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霄甜】他都快嫉妒死了
她一向不太喜歡去猜測別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現在,腦子裡卻莫名其妙全都在想著江悅霄的事情。
只能說,他忽然闖入她的眼前,把她所有沒有接觸過的全都帶著她接觸過了一遍。
把以前沒有人敢這麼無禮對她的全部都對待了一遍。
許是因為新奇,所以姜思恬也不會這麼不在意。
聯想著所有的事情,她忽然覺得這真的是典型的打了一鞭子再給顆糖的道理。
看著桌子上還剩下的糖,姜思恬撅了一下嘴,把嘴裡的糖果咬碎吞下:「誰稀罕這點甜頭。」
打開房門,迎接著她的是清新的空氣,明媚的陽光,一些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
當然,若是除掉這站在一旁抱著一個枕頭的江悅霄。
兩人無話,姜思恬也不打算搭話。
其實她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幹什麼。
她現在不再是莫薩利國的陛下,也沒有一天天堆滿的行程,沒有做不完的功課,也沒有走不完的宴會。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姜思恬而已,呆在這還算是有些熟悉的鄰國,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卻是有些茫然自己該去做什麼。
江悅霄彷彿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一樣,只見他的手輕輕一丟,那枕頭卻是不知道丟到了哪去。
姜思恬沒在意,因為她沒看到,也沒想到,在她還未出來的時候,江悅霄抱著她的枕頭把頭埋在裡面,被蕭元詩調侃宛如變態痴漢。
她已經被畫蘭給帶走了,說是呼延恩光想見她。
「待在這裡是不是很無聊?」江悅霄輕笑著,看著姜思恬,緩緩出聲,「要不要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有我的家人。」
姜思恬聽聞,轉過頭,眸子里閃動著的情緒是有些迷茫的。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江悅霄說著就擅自把她的手給牽了起來,姜思恬還未來得及抽出,天邊卻是忽然就落下了一個人。
他身著一身白衣,看上去感覺與江悅霄的差不多,但是那清俊冷漠的面容卻讓人感覺如同不可褻瀆的天神。
他彷彿天生就自帶著這樣的氣息,姜思恬在看到他的時候,腦子裡倒是閃過了些許畫面。
她雖然沒有這段記憶,但是關於她小時候跟著一個人去天煞谷,然後被金顥囚禁在一個籠子里,被一群蛇給包圍最後好像還對她做了些什麼手腳的事,她還是記得的。
所以在看到姜柏溪的時候,雖然記不得他的名字,可這張面容的熟悉感還是讓她有些觸動的。
姜柏溪就這樣看著姜思恬,只不過,讓他有些欣喜又驚訝的是,姜思恬面對自己的目光好像並未如同他預料中的那般陌生。
「看夠了沒?」江悅霄皺著眉頭就把姜思恬扯到了懷中,雙手箍著她,不滿的看著眼前的姜柏溪。
姜柏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緩緩開口:「思恬,先回天宗山,師父有事找你。」
姜思恬被江悅霄箍得難受,伸出手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給掰開。
眼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她唯一一個是擁有這一世記憶和印象的人。
「江悅霄,放開。」姜思恬從他的束縛中解脫,看著姜柏溪的臉,倒是與腦子裡兒時的模樣給重疊了起來。
「你……叫什麼?」
「姜柏溪,我是你師兄。」他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在這一刻終於落了下來。
果然,師父的話是沒錯的。
因為兒時的意外,所以姜思恬還記得自己,儘管她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但是只要還對他有印象,那什麼就都好說。
本是想前些日子就過來的,可那時候江悅霄情緒不穩定,師父也沒讓自己先來。
姜思恬並不知道師兄是什麼鬼東西,只是知道這小子小時候好像很護著自己,不然當初也不會那樣拼了命的在天煞谷里找她。
雖然最後好像是別人救的……
江悅霄看著姜思恬盯著姜柏溪有些愣神,眉頭皺了起來,心中醋意直線上升。
「你記得他?」他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身上的戾氣重新擴散開來,就連他眼中的深幽和渾濁都開始在隱隱波動。
「那你為什麼不記得我!?你為什麼在看到我的時候沒有問我是誰?」
「悅霄,冷靜一下。」姜柏溪只能輕嘆口氣,對於現在的江悅霄,他也沒有辦法。
他不是怕他會跟他直接打起來,而是怕他會直接喪失心智。
他修鍊這個禁忌法術,養出了一個心魔。
「你有病啊,放開。」她皺著眉頭就要甩開他握著的手。
她現在也是想找些事情做,更何況,她有個預感,姜柏溪口中的師父一定不簡單。
江悅霄深吸了一口氣,可心中的醋意卻還是不斷在上升,他都快嫉妒死了。
憑什麼誰都記得就偏偏忘記他一個啊?
憑什麼啊,姜思恬她憑什麼這樣做?
「她不是記得我。」姜柏溪輕嘆口氣,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再把當初沒有表露的心意給顯露出來。
說不羨慕江悅霄是假的。
「是關於她額頭那抹印記的關係,還有……她之前為什麼會怕蛇的原因。」
姜柏溪的聲音冷清,彷彿是在說一件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可是語氣里那一抹沉重,心疼和自責卻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印記?這個是我家族自帶的,被選為王的象徵。」姜思恬有些不太了解。
姜柏溪看著眼前熟悉的臉卻不是他所熟悉的人,情緒倒是也穩重了一些。
儘管都是姜思恬,可他還是更喜歡那個小時候整天屁顛屁顛跑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小女孩,有事麻煩他了就會用一個臉頰吻來賄賂他的那個小師妹。
「正是因為這枚印記,所以你才能借這具身體再生,明白嗎?」姜柏溪的語氣比之前還要冷清了不少。
當初在發現姜思恬的時候,是在一個全是蛇骨的窟子里,她被囚禁在牢籠里,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周圍沒有任何人。
籠子里甚至還有些正在她身上蠕動的蛇。
明明額頭沒有任何印記的她,當時卻是多了一個紅色的小點點,不大不小。
看起來就像一朵待放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