踝,恨恨地在她腦袋上落下一個爆栗,“笨死了!”
她哀哀地低喊了一聲,躲進修奕的懷裏,手臂緊緊地環著他的腰。
感受到懷裏的小人在瑟瑟發抖,修奕暴怒的神經霎時間鬆弛下來,暗歎一聲,攔腰將她抱起,將人放到床上。
“來人。”
沐青幾乎是應聲進入書房,掃了一眼屋內的情形,心領神會地命人清理現場。
傭人們動作麻利,隻消一分鍾的時間,書房就恢複了原本的清朗明淨,像是剛才什麽都不曾發生過。
修奕沉著臉用酒精給白萱清洗著傷口,疼得她嘶嘶地吸著冷氣,“輕點……”
“閉嘴!自己找的!”
修奕整個人陰暗得不得了,嚇得白萱脖子一縮,緊閉著嘴,連疼也不敢喊了。
沐青實在看不過去,小心翼翼地上前稟道:“奕少,蘇醫生到了……”
“蘇哥哥……”白萱水霧迷蒙的大眼睛忽然之間變得閃閃亮亮。
她現在急需救死扶傷的好人蘇醫生來安撫受傷的心靈。
修奕兩記冷颼颼的眼刀朝她射過來,白萱忙心虛地低下頭,連呼吸都收斂下來。
“砰”的一聲,酒精瓶也成了修奕手裏的犧牲品,一地的液體和殘骸彰顯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暴躁到了極點。
眾人惶恐萬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白萱再抬起頭來時,修奕已經離開了書房,映入眼簾的是蘇睿溫潤如玉的英俊麵龐。
一股被拋棄的委屈和害怕席卷而來,白萱的眼淚無聲地落下,繼而嚎啕大哭。
“……”
蘇睿被白萱的哭聲震得頭皮發麻,抽了抽嘴角,才整理好心情過去給人治傷。
當了修家這麽多年的私人醫生,他治的最多的傷就是白萱身上的,對這小家夥三天一惹禍的脾性都習慣了。
哪次受了傷,這臭小貓不得哭上一鼻子,但像這樣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還真是許久沒見了,新鮮得很。
蘇睿還是很敬業的,在白萱的鬼哭狼嚎下給她處理完了傷口,還好心地安慰道:“放心吧,傷口不深,不會留疤的。”
白萱哭累了,卻還是抽抽搭搭的,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這般可憐,見慣生離死別的蘇睿也忍不住心軟了,柔聲哄道:“別哭了啊,阿奕就這樣,從來不懂憐香惜玉的。”
白萱眨了眨眼睛,激動地握住蘇睿的手,一臉遇到知己的表情,“蘇哥哥,你也覺得他不懂憐香惜玉是吧?”
蘇睿一囧,“……啊。”
“他剛才用酒精幫我消毒來著,疼死了。”白萱借機控訴,卻抹了一把眼淚,不再哭了。
蘇睿一臉黑線,“合著你哭成那個慘樣,隻是因為他上藥手法太爛?”
“是啊。”白萱點點頭,一臉認真道:“我告訴你哦,他那個人殺人還行,救人根本不行的,太差勁。”
這次不光是蘇睿,沐青都被她雷的不行了,輕斥道:“別胡說八道了,奕少都被你氣成什麽樣了,你還在這激火。”
白萱撇撇嘴,忽然正色道:“對不起啊蘇哥哥,今晚麻煩你了。”
一晚上被叫來了兩次,確實夠麻煩的,不過蘇睿脾氣好,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模樣,反而好心地遞給她一管藥膏。
白萱伸手接過,疑惑地問道:“這麽點小傷,需要這麽大管藥膏?”
蘇睿淡淡一笑,“這個不僅可以修複組織,還可以消除腫塊,我覺得,你應該用得著。”
他眼睛無意識地瞄到床上的戒尺,白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一下子紅透了,悶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壞人。”
蘇睿大笑。
白萱的傷口不深,她又是皮慣了的,這點小擦傷對她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一點兒都不影響行動。
她執意下樓送蘇醫生離開,蘇睿臨走之時跟她說悄悄話。
“修奕這個人一貫對你發脾氣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哄哄他就沒事了,千萬別跟他擰著了,否則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白萱紅著臉點點頭。
送走蘇醫生,她活蹦亂跳地往回走,剛進客廳,就撞見站在二樓欄杆後麵的修奕,正抽著煙,一臉深沉地看著她。
她心裏不由一顫,遲疑著剛要開口,男人卻轉身離開了,留給她一個落寞又陰冷的背影。
沐青在她耳邊輕輕一歎,將冰涼厚重的戒尺遞給她,拍拍她的肩膀道:“這步邁不過去,終究是個坎。去吧。”
白萱腳步頓了一秒,終於認命地上樓,敲響了他的房門。
門從裏麵被打開,她被人扯著手腕進入,門關上,後背抵在牆上,下一瞬男人的薄唇就落了下來。
他吻得很用力,在她的領地攻城掠池,橫行霸道,帶著懲罰的味道。
她愣了一秒,繼而迎了上去。
今天晚上,兩個人的心都傷到了。
她知道她鬧得過了火,也知道他已經在極力克製著不跟她生氣,卻還是被她激怒,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都是有脾氣的,一個任性,一個高冷,一旦爆發戰爭就是針尖對麥芒,不見血從來收不了場。
人家說,愛一個人就要忍受她的壞脾氣。
白萱不知道修奕對她的包容是不是愛的證明,至少現在他還是願意哄著她的,誰知道這樣的寵愛什麽時候是盡頭呢?
或許有一天,他不再喜歡她了,又或許他找到了真命天女,那個時候她再跟他鬧,就叫做自取其辱。
她也絕不會犯這個傻。
腦子裏天花亂墜的,不知何時手裏的戒尺就被修奕拿到了手中,他揚手,重重拍在她的屁股上,發出一聲脆響。
“啊……”白萱吃痛,借勢往他懷裏倒,委委屈屈道:“二哥,我錯了……”
總算還知道錯的。
修奕大手一撈將人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深夜12點了。
床上,修奕仔細地檢查著白萱受傷的腳踝,動作溫柔至極,輕問道:“疼嗎?”
白萱搖搖頭。
傷口再疼也禁不住他這樣溫柔以待啊,心都要被他暖化了。
溫情了一秒,修奕眼底犀利的光忽然射過來,“你是故意受傷好讓我心疼的是不是?”
白萱:“……”
她有這麽處心積慮嗎?
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白萱沒好氣地道:“我又不傻。大不了被你揍一頓,反正都是疼,我何必自殘。”
修奕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捕捉到他剛剛話語中的“心疼”二字,白萱心情忽然變好,眨巴眨巴眼睛,“那你……還生氣嗎?”
修奕睨她一眼,態度冷冰冰,“你說呢?”
白萱心髒跳停了半拍,扁扁小嘴,乖乖地趴到了他的腿上,將戒尺塞進他手裏,“我錯啦,你打吧。”
姿態那叫一個大義凜然,隻是一雙小手下意識地攥緊了床單,等著久違的疼痛落到她的小屁屁上。
修奕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聽話,竟然乖乖認罰,看著手裏的板子,瞄一眼她挺翹可愛的小屁股,突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本來想放她一馬的,她主動送上門來,倒讓他騎虎難下了。
“啪啪啪……”
一連三下,用的不是戒尺,而是手,卻足以令白萱痛徹心扉,屁股上燃起一片火燒火燎的痛感。
修奕既然決定罰她,就不是跟她鬧著玩的,勢必要讓她長記性,再不敢犯渾。
“錯哪兒了?”
修奕開始問話。
白萱在喉嚨裏嗚咽了一下,悶悶道:“不該離家出走……”
修奕抬手,又是三下,語氣更為嚴厲:“還有呢?”
“不該使小性,不該發脾氣,不該跟你頂嘴……”
修奕冷哼一聲,抬手一左一右打在臀瓣上,啪啪作響,“我缺女人是嗎,你要讓藍嵐給我裝一火車回來?”
拚命搖頭,白萱一臉哀怨地回頭看他,小聲道:“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對不起~”
軟軟糯糯的聲音如同一縷輕紗緩緩撫平他暴躁的心情,修奕的心不由軟了下來,眸中掠過一抹心疼。
白萱敏銳地捕捉到了,心裏一喜,剛要借勢起身。
“趴好了,還沒打完呢。”他板下臉。
白萱受到驚嚇地捂著身後,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貓那樣瞪眼看著他,“不是吧,還打?”
修奕深沉而威嚴的眼眸釘在她臉上,頓時把小家夥嚇得心律不齊,認命地重新趴了回去,心道:打吧打吧,打死算了。
身後突然一涼,裙擺一撩,小褲褲也被他扒了下來,沒等白萱臉紅,臀上火辣的一痛立刻讓她叫了出來。
修奕這下沒留力,凶猛的一巴掌下去真真切切地讓白萱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痛不欲生,冷汗都冒了出來。
“二哥……”白萱弱弱地喊了一聲,委屈又哀怨地望向修奕。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
修奕微涼的大手覆在她溫熱的屁股上,眯著眼道:“敢背著我偷親別的男人,你活膩味了是吧!”
“不是不是……”白萱抓著他的手,急急地解釋道:“我那是……友誼之吻,不摻雜任何色-情的……哎呦,疼!”
最終她無力的辯解為她賺來了二十個無情的巴掌,疼得小家夥心都抽抽了。
這還不算,打完了之後修奕以“要跟她深入探討什麽叫做色-情之吻”為由,將白萱狠狠“疼愛”了半宿,第二天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