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好好相處
一天的訓練下來,癱如死狗,只有晚上李月蟬來的時候,才是我真正享受時光的時候。
這種枯燥的訓練整整持續了二十天,二十天里,我無數次發生提起石鎖堅持不到時間就掉下來的事情,剛開始徐老還和顏悅色的讓我再提起來,可是到了後期,我每次提不動的時候,都會挨上一藤條。
最後五天,我身上挨的藤條傷痕越來越多,就連給我療傷的李月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呲牙咧嘴的忍著疼痛,雖然對挨打有些抵觸心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到徐老那張臉,我就放棄了一切抵抗的心理。
我也嘗試著跟李月蟬聊了一些有關於徐老的話題,可是李月蟬都遮遮掩掩的,對徐老是隻字不提,哪怕我開始在她身上吃豆腐佔便宜,她也決口不提徐老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就一個月過去了,中考也來臨了,可是我依然只能在這個地方住著。
這半個多月張德彪算是跟我成了真心朋友,把什麼都跟我說了。
他說他在外面的時候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因為他媳婦跟一個叫楊峰的王八蛋劈腿,給張德彪帶了綠帽子,張德彪一怒之下找人捅了楊峰兩刀。
提到楊峰,我問他跟楊天什麼關係。
楊天就是楊勇的爸爸,我聽著這名字就覺得耳熟,所以多問了一嘴。
張德彪的回答讓我很驚訝,楊峰原來是楊天的大哥,楊勇的大伯!
這下我算是跟張德彪找到了共同話題,我把我的事也跟楊勇說了,張德彪那激動的好像見了親人一樣,抓著我的手各種稱讚,說他原本是不想弄死人的,但是沒想到他請的人下手重了,把楊峰給捅死了。
更關鍵的是,張德彪請的這人還是個笨蛋,居然被警察抓住了,供出了張德彪。
這一下張德彪可算是栽了,萬幸的是他好歹也是個企業老闆,三教九流自然認識不少人,雖然沒人能立刻把他保下來,卻也可以提前通知他出事了。
張德彪花了不少錢才找到卧龍閣這個安身立命的地,一邊讓外面的家人幫忙周旋外面的事,一邊在這裡躲災。
這幾天見到張德彪后他最明顯的一句話就是兄弟你好像變了啊!
我問他哪裡變了,他搖搖頭說說不出來,好像變白了,氣質也變得有點特殊了,哥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和那些老大差不多,論氣質,也比我差點。
我笑著說你胡說八道,人家省里的老大那得啥樣,我一個小屁孩咋能跟人相比呢。
張德彪很認真的說真的,我騙你幹啥。
雖然不相信張德彪的話,我還是對他拍的馬屁很受用,後來我把晚上沒喝完的半壺白酒給他帶了過來,張德彪吃驚的問我怎麼還有酒喝。
我說你沒有么?我每天晚上都有一壺啊!
張德彪大罵世道不公,憑啥我就有酒喝,他每天的伙食就是兩葷兩素兩碗大米飯,其它啥也沒有,就這四個月下來,這貨還多胖了一圈,他怕出去后都沒人能認出來他了。
現實總是殘酷的。苦逼的日子還要繼續,不過自從我媽給我打過這次電話之後,徐老就沒有再出現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看到的。竟然是李月蟬站在那裡,像模像樣的打著太極拳。
李月蟬看到來了,學著徐老的模樣,努了努嘴:「去,提!」
她可沒有徐老那股子威嚴,根本鎮不住我,我嬉笑著走到了李月蟬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的身材,李月蟬白了我一眼:「去提石鎖。」
我伸出一隻手,向她的小手抓住。
經過這一個月的接觸,我對李月蟬已經特別熟悉了,根本不會在意她故意的嚴肅,更何況我也不是第一次吃她豆腐了,自然一把抓住。
誰知道李月蟬趁著我伸手抓她的時候一個後撤步,一拉我的手臂,然後輕輕一推,四兩撥千斤,把我推得倒退了好幾步,腳下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喲,月蟬姐,欺負我不會功夫是么?」
我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腦中回想著徐老打太極時的樣子,擺了個太極的起手勢。
李月蟬看著我的動作,微微一愣,接著笑了起來:「看來你這段時間學的東西不少啊,都學會偷師了,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沒有師父指點,你是學不精的!」
說完,李月蟬一步跨出,秀足下的布鞋在地面一跺,地面都好像跟著震顫一般,接著她整個人向前輾轉騰挪,一套貼身的黏打就拍在了我的身上。
我這會才知道,原來李月蟬的功夫真的很好,只是我最近跟徐老在一起,看徐老打拳打的多了,再看李月蟬的拳法,就覺得差了很多。
連兩回合我都沒撐住,或者說我頂多撐住了幾拳,整個人就只剩下了捂頭求饒的份。
不過我現在皮糙肉厚,也抗打多了,李月蟬這小拳頭打在我身上,根本沒有她剛開始給我按摩時按的痛,完全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
所以我乾脆強忍著也不吭聲,抱著腦袋任她。
誰知道這小妞越大越來勁,小粉拳也不按套路出牌了,一拳接一拳的胡亂打了下來。
打了好一會,我感覺自己有點疼了,她卻開始氣喘吁吁了。
我突然發現了李月蟬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她沒有我體力好,大概二十多分鐘左右的樣子,她已經開始冒汗。
「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瞧把你累的。」
我一邊嚷嚷著一邊起身,沒想到李月蟬已經打瘋了,一拳沖著我的眼睛打了過來。
「啊……」
我想躲已然來不及,生生受了一拳,整個人捂著眼睛蹲在了地上,疼的我也冒了汗。
李月蟬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停住了拳頭,嚇得蹲在我身邊看著,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了?」
「別動,別動……」
我看到她一隻手伸過來要挪開我捂眼睛的手,趕忙一把抓住,在手掌里摩挲著。
李月蟬現在是關心則亂,手被我捉住,也不往回縮了,不斷的低頭看我。
我則是捂著一隻眼,微微抬頭,順著指縫往她旗袍下的大腿看。
這旗袍的開衩太低了啊,勉強看到大腿,根本看不到根部啊!
火大的我乾脆把手放在了李月蟬的大腿上,感受著那緊繃繃的大腿,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別動,別動……」
李月蟬剛上來還要躲避,可是在我連續的喊叫下還是停住了動作。
我心裡興奮,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在李月蟬的腿上摸來摸去的。
李月蟬咬著嘴唇強忍著:「你到底怎麼樣了?」
我看到她都快急哭了,也不忍心再捉弄她,笑嘻嘻的把捂著眼睛的手拿開道:「沒事,就是有點疼,瞎不了。」
誰知道李月蟬看了我的眼睛后眼淚都掉下來了,伸手在我的眼眶周圍輕輕撫,摸著,哭著說道:「對不起啊,真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那個時候起身,眼眶都打黑了。」
眼眶都黑了?
我有些鬱悶:「還不是怕你累著么?」
李月蟬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粉餅盒,打開來,把小鏡子遞到我面前說道:「你自己看。」
我去,一圈黑黑的圍繞在我的眼眶周圍,我根本沒想到自己的眼睛能被打成熊貓眼,這麼一看,更加的鬱悶。
看李月蟬的時候,我故作沮喪的說道:「這,眼眶都黑了,你得補償我。」
李月蟬聽我說要補償,著急了:「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我突然一把抱住李月蟬的腦袋,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只一下,我發誓我只親到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感受那淡淡的香味到底是什麼滋味的時候,李月蟬漂亮的眼睛都瞪大了,雙手猛的在我胸前一抓一推,就把我甩開了!
「你,流氓!」
李月蟬氣鼓鼓的跺了跺腳,急的快哭了一般,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我高舉雙手:「我錯了,你看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了,不補償我一點怎麼行?」
李月蟬臉上通紅,轉過頭,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就作死吧,這院子里是有監控的,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有監控的?我警覺的抬頭,往周圍找了找,還別說,就在對面的假山上,一個攝像頭就掛在那裡。
我去,這是什麼時候裝的?
說實話,我其實挺怕徐老這個人的,他溫和的時候確實很貼心。可是嚴厲起來,我後背那些藤條的傷痕就是他嚴厲的見證。
為了防止徐老暴怒而起親自來訓練我,沒等李月蟬再說話。我就衝到石鎖旁,伸手拿起石鎖提了起來。
經過二十多天的訓練,我現在已經可以提起最大的那個五百斤的石鎖了,這放在以前我是根本不敢想的。
五百斤是什麼概念?那是一個人提起一頭大肥豬的存在就靠這手蠻力。我就可以放倒一頭野狼!
如果我剛才真的跟李月蟬對打的話,只要蠻橫的用一拳就可以把她打吐血。
像楊勇那種人,我一拳可以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