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解蠱?
炎京城內,一處精緻的小院閣樓中。
墨錦一手捂著心口,臉色冷沉的嚇人。
一旁凳子上,羽聖女兩手抱著自己的脖頸,臉上憤恨震驚以及擔憂和不安不停的變幻著。
憤恨,對顧清,對巫芸,對墨楚卿。
震驚,自然是對昨夜顧清詭異的變化,以及親眼看到墨楚卿完好出現的眾人的面前。
至於不安和擔憂,則是因為她自己。
天知道,此一刻的羽聖女,有多麼驚慌。
為何?
因為,經過了這麼些時辰,可她的喉嚨依舊疼的厲害,依舊感覺有東西在啃咬著她的嗓子。
要是,萬一要是嗓子被啃壞了,萬一她要是再也不能說話了,那她該怎麼再用媚術?
好不容易,這麼些年,好不容易媚術精進,讓她再也不用看旁人的臉色,可是可是可是!
那個賤人,什麼狗屁巫芸的賤人,竟然敢,竟然敢!
若不是那賤人,顧清哪裡能見到今天的太陽?
即便後面墨楚卿趕來了,她也有自信,在墨錦和黑衣人牽制住墨楚卿和程風的時候,將顧清給弄死。
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嘩啦」一陣脆響,憤恨不安的羽聖女,揮手將案几上的茶杯茶壺一股腦的掃了下去。
轉眼,本乾淨明亮的地面,便滿是碎裂的瓷渣和水漬。
墨錦皺了皺眉,轉而冷冷瞪了一眼羽聖女,卻在看到她緊捂脖頸的動作后,生生將怒火壓了下去。
「蠱師馬上就來了,發什麼瘋!」墨錦道,不發火,但語氣卻依舊不善。
羽聖女「蹭」的一下轉頭看向墨錦,咬了咬牙,卻並沒有更多的舉動。
害怕墨錦么?
呸!
那是以前!
放在現在,除了不被她媚術影響的顧清外,她羽聖女還怕誰?
之所以沒有更多的舉動,不過就是因為羽聖女現在還不能說話,再多的不滿和恨意都只能硬生生憋在肚子里。
墨錦自然猜得出羽聖女心中是什麼想法,可,那又如何?
既然羽聖女會不請自來的去逍遙王府救他,那就說明她對他有所求。
既然有所求,而以他的武功又不會簡單便被魅惑,那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這麼想著。
墨錦收回看向羽聖女的視線,一點點回憶著昨夜在逍遙王府的每一幕。
「稟公子,蠱師到了。」
正想著,房間外傳來恭敬的回稟聲。
下一刻,待墨錦揚聲准進之後,一個黑瘦,看之有些陰森的中年男人,便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視線極快的看了一眼墨錦,心中一凜,而後便急急移開轉到了羽聖女的身上。
這一眼,不同於看到墨錦時的心驚,相反卻是驚艷和猥瑣貪婪。
「轟」一聲,羽聖女強制壓抑的怒火,被中年男人這一眼給徹底點燃。
下一刻,只見羽聖女左右看看,抄另一側沒有滾落的茶杯,就朝中年男人砸了過去。
只是,隨著羽聖女手中茶杯出手,她原本滿是怒火的俏臉,卻是猛的一僵,浮現痛苦之色。
「呵呵呵!」中年男人笑,閃身躲開了羽聖女砸來的茶杯。
「姑娘,如果還想要嗓子,最好別那麼大的火,不然……」
視線將羽聖女從頭到腳,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也不在乎羽聖女會不會再動手,轉而朝著墨錦躬身抱了抱拳。
墨錦邪笑著看著羽聖女和中年男人的一幕,卻是什麼都沒說。
此刻,見中年男人還算有點眼色的行了禮,墨錦揮了揮手,朝中年男子示意了下,而後慢悠悠的開了口。
「本公子的蠱毒可能解?若是能便動手吧。」
根本不怕中年男人會耍花樣,墨錦見中年男人點頭應了,當下准他走到自己近前。
沒多久,隨著中年男人收了手,墨錦心口處被啃咬的痛苦消失。
於此同時,中年男人將那半個指節長的蠱蟲放入了瓷盒中。
蠱毒解了,墨錦心中郁卻還未散。
當下起身,朝外走去,「本公子去休息,完事之後好生送人離開。」
這話,是墨錦對著靜候在一旁的黑衣人說的。
黑衣人聞言恭敬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姑娘,你的蠱可要解?」只聽,中年男人道,「若是再不解,怕是嗓子……」
猥瑣的笑了兩聲,中年男人看著羽聖女,吞了吞口水。
羽聖女捂著脖子,雖恨不能將面前的人弄死,卻終是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只是,當中年男人走上前來,噁心的手不停在她脖頸臉上遊走時,羽聖女卻是忍無可忍的一把將人推了開去。
「怎麼,不解了?那好,告辭!」
中年男人也不惱,猥瑣笑著扔下一句話,轉身就朝外走去。
與此同時,羽聖女的嗓子更痛了幾分。
「幹什麼?」眼見黑衣人擋在了自己身前,中年男人挑眉道。
黑衣人也不言語,只是看向羽聖女。
「又要解了?」順著黑衣人看去,中年男人朝羽聖女問道。
羽聖女面色鐵青,極為不愉的點頭。
「好,讓他出去,我便解蠱。」中年男人道。
羽聖女臉色更黑,僵持了幾息,朝黑衣人示意了一眼。
轉眼,房中只余了兩人。
中年男人雙目淫光大盛的走上前去,噁心的雙手更加放肆的在羽聖女身上游移。
並且越來越過分。
良久,良久,待外間黑衣人聽到房中沒了響動,遲疑下推門進去查看時。
只見,中年男人渾身赤裸的躺在血泊中。
至於羽聖女,衣衫不整,一手中的匕首不停滴著猩紅血液。
沒有震驚於眼前一幕,黑人淡定的上前,將中年男人扛起,就朝房間外走去。
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他的眼睛忍不住朝衣衫不整的羽聖女看了一眼又一眼。
「咚」一聲,羽聖女將匕首扔去地上,慢悠悠將衣服整理好,出聲試了試嗓子,而後滿意的朝外面走去。
只是,放心於自己嗓子無事的羽聖女,卻是沒有發現,一隻周身血紅的蠱蟲,從一側的耳窩,極快的爬了進去,轉眼消失不見。快的如同什麼都沒發生,根本就是人的幻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