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新年，活得要比煙花璀璨
「我現在正考慮著養一隻寵物，哈士奇那樣子太二了，柯基腿太短，金毛挺帥氣不過它很掉毛……」
慕思玥聽到電話那頭封歌精神奕奕計劃著要養寵物，也放心了，之前她還擔心封歌離婚會有些不適，看來一切都很好。
「齊睿，你覺得家裡養什麼寵物比較適合？」正巧齊睿端著左右手提著大袋小袋進來，慕思玥無聊問他看法。
「孩子都快要出生了，養一個小鬼都夠煩了，還養什麼寵物，要看我帶你去動物公園。」齊睿很忙碌的樣子，正準備著他老婆生產要用的東西，還有一堆書要看。
慕思玥鬱悶瞪他，「封歌說要養寵物……」
齊睿正分類書籍，扭頭朝她看了一眼，「告訴你封爺，她最適合養美國惡霸犬，嗯，藏獒也挺適合她……」
「慕思玥，你老公是不是又在數落我！」封歌敏感地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詞，她跟齊睿勢如水火。
慕思玥面癱，她當然不能直接說惡霸犬和藏獒，封歌肯定會發飆，想了一會兒，「齊睿建議你養迷你豬，養膩了，看不順眼還可以直接烤掉它……」
「迷你豬……」封歌美眸微睜，她從來都沒想過要養豬，「挺好的，我有時間就去寵物店看看。」封歌感覺養豬也不錯。
「慕思玥，就只有你才會第一時間想到豬，」齊睿感嘆著，「以後咱們孩子還是像我比較好。」
慕思玥抓起一個枕頭砸他，「喂，什麼意思……」
齊睿眯起眼睛朝她腹部看去，語重心長，「生出來是一隻迷你豬怎麼辦？」
「滾去書房，說好了不能刺激我的！！」
齊睿難得老實抱著一大疊書回書房，慕思玥下個月就到預產期了，齊家上下都特別激動，齊睿身為準爸爸，雖然他不喜歡小孩子，不過還要啃一些專業的書以防萬一。
「這兩封紅包是給你和孩子的……」
大年三十晚上，齊老爺子穿著喜慶中國紅唐裝，威嚴老臉露出喜色，尤其是視線落在慕思玥肚子上時，眼睛都快要笑沒了，再過一個月他的大胖金孫就要出生了。
「爺爺你怎麼穿得跟大紅燈籠一樣。」齊睿見老頭這麼開心，立即開口掃他興。
齊老爺子心情好，不跟他計較，「思玥給我買的。」老人涼涼地開口。
客廳的莫向晚也心情不錯，「思玥給我選這套金絲旗袍也很洋氣。」
「慕思玥，你之前說沒時間沒心情，你怎麼就沒給我買衣服！」齊睿扭頭討債。
慕思玥壓低聲音，坦白認罪，「沒辦法，要給爺爺和你媽選禮物，我一直擔心著他們不喜歡，沒時間顧及你……」
「齊睿，你板著臉做什麼，大過年的你要我教訓你！別嚇著她……」齊老爺子不滿瞪著自己家孫子。
「睿，你快要當爸爸了，要學習些耐心。」就連莫向晚也開口。
「慕思玥，你現在得瑟了，全家都顧著你。」
慕思玥半點也不歉虛，笑得燦爛，「我確實挺得瑟的。」
齊睿看著她笑得跟小狐狸一樣，一時又氣又想笑。
相對比齊家熱絡氣氛，沈家的新年卻略顯得清冷。「用完年夜飯，你們都給老齊打個電話祝賀。」沈家的飯桌上，一如既往規矩用餐。
因為上次沈家出事，沈老爺子感激著齊家的幫忙，目光看向沈曜天身邊的位置少了一個人。
「無端端搞離婚，哼！」沈老爺子這人比較傳統，認為結婚了就不能輕易離，偏偏他素來聽話孫兒這次不聽教訓。
沈曜天臉色淡漠，新年也並沒有半分喜色，餘光瞥向身側空蕩蕩，心口有些沉悶，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麼過新年。
沈婉兒見他心緒不寧，夾了一片羊肉放他碗里，「哥，你前段時間在裡面受苦了，趕緊多吃補回來。」
「看看你妹妹多關心你，婉兒，你媽也喜歡吃羊肉，別光顧及你哥……」沈夫人看見沈曜天有些悶沉，便輕笑開口想緩和一下氣氛。
沈婉兒一直是沈家的心肝寶貝，長得絕色美麗，說話也會討好長輩，她微笑著給家裡人夾菜，「爺爺，你白髮染了之後看起來年輕多了。」
「就你愛折騰，非得把我這老頭白髮染黑，讓老齊看見，准被他笑話。」沈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女，心情也明朗許多。
沈婉兒手肘不經意地碰了碰沈曜天，朝他頑皮笑了笑，壓低聲音，「哥，你別板著臉，那就不帥了。」
沈曜天看著這近在咫尺美麗容顏，微怔了一下。
「你們兩又在說什麼，婉兒自小就特別愛纏曜天。」沈夫人見自己兒女感情這麼好，也非常欣慰。
「哥，你要多吃，這燉羊肉可是我親自做的……」
「我們婉兒不喜歡吃羊肉，也會親自下廚，曜天你可要多吃點。」沈老爺子也幫腔開口。
「……謝謝。」沈曜天看著碗里羊肉，朝右側沈婉兒看了一眼，語氣奇怪地應了一句。
「哥，你居然沒給我準備新年禮物。」
沈家用完年夜飯之後，沈婉兒如往年一般向長輩討了最大份紅包，可沈曜天卻忘記了給她新年禮物。
「這段時間比較忙，改天再補上。」沈曜天有些心不在焉。
沈婉兒注意到他一直看著沈家大門的方向，咬唇，表情閃過不滿，不過很快又換上美艷輕笑。
撒嬌挽著他手臂，「哥，我想要下周義大利拍賣會那條紫紅碧璽項鏈……」
前幾天莫向晚送給慕思玥一條碧璽項鏈，她沈婉兒也要一條碧璽項鏈，而且她要更加名貴的。
沈曜天被她挽著手臂，表情閃過不自然，想要不著痕迹地甩開她，然而，沈婉兒卻上前一步，胸口像是故意蹭著他胸膛，揚起臉蛋一雙水眸盈盈地看著他。
「哥，你一定要給我買……」她的聲音清靈嬌甜，輕輕柔柔，讓人有些失神。
「我知道了。」沈曜天神色閃過一絲複雜，轉頭看向花園裡小池，快速地抽回手，聲音淡淡地回應。
沈婉兒感覺到他對她有著一份疏離，秀眉微蹙著一份不悅，看著他朝池子走去身影，聲音依舊保持單純清甜。
「哥，你怎麼了？你還在想著封歌？你不是主動跟她離婚嗎，別再為外人的事煩惱……」
「封歌不是外人。」沈曜天沒有回頭，聲音有些沉重地反駁一句。
走到這人工池子邊蹲下，木然地看著池子里的魚兒暢遊，以前封歌被他冷落之後，他以為她會生氣，結果每次她都對著這群魚發獃，只要過一天之後，她又恢復笑臉全力以赴的架勢討好他。
「以她那火爆的個性，居然為了我忍了這麼多年……」沈曜天心思飄遠，想起封歌那強忍著想發作又不能發作的炸毛模樣，想到這裡，他驀地低笑。
沈婉兒站在他身後，臉色漸漸凝重。
他無視我……
「封歌，你一個人過新年怎麼樣……」用完年夜飯，慕思玥抓起手機擔心封歌太寂寞。
「慕思玥，我告訴你，單身太他媽的爽了！」
封歌半點也不需要她擔心的樣子，她正在城東廣場嗨著，廣場請了好些明星過來，非常熱鬧。
「我想起，我以前在沈家那生不如死的老古板日子，啊，老娘解放了，我以前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剛滿18歲就嫁人，特么就是腦子被驢啃了……」
封歌那邊一片喧嘩，充斥新年的喜慶，因為她原本就是一個很大膽愛玩，外貌出眾的人，在這種熱鬧場合簡直就是她舞台，她很快交了一群朋友即性街舞，大聲唱歌，肆意青春，美麗耀眼。
慕思玥也跟著笑了起來，「那等我孩子出生后，我也跟你一塊出去鬧……」
「聽說歐洲那邊不錯，慕思玥，咱們一起去風流……」說著，封歌吐槽一句，「不過你老公齊睿可能不樂意，他每次看我那眼神都帶了點殺氣。」
「沒事，他就是紙老虎……」
「誰是紙老虎！」齊睿剛走進卧室就聽到他老婆在數落自己，警告瞪她一眼，「時間不早了，睡覺！」
「可是今天是年三十，我要守夜歲……」慕思玥小聲抗議。
「慕思玥你居然敢熬夜，原本咱們孩子遺傳了你一半基因我很擔心，你熬夜，熬夜把孩子智商熬低了……」齊睿嚴肅教訓她。
慕思玥黑著臉，抓起枕頭砸他，「大過年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么！」
手機還沒有掛斷，封歌聽著他們兩人沒營養小鬧。
「夫妻是不是都是這樣子……」她不清楚，因為她跟沈曜天結婚那四年相敬如冰，他甚至不願意跟她說話。
封歌看著廣場夜空綻著璀璨煙花，手指輕觸將手機掛斷，一個人的熱鬧繁華過後，煙花熄滅的空寂，永遠都比不上一家團圓的溫暖。
手機傳來一條條祝福的新簡訊，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滑了幾下，一個熟悉的手機號映入眼帘。
封歌微怔著，點擊打開，【新年快樂】很簡單的四個字。
封歌看著這條新簡訊呆了二秒，唇角透著一分苦澀，「結婚這麼多年，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四個字呢。」
她對於他來說，一直都只是一個路人，所以他從來都不必用心。
封歌並沒有回復簡訊，她不知道沈曜天到底哪裡出了毛病突然答應離婚，曾經她拚命地追隨他，追不上，所以認了，她封歌輸得起……
「新的一年，我要為自己而活！」她對著夜空大喊，臉蛋張揚美麗笑容比煙花還要璀璨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