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玩笑開大了(3)
覃煬故意倚在她肩頭,繼續笑:「還知道心疼老子,剛才叫你,跑那麼快?」
溫婉蓉服氣:「難道我不用睡覺嗎?」
覃煬很是同意點點頭:「要睡,但我更喜歡抱著你睡。」
「你這樣子能抱誰?」溫婉蓉感受壓在肩頭的分量,抱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二世祖臉皮比城牆厚:「現在嫌老子重?壓身上爽的時候,怎麼不嫌?」
「你!」
「我什麼?」
「沒羞沒臊!不知羞!」
「就是,能把老子怎麼著?」
覃煬邊說,邊嘴巴靠近白嫩的脖子,淬不及防吸一口,再等溫婉蓉感覺疼的時候,已經出了紫紅印跡。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捂住脖子,推又不敢推:「你!你怎麼咬脖子啊?!明天姑姑他們看見,怎麼想我呀!」
覃煬壞笑出聲:「你不是趁我病要我命嗎?還掐老子命根子,老子說要你等著,你不信,還頂嘴,這就是頂嘴的下場。」
然後得瑟又輕佻斜眼溫婉蓉:「正好,明天姑姑看見,肯定會勸你節制一點,甚好!甚好!」
「你!你!」溫婉蓉漲紅臉,氣上心頭,也不管傷不傷,使勁把覃煬推開。
就聽覃煬哎喲一聲,順勢倒下去,溫婉蓉起身,披上衣服,頭也不回跑到裡屋去睡,心想再也不管壞心眼的傢伙!
說不管,還是側耳聽了聽外面動靜。
覃煬似乎安靜下來,溫婉蓉哼聲想,有舒服地方不睡,喜歡睡外面就把卧榻讓給他!
但沒過一會,外屋傳來求救似的聲音,喚溫婉蓉的名字。
溫婉蓉以為覃煬又在搞鬼,沒理,又過一會,聲音沒了,什麼動靜都沒了。
她叫了聲覃煬,也沒人理,心思壞了,趕緊下床,到外面一看,榻上有血跡,覃煬面朝里,窩在榻上一動不動。
「你沒事吧?!」溫婉蓉慌了,花大力氣把人翻過來,傷口正在不停滲血。
而覃煬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一隻手垂在身側,似乎失去知覺。
溫婉蓉想完了完了,肯定是剛才推他一下太用力,撞到傷口,他叫她時已經裂開出血,她又沒理。
原本惡作劇玩笑,結果開大了。
大姑姑找軍醫來,又叫丫鬟婆子里裡外外幫忙,一行人一直忙到下半夜,覃煬的傷情才穩定下來。
溫婉蓉站在一旁,想插手也不敢插手,低著頭,等著挨訓。
大姑姑脾氣和老太太相似,卻更直爽:「你們兩個多大人了?還玩小孩子把戲,傷成這樣,瘋來瘋去!不打算回燕都了?」
溫婉蓉偷偷瞥一眼覃煬,沒敢說話。
大姑姑眼尖,看到溫婉蓉脖子上的印跡,一下明白怎麼回事,氣上加氣:「你們玩瘋了?!都什麼時候,還胡鬧!平日有母親在府里管著不敢造次,跑到樟木城以為沒人管了是不是?!」
溫婉蓉下意識捂住脖子,囁喏道:「不是的,姑姑,阿蓉知錯了,再不敢有下次。」「還敢下次?!你們!你們!」大姑姑指指她,又指指覃煬,聲音突然冷下來,「也罷,你們鬧,我明兒寫信去燕都,把你們乾的好事告訴母親,免得她老人家的寶貝疙瘩再有不測,都怪他大姑父照顧不周。
」
語畢,轉身離開。
溫婉蓉知道要是大姑姑跟老太太告狀,覃煬回去肯定要挨鞭子,忙上前阻止:「姑姑,姑姑,你聽我說,我脖子上的印子是玩笑,我知道他身體不允許,不敢胡來,他也不敢。」
「不敢?」大姑姑腳步一頓,疾言厲色,「你說,傷口怎麼裂開的?他怎麼從裡屋跑到外屋榻上?這是不敢?還不胡來?」
一番責問,問得溫婉蓉啞口無言。她想,要是把覃煬剛才說的渾話告訴大姑姑,告狀信肯定會落到祖母手裡,索性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姑姑,都怪我不好,我怕他凍著,把炭盆和湯婆子都放在裡屋,覃煬知道我畏寒,以為我睡了,出來
看看我,怕我冷。」
大姑姑半信半疑:「真的嗎?」
溫婉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我肺不太好,這事您可以問宋執,他也知道。」
兩人一言一語,吵得覃煬沒法安睡,他聽見大姑姑在訓溫婉蓉,強打精神睜開眼,護她:「姑姑,是我自己去外屋,跟她沒關係。」大姑姑沒想到覃煬醒了,見他疼白臉,又看向欲哭不敢哭的溫婉蓉,一肚子火壓下來,重新安排:「這些時日阿蓉照顧你沒好好休息,從今晚開始她睡我那邊,你這邊,要宋執來照顧,軍醫就在隔壁隨時待
命。」
明擺要把兩人隔開。
覃煬不想,溫婉蓉遞給他一個眼色,示意別說話。
然後她跟在大姑姑身後,回頭深深看他一眼,出了門。
隔天,覃煬又回到死狗一般的生活。
宋執來,他沒好臉色,也不說話。
兩大老爺們坐一起說什麼?
宋執還煩,翹著二郎腿抱怨:「覃煬,你受傷也不消停,害我也沒好日子過。」
覃煬擺擺手,叫他快滾快滾。
宋執就等這句話,起身拍拍屁股:「我走了,回頭你跟姨母說清楚啊,別他媽屎盆子扣我頭上。」
覃煬叫住他:「你把溫婉蓉找來。」
宋執本來不想,不過怕覃煬萬一有什麼,幾頭不好交代,替他跑了趟腿,被大姑姑逮個正著,鎩羽而歸。
覃煬氣結,暗罵宋執蠢。
宋執更煩,心想他來樟木城頂替覃煬的位置,要不是這王八蛋跟溫婉蓉那小娘們鬧出動靜,怎會殃及到他。
反正覃煬不想跟他說話,他也不想跟覃煬說話。
百無聊賴之際,宋執拿起八仙桌上溫婉蓉留下的筆墨紙硯,在紙上胡畫。
畫著畫著,就發現紙下似乎藏著什麼,揭開上面的宣紙,掃了眼,果然有一張寫滿字跡的信箋紙,他拿起來瞧了瞧,眼底閃過一絲驚詫,隨即笑起來,朝覃煬揚了揚手上的紙,問:「這是你家綿羊寫的?」覃煬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哼了聲,來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