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來是個小姑娘

  沈念年打量了她兩眼。


  然後開口說道。


  「你是個小姑娘？」


  「你要我幫你買衛生巾？」


  祁小諾簡直羞憤地快要死掉了。


  沈念年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等會兒路口停車。」


  ……


  路口有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沈念年看著身旁這個臉上紅暈沒有消退的小姑娘，和她腿上的血跡，他皺了皺眉頭。


  脫下來了自己的外衫。然後蓋住了她的腿。


  原本低著頭，萬分沮喪的祁小諾猛然抬起頭。


  她萬萬沒有想到，沈念年居然會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蓋在她的腿上。


  祁小諾有些窘迫，聲音小小的。


  「抱……抱歉。弄髒了你的車。」


  沈念年的神情依然極其淡定。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冷淡的樣子。


  「你等著。」


  司機停了車。


  沈念年下了車。祁小諾偷偷隔著窗戶看——他居然當真去了便利店，然後同店員說了什麼。


  因為距離有些遠。


  所以祁小諾看不清楚沈念年的表情。


  不過她想也知道。


  沈念年的表情，絕對不會太好看的。


  祁小諾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她深呼吸了一下，認真地在心裡頭告訴自己。


  「沒關係的……」


  「反正都這樣了，也不會太糟糕的。」


  大概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沈念年去買那種東西的人吧。


  沈念年抽出卡，結了賬。他似乎有些猶豫，要了袋子。


  等到回到車上。他把東西遞給祁小諾。


  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等會兒回沈宅。」


  「先去商場。」


  祁小諾怔怔地抬起頭。


  沈念年的聲音依然顯得冷淡的很。


  「給你買褲子。」


  祁小諾滿臉窘迫，她怔怔地抬起頭看著沈念年，恨不得跳下車奪路而逃，耳畔傳來的，卻是沈念年特有的極有磁性的冷漠語調。


  「你有十五歲么？」


  祁小諾窘迫得很。


  「我……我都十七了。」


  她只是看著顯小！

  沈念年嗯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


  「等我回去，讓你家人來尋你。」


  祁小諾微微一怔，卻是立刻開口。


  「不要！」


  ……


  車很快便行駛到了大商廈。祁小諾圍著沈念年的西裝，有些別彆扭扭地跳下車，她抬起頭環顧四周，眼神裡頭閃過了一絲緊張不安，卻直接被他攥住手腕。


  「跟我上去。」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兩眼身旁的這小丫頭。


  然後開口說道。


  「會換褲子吧？」


  祁小諾：「……」


  把她當什麼了。


  祁小諾拎著新褲子直接去了女衛生間。沈念年則是站在外頭，他又想到了這小姑娘方才說的名字。


  他想起來了。


  祁小諾……


  他未曾謀面的那個小未婚妻，不就是叫這個名字，而且年紀也對的上。


  沈念年想了想，他之前……大概是十年前，看見照片。


  那照片上頭的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笑得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傻。


  他回憶著那張照片的細節。


  那是他對於他的小未婚妻的唯一的記憶，可惜年代久遠，他也有些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那個小女孩瞧著，有點兒土氣。


  沈念年的臉龐上頭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會這麼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