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小野貓進化小熊貓
「我今天、今天去學校了。」
恨不得給自己打結的舌頭來上一巴掌,平日里神氣得一本正經的撒謊,總是在男人的面前一秒鐘破功。
「在學校里……額,上了一天的課……」
祁小諾想什麼就是什麼,隨意的扯過來就是瞎編,不敢去看沈念年的眼睛。
沈念年聽著她慌亂的聲音,只是輕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小野貓,弄了一地的腳印。」
呼吸的熱氣噴在了脖頸上,祁小諾使勁的縮縮脖子,心裡懊惱不已,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嘴上還是不服氣。
「哪裡有泥巴!」
她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也許是小貓從泥地里走過。」
但是男人卻突然懲罰性的咬住了她的唇。
「你怎麼知道,留下來的是泥巴?」
小狐狸驚了一下,眼神明顯得閃躲了起來,她縮著身子,左躲右閃,支支吾吾,心虛不已。
「不是你說得嘛。」
「我胡亂猜得。」
覺得又不太對勁,自己又補充了一句,說罷還抬起頭對著沈念年傻呵呵的笑著。
沈念年看到她的笑容,整個人的陰霾似乎都被一掃而空了。
男人今天的心情其實十分的不爽,公司上有個項目出了問題,他正煩躁著,祁小諾就出現了。
本來還打算偷偷的去學校瞧一眼她,擔心太晚了,又驚到她,便在家裡遲疑了。
沒有想到張媽上來喊自己吃飯的時候,偷偷的告訴了他。
「小姐回來了。」
沈念年站起來就往樓下跑,在樓下客廳里靜靜的等著她,祁小諾在浴室裡面哼著小曲,絲毫不知道。
她悠揚又不成調的歌聲,沈念年禁不住的想笑,原本腦中要炸開了一般,現在卻奇異的鎮定了下來。
把人撲倒在床上,拉過了被子,蓋的嚴嚴實實,沈念年緊緊的摟著懷裡的人,生怕一鬆手,她就要消失了一般。
祁小諾縮在他懷裡,不敢動。
只聽頭頂上男人舒緩的聲音。
「睡吧」
腰上的大手又緊了緊,祁小諾索性閉上了眼睛。
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沈念年這幾日來的失眠一掃而空,他心緒無比的平靜,溫香軟玉在懷。
彷彿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很化解。
黑暗裡,男人的唇角露出了丁點的笑意,他把頭又往祁小諾的身邊靠了靠。
「你身上很香。」
祁小諾僵了一下,用力的吸吸鼻子,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男人嘴角上揚著,整個世界都似春暖花開。
貪婪的聞著少女的香氣,奇怪的是,也不是那種名貴香水的味道,可是後來不管沈念年如何的想要複製這種香氣。
卻難以成功。
因為他沒有辦法準確的形容出來,他一開始以為是沐浴露或者洗髮水的味道,為此還特地去聞過。
可是卻並不是。
那是屬於小狐狸的獨特的香氣,能夠讓他牢牢記住的味道。
想著想著,男人閉上了眼睛。
祁小諾還在找尋著他所說的味道的,找了好一會兒才疑惑地道。
「我沒有聞到啊,是不是洗衣粉的味道?」
然而她這句話卻再也沒有得到迴音。
小心的抬頭,往上看去,男人胸膛隨著呼吸均勻地起伏著,尖俏的下巴,她看不到他的輪廓,但是又仔細的等了一會兒。
才想起來,沈念年應該是睡了。
祁小諾被他摟在了懷裡,手指點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健壯的心跳聲,這是第一次,沈念年在她還沒有入睡以前就先睡了。
她自己一個人,聽著他入睡的呼吸聲,感覺很是奇妙。
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會驚醒沈念年,祁小諾盯著面前的他衣服上的扣子,幾乎都要盯出一個洞來了。
沈念年似乎是睡得很熟。
雖然他不說,可是回來的時候,祁小諾一眼就能夠看到他眼底下的烏青,男人的皮膚很白,因此那黑眼圈便顯得格外的明顯。
但是既然他不說,祁小諾也不過問,他也不像是那種遇到了一點危機就會和人訴苦的人,他可是沈念年。
祁小諾這麼想著,捏緊了沈念年胸前的衣服,她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都沒有動,半邊的身子都要麻了。
試探著動了一下腿,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大魔王呀大魔王,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希望你明天就不要和我計較了。」
她就這麼直直的盯到了某處方向,眼前都有些花亂了,最後迷迷糊糊的,實在是撐不住了,頭一歪,睡了過去。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被子蓋的好好的,身邊的男人卻早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床上還帶著男人淡淡的體溫。
祁小諾裹著被子在床上來回的賴了一會兒床,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才穿衣起床洗漱。
「唉——」
刷著牙,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現在不止沈念年,連她臉上都掛上了碩大的兩個黑眼圈,苦著臉,揉著自己的眼睛。
「這下好了,徹底成了國寶。」
洗了臉,無精打採的就走下了樓,她心事重重,即便是張媽的可口飯菜,吃起來也是食之無味。
她坐在餐台前拿著勺子,對著眼前的可愛的食物打瞌睡。
就在她的頭快要掉下面前盛著白粥的大碗里的時候,一雙筷子及時的把她的頭撐起來。
小狐狸勉強撐起已經蓋下了一半的眼皮。
沈念年一副很是不解的樣子說。
「昨晚沒有睡好?」
「啊?」
祁小諾迷糊地應了張著嘴巴,伸手揉揉滿是睡意的眼睛。
「沒有啊,睡得挺好的!」
「從小野貓變成了小熊貓。」
男人收回了自己的筷子,順便夾了一塊肉放到她碗里。
「再不快點,你將會是最後一個進學校的人。」
他氣定神閑,因為睡得香甜的緣故,皮膚隱隱的還泛著光澤,祁小諾則就沒有那麼好的氣色。
她在心裡憤憤的罵了一句,這個男人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害的自己這麼憔悴的。
「也不想想是誰害我這樣。」嘟囔了一句,泄憤一樣抓起了桌子上的魚子醬麵包用力的咬了一口,把它當成是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