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不會再去愛
“袖手旁觀……？”柳鳳曦玩味的重複了一句，似笑非笑的看著婉月，道：“你認為本宮該如何去做？去救他？去劫刑場？嗯？”
婉月看著她絕色無雙的碧玉美眸中那一抹玩味，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一時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過了好半天，才小聲的小心翼翼的道：“可是……宮主，他是你……”
“放肆！”柳鳳曦冷笑，道：“他是我什麽？嗯？婉月，你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本宮曾說過，不許你們在本宮麵前提他，難道你都忘了？就算曾經本宮真和他有什麽關係，現在，也已經沒有了。既然他不是本宮的誰，那本宮又為何要去為他操心，為何要去救他？”
“宮主……”
柳鳳曦眸光遽然變得犀利，冷冷盯著婉月，婉月在她的目光壓迫下，隻喊了一聲，終是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跟在本宮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本宮，與本宮無關的人和事，本宮……”柳鳳曦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道：“本宮從來不會去插手無本宮無關的人和事，你應該知道本宮不喜歡去沾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若是你想去插手這件事，你大可以去，本宮決不阻攔你！”
“真……真的？”婉月詫異的看著柳鳳曦，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
宮主真的會放任她去做嗎？婉月心裏有些忐忑，還不是太敢相信她耳朵聽到的，宮主會真的任她放手去做，而不阻止她，不管她！
柳鳳曦將婉月的惶恐看在眼裏，涼涼一笑，道：“本宮自然不會阻攔你，你愛怎麽做就怎麽做。”
“宮主！”
“哼！”柳鳳曦冷笑，道：“與本宮無關的人，本宮怎會去管！本宮給你兩個選擇，你要想救他可以，你先離開百花宮，隻要你不再屬於百花宮，你做任何事，本宮都不會插手，不會多說你半句！你若選擇留下來，那麽，你就得斬斷一切與慕府的聯係，從此，你不再是慕府小姐慕璃心！你若留下來，你便隻有一身份，那就是百花宮四使之一月使——婉月！兩個選擇，你自己決定！”
“宮主……”婉月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鳳曦。“我……我……”
柳鳳曦絕美傾城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絕世無雙的碧玉美眸波瀾不驚，輕輕擺了擺手，截住她的話，微笑道：“你不必急著回答本宮，是去是留，你慢慢想，想好再給本宮答複。”
“宮主……”婉月急急的喊道。
宮主這是在趕她走嗎？婉月急的眼睛都紅了，眼中迅速浮現一層薄薄水霧，吸了吸鼻子，道：“宮主，請您不要趕我走。我知道，哥哥傷害了您，可是，他畢竟是您的……”婉月實在說不出那兩個令她心痛的字，“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您難道真的就這樣袖手旁觀，對哥哥的事置之不理，難道您真的忍心眼睜睜看著他被皇上砍頭嗎？”
“宮主，您一向仁慈善良，你可以對別人寬容，難道就真的不能原諒哥哥嗎？”
婉月雖然心裏也曾恨過慕絕塵對柳鳳曦的殘忍，但是，那人畢竟是他的哥哥，他們畢竟是兄妹，婉月又怎會真正的做到去恨慕絕塵，不管他的死活呢！
婉月也曾想過，若是沒有哥哥，也許宮主就隻屬於她一個人，可是，那畢竟是她的哥哥啊。她也想宮主隻屬於她一個人，同時，她心裏卻也清楚，宮主永遠不可能隻屬於她，宮主她是她們大家的，卻不屬於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她不敢奢望太多，她隻希望這一輩子，能永遠陪在宮主身側，能伴宮主左右，能永遠守護宮主，守護宮主的安危！能陪在宮主的身邊看著宮主幸福，她就心滿意足。
“善良？”柳鳳曦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笑望著婉月，清淺無波的嗓音輕道：“本宮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婉月，你應該明白，坐上本宮這個位置，不能奢望太多，你奢望的越多羈絆也就越多。感情，於本宮而言，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奢侈品！”
“婉月，你到底還是不夠了解本宮！你回去好好想清楚，這幾天，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來見本宮！”
感情，她已經不敢再去奢求。有些傷口，一旦留下了，不是那麽容易愈合，能夠輕易忘掉！
慕絕塵帶給她的傷害，她又怎能輕易忘記，她，柳鳳曦，拜他慕絕塵所賜，從此封心鎖情，不會再去愛，更不會再輕易被誰感動。隻有做到冷血，斬斷情緣，她才能變得更加強大。從此，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
“宮主，我……”柳鳳曦截斷婉月的話，道：“本宮說了，你不要這麽急著回答本宮。本宮不想留一個心不在本宮身上的人在身邊，若是你無法安心留下來，無法安心為本宮做事，那麽，就算你留下來，於本宮又有何用？本宮可不想留一具行屍走肉在身邊。”
“若是你決意離去，本宮決不會阻攔你。你不用擔心你離開之後月使之位空缺，你不要因此而有任何負擔，你若離開，月使之位自然會有人頂替！”
婉月放在桌上的手抖了抖，差點絆倒桌上的茶盞！“宮主，原來您都已經想好了麽？您就這麽急著趕我走，隻是因為我是他的妹妹嗎？宮主，自婉月進百花宮的那一天起，就在心裏發誓，這一輩子追隨宮身左右，決不會離開百花宮，棄宮主而去。就算這世上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宮主，婉月也絕對不會背叛宮主！”
“婉月，不要急著把話說得這麽滿，你隻有一個哥哥，你若是離開，本宮並不會怪你。罷了，你走……”柳鳳曦動作優雅的端起桌上的茶送到唇邊，慢慢的喝著，不再去看婉月。
婉月看著她臉上的決絕，心中揪痛，知道她此時說再多也無益，深吸了口氣，道：“宮主，我會向您證明，我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變！”
柳鳳曦默然，抿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