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霄甜】你為什麼這麼善變?
「咳,你帶她過去吧。」最後,姜柏溪也只是在心中嘆了口氣,說出了這話來。
他不清楚現在心中的感情如何,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
該告訴的,都告訴了,關於姜思恬,或許他這輩子也不會做像江悅霄這樣逾越規矩的事情。
因為江悅霄這個人,沒有臉皮。
「我還有事。」
姜柏溪丟下這四個字之後,就直接飛身消失了,離開了這裡。
江悅霄也不在意,反正這是他遲早都要面對的事情。
姜柏溪離開之後,兩人的氣氛倒是顯得有些詭異了起來,姜思恬也不太清楚江悅霄現在想的到底是什麼。
只是他握著自己手的力道沒有一點鬆懈。
也不知道是心靈感應,還是之前姜柏溪所告訴她的話讓她有了一些想法,她現在卻是不怎麼抗拒江悅霄的接近了。
或許是說這具身體本就不排斥他。
不然也不會在那天晚上在她心中一萬個不願意的情況下,還能對他動情。
其實是個很美妙的夜晚,只是她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有些不能接受罷了。
來到這裡,這裡的人都很真誠熱情,而且看著她和江悅霄的目光也帶著許些的驚訝和憧憬。
她看得出來那些稚嫩的目光里所流淌著的情緒。
「江悅霄。」她緩緩出聲,好像還是今天第一次出聲叫他的名字。
「嗯。」他輕輕回應著。
他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但是現在,他忽然希望是他自己來開口問他。
其實對於他來說,只要是姜思恬,是他所熟悉的那個靈魂,是他所熟悉的人,他都不會介意她變成什麼樣。
既然印記能夠融入她,而且也沒有發生任何副作用和排斥的效果,那麼就說明有一定的契合度的。
所以姜思恬就是姜思恬。
她不是別人,她就是她。
姜思恬張了張嘴,可是最後卻還是沒有問出心裡話。
或許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問出那種話來,明明才相處沒幾天,也只是做了一些以前沒做過的事情。
可是昨天夢到的東西卻很讓她有些在意,她不明白這到底是自己的心情,還是「姜思恬」的心情。
江悅霄應完之後,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在走到姜仙人所在的地方之時,姜思恬看著這裡,心中卻是下意識的升起了一陣熟悉感。
她明白這個熟悉感不屬於她。
這裡的一切都不屬於她,她不明白明明當初就是金顥把自己害死的,最後卻是為什麼要幫她復活?
是因為良心不安嗎?
姜思恬想到這,輕笑著的搖了搖頭。
她真是有些妄想了,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緒。
「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江悅霄並未把她的手鬆開,只是輕輕的緊了緊,「對我來說,姜思恬就是姜思恬。」
這三個字,刻畫在他的生命里,宛如萬千重石那般沉重。
姜思恬沒說話,直到最後快要見到姜仙人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你為什麼這麼善變?」
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讓江悅霄沒辦法接下去。
姜思恬好像也就是無意問出這話而已,因為他此時也讀不懂她的心到底在想什麼。
沒聽見回答,姜思恬也只是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是王,是陛下,自然也會有一顆赤母之心。
若是江悅霄從頭壞到尾,那她現在真的是可以直接把他恨之入骨,等她有能力報仇之後,能直接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可是這個人,卻只在那天晚上,宛如一個魔鬼似的,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隨意冒犯她。
而在那天晚上之後,第二天的下午,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再對她那般惡劣,讓她看到了很多面的江悅霄,很人性化的一個江悅霄。
他會因為她而開心,因為她而滿足,因為她而變了個樣,偶爾也會想到一些傷心事,會有苦有淚,會懷念從前。
那些都不是裝出來的,她能看得出來是真心實意的。
她對於那些真心對待自己的人,是狠不下心來的。
所以,她現在居然有點在意這個當初第一次看到就煞氣十足的男人。
有些想嘗試那些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從未做過的各種事情。
「思恬,你來了。」一個優哉游哉的聲音在裡面響起,姜思恬卻只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怎麼回事?
邁開腳步直接走了進去,那渾厚的聲音再次傳來:「哎,等等,我可只讓思恬一個人進來。」
當下,江悅霄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姜思恬溫軟的小手,可卻也沒有鬧脾氣,只是站在那看著她:「我在外面等你。」
姜思恬張了張嘴,沒出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江悅霄有沒有看到。
邁開腳步走進那散發著光芒的光圈裡,一入眼,她險些要被自己眼前的所有場景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她還活著的時候,所住著的寢宮嗎?
一個老人家優哉游哉的飄浮在空中,他的前面是一盤棋,對面沒有人,可他一個人卻彷彿下得很開心。
在看到姜思恬的時候,他笑著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很熟悉吧?陛下。」
「你……」姜思恬看著眼前的人,卻也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個老人是誰。
姜仙人只是呵呵一笑沒有過多說什麼,揮了揮手,只見眼前的所有東西瞬間消失不見,周圍是一片清幽的竹林,有湖,有水,有仙鶴。
「不如,陛下先來跟我下一盤棋?」他緩緩的說道,手指微微一轉,姜思恬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一股氣在托著她。
她能浮空行走。
「好。」姜思恬不太明白眼前的人到底要幹什麼,可是她此時卻一點都不急。
看著眼前的那一盤棋,她的眸子微微斂了一下,隨後打坐在上邊,開始執棋。
眼前的老人家雖是一副白髮蒼蒼的和藹老人模樣,但姜思恬卻也能一眼看出來他身上的仙骨風存。
下棋的狠厲手法,與他的表面不太相似。
「我輸了。」姜思恬看著那已定的棋盤,沒有再動手,只是說出了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