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怎麼哭了？

  「白靜，你先好好休息，這件事我們過幾天再說。」我看著大家都有點尷尬，所以我只能對著她這麼說。


  「你選不選！」白靜看著我。


  「白靜，我.……」我猶豫了一下，和她說道。


  我不知道到底愛誰，但木婉清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裡的女孩，我不能說不喜歡白靜，此時，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你不選是吧！」白靜瞪大眼睛，問我。


  「白靜，你別這樣！」


  「好！你不選，我來替你選！」白靜突然大吼了一聲，然後猛地轉身。


  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時候，白靜毫不猶豫的沖著窗戶底下跳去。


  「啊！」周圍發出一股驚呼。


  幸虧我跑得快，我急忙一把就拽住了她，把她拉了下來。


  「你瘋了！」我激動的大喊。


  「王越，你拉不住我的，我要想死，你是看不住的。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選誰！」白靜看看我，然後瘋狂的笑著。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越，如果沒有你，我寧願去死！」白靜一臉冷意的看著我。


  我抬頭看著白靜，一臉心疼。


  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讓的，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王越，如果得不到你，就算死，做鬼我也纏著你！」白靜獰笑了起來。


  「你選誰？」


  我低著頭，沉默了一會，猛地抬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白靜的手。看著木婉清：「對不起，木婉清，你先走吧，你也知道她……」


  我知道現在我只能這麼說，我不能離開白靜，畢竟她是因為才這樣的。


  「王越，我恨你。」木婉清眼中全是淚水，後退著跑了出去。


  我沒有追出去，我好難受，可是我能怎麼辦，難道讓我放下白靜么。


  王越，那麼你還是人么你！

  「老公，你真好！」白靜頭躺在我肩膀上，一臉冷意的笑了。


  旁邊的李一鳴走了過來：「嫂子，你安心養病，這樣才能和我們老大在一起啊。」


  白靜聽了，一臉幸福的點點頭：「好！」


  看著白靜變得跟一個小孩子一樣，我頓時鬆了口氣，只要她沒有事情就好。


  這時候，一旁的醫生走了過來，趕緊對她進行簡單的包紮。


  我和李一鳴走了出去，他猶豫的看看我：「老大，你這樣……」


  「李一鳴，我想一個人靜靜。」我直接坐在了地上，把頭埋在了腿里。


  我腦海里都是白靜怨恨的眼神，心裏面忽然迷茫了，我這樣做對嗎？

  王越，你這是怎麼了，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好好對她吧。


  白靜在醫院休息了兩個月，就出院了，只是臉上的那道疤痕，卻怎麼也好不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我知道那個天真爛漫的白靜再也回不來了。


  白靜的頭髮留了起來，遮住了她的疤痕，即使這樣，還會有認識她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變得敏感而脆弱。


  她總會半夜莫名奇妙的給我打電話，我知道她是嚇醒的，她在電話里哭的很傷心。


  半個月之後，她們身邊的人，已經根本不敢跟她在一起了，沒人敢和她呆在一起，也沒有人敢和她玩了，她的笑容越來越少。


  在大街上里，我還會看到木婉清，每當這時候，白靜都會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


  「白靜，其實你不用這樣，我不會走的。」我皺皺眉頭，說道。


  「啪！」


  白靜一個巴掌打了過來，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你是不是好沒有忘了她！」


  「你別瞎想。」


  「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你是不是和那個賤人聯繫了！」白靜大吼道。


  周圍都是看著我們的人，我看到木婉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


  「別鬧了，白靜，我們回去吧。」我拉著白靜就要走。


  白靜一把甩開我，然後說道：「我要吃涼粉，你給我去買。」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好，你回班級里等我，我去買。」


  大街上哪裡買這種東西，我還是翻牆出去的，等回到班裡的時候，已經快下學了。


  「白靜，你的涼粉。」我把東西放在了她面前。


  她抬頭看看我，然後看了看涼粉，突然沖我臉上扔了過來。


  我沒躲開，一時間我身上都是調料，涼粉。


  「你是不是聾了，王越，我他媽說不要辣椒！」說完，一把推開我，然後走了出去。


  李一鳴這時候走了過來：「老大，你還是……」


  「李一鳴，這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別勸我。」


  「可是這樣下去，你會把自己折磨死的，老大，現在學校還有誰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李一鳴著急的說道。


  「李一鳴，我愛她，我得對她負責！」我堅定的說道。


  「老大，你愛她么？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李一鳴大聲喊道。


  「李一鳴！我要去找她了，我擔心她出事！」


  「老大！」李一鳴沖我大喊的叫道。


  我沒有理他，然後朝著白靜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剛跑出去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越哥，，快跑啊！」


  我一聽，就知道是李一鳴的聲音，李一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使勁拉著兩個警察。


  警察！他們一定知道了什麼。


  他們為什麼會找我，我一下慌了。


  李一鳴也跑了出來：「老大，走，先走啊！」李一鳴拉著我，要往外面跑。


  我愣住了，我看著兩個拚命沖我吼的警察：「王越，你跑不了的！」


  我沒動，看著他們的著急的表情，我突然放鬆了下來，還跑么，我能去哪裡。


  我停在了原地，李一鳴急了：「老大，你幹什麼！走啊！」


  「李一鳴，我殺人了，走不了了！」我沖著李一鳴苦笑了一聲。


  我拍拍他的腦袋，然後準備過去：「一鳴，不怕昂，和你沒關係，你現在離我遠點。」


  「不，老大，你沒殺人！」李一鳴大喊道。


  「李一鳴，聽話，別鬧！」我按著他，說道。


  這時候，李一鳴沉默了一會，一把推開我，眼睛都紅了，他突然把衣服扔地下，大吼：「你沒殺人！」


  說完，沒理我，沖著幾個警察撲了過去。


  「砰！」


  我看到李一鳴被電棍狠狠得打了一下，倒在了地上，開始抽搐。


  李一鳴遠處，用身體壓著警察，看著我，我知道這死李一鳴，一遇到事情，就愛跑，因為他最怕疼了，可是他現在就看著我，咬著牙，一聲都沒有發出來。


  「老大，你走啊！我長這麼大，別人都是沖著我錢來的，除了你，我沒有別的朋友了，我不想失去你，滾啊你！」李一鳴哭了，他哭的好傷心，像個孩子。


  「我做的，是我做的，抓我，抓我啊你們！」李一鳴站起來，沖著警察幾個吼。


  幾個警察打出了火氣，李一鳴使勁拉著我，手都發青了。


  我看著這一切，突然流出了眼淚，夠了，真的夠了。


  「李一鳴，跑不了的，以後你幫我好好的照顧他們。」我一把推開李一鳴，沖他笑了笑。


  「老大，你走啊……你干……幹嘛……幹嘛不聽我的……我的啊！」李一鳴開始抽搐，使勁的抹眼淚。


  我摸了摸李一鳴的腦袋：「李一鳴，你他媽不許哭，你給我笑，你這樣……這樣……別人會笑話你的。」


  我使勁的幫李一鳴擦著眼淚，李一鳴說道：「老.……老大，你幹嘛不走，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我也恨你一輩子！」


  「李一鳴，這次可能真的回不來了，你要好好的，我想你們好好的！」我忍著眼淚說道，可是我怎麼也忍不住。


  「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李一鳴捂著腦袋，哭了出來。


  夠了，真的夠了，我王越這輩子，在被人欺負中成長，到後來，真的夠了，就算死，也值了。


  幾個警察走了過來，我看到李一鳴渾身是傷，也站了起來，他們還想往過跑，阻止他們，可是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了。


  接著，我沒有看他們，也沒有說一句話，跟著他們走了過去。


  「等等！」身後有個聲音傳了出來。


  我轉頭一看，是白靜，她慌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王越，你要去哪裡！」


  她看著我，突然就慌了，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知道了什麼，眼睛里一下子就亂了，再也之前的冷靜，這一刻，她拚命的往上沖，但是胖子一直拉著她，讓她動不了。


  我低下了頭：「你好好照顧自己，這次可能我就回不來了。」


  白靜楞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問道：「你去了是嗎，你是不是去了？」


  我知道她是在問我什麼，但是我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我該怎麼去說，這些事情，我本來想一直瞞著她的，但是眼看這下，是瞞不住了。


  於是我苦笑著點點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去說什麼了。


  眼淚順著白靜的臉上滑落，看著這個女人，我就想起來我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還做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儘管現在想起來，會很幼稚，但是這都是屬於我跟她在一起的回憶。


  這一刻，我突然發現自己這一切都值得了，儘管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能夠遇到他們，我感覺值得了，也許我真的結束了，可是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這樣嗎，起起落落，誰也不知道會發什麼，但是只要不後悔，這一刻，我是無悔的。


  所以我會平靜，但是白靜卻那麼的激動，她彷彿這一刻，失去了整個世界，變得那麼的無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原來心也會這麼痛，也許，也許我是愛她的吧，只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她憤怒的沖著我喊了起來，這一刻，我知道，我欠她的，一直都還不清楚了。


  白靜激動的大喊著，像是瘋了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傷心……


  「你放屁，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我還沒報復你，你不能走，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