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霄甜】我?我是友軍
易羅莎明顯有些受寵若驚,可是最後卻還是大膽的抱住了呼延嘉辰,輕輕的安慰著他。
她沒有多問什麼,彷彿只是當剛剛看到的,聽到的所有全是空氣罷了。
另一邊,江悅霄直接就被蕭元詩給拉走了。
說拉走,其實也沒拉去哪,只是這邊還有人經過而已。
但是蕭元詩已經忍不住了,她甚至想直接一塊板磚就把江悅霄的腦袋砸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悅霄,你到底還想不想要姜思恬了?」她皺著眉頭看著他,出聲雖然說有些不客氣,可是也沒有太多的不禮貌。
畢竟這個江悅霄,還真的經不起激動,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掐死那就沒得玩了。
「想。」他看著蕭元詩這副樣子,緩緩出聲。
那一臉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些許冷漠的眼神,讓蕭元詩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
「想你還這樣對她?就不怕她對你恨之入骨嗎?」
她真的想不通這個男人的腦迴路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怕,可是比起恨我更怕她忘記我,至少她恨我還能想起我。」江悅霄一本正經的說道,彷彿感覺他這麼做還沒什麼不對一樣。
「那你就不怕姜思恬會被你逼瘋,然後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樣子嗎?」
蕭元詩聽著他剛剛的那句話,忍不住吸了口氣,最後只能給他補了個雞血湯。
果然,江悅霄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倒是愣住了,彷彿他並未想過這種事情一樣。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姜思恬永遠都是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人,他若是對她過分了她要是打不過就一定會罵回去。
況且,在姜思恬還沒出事之前,他們兩個好像已經默認了伴侶關係了。
那些伴侶之間做的事情只是時間關係而已。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好嗎?」蕭元詩看著他這愣神的樣子,盡量放緩了自己的語氣。
「我很冷靜。」他回答著。
「……」
好好好,你最冷靜,冷靜到第一天看到人家就把人家給上了。
蕭元詩在心裡吐槽著,可最後還是把她想說的告訴了江悅霄。
「我大概也能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就是一句話,姜思恬不是失憶,而是直接換了個人。」她盯著他,看著他還有些迷茫的樣子,眉頭輕皺了起來。
「姜柏溪他們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江悅霄的眉頭皺了起來。
「關於姜思恬額頭的桔梗花印記你清楚不啦?」
「……」江悅霄抿唇沒說話了。
他當初因為看到姜思恬那副模樣的時候,都快瘋了,哪還來得及去想著印記的事情,滿心只想讓姜思恬復活。
誰知那功法一修鍊就天昏地暗,而且他還加快了功法的修鍊,其實現在那功法都沒有修鍊完成,所以現在難免會有副作用。
因為還在修鍊期間,卻是忽然得知姜思恬的生命燈再次點亮的消息。
他當初就問過姜柏溪,可姜柏溪卻沒跟自己說,他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記問姜思恬這個印記的作用和來歷。
不過,想起來,當初姜思恬的印記好像還沒開花,他現在所看到的,是一朵綻放得很燦爛的花。
「你都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江悅霄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我?我是友軍,你可別對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啊。」蕭元詩看著他身上的氣息開始有些不對勁,急忙退了兩步,雙手護在自己的身前。
「你也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活過來的姜思恬,不是死去之前的姜思恬,但是她也是姜思恬。」蕭元詩說著覺得自己都有些亂了。
琢磨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大概就是……這個姜思恬是上一世的姜思恬,她的生命大概是有千百歲的,所以才會認識呼延嘉辰。」
江悅霄的腦子裡彷彿是閃過了什麼東西一樣,某一天晚上的對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意識逐漸清晰,甚至就連眼中的渾濁都開始明朗了一些。
「姜思恬活了,所以她沒有這一世的記憶,不僅僅是你,關於姜柏溪,天宗山,你,你妹妹,她都不認識。」
蕭元詩繼續說道,而後才感覺到眼前的人目光有些冰涼。
後知後覺的蕭元詩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我妹妹?」江悅霄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著蕭元詩的眸子里滿是探究。
「啊……對,對啊,你妹妹我之前也見過的啊,就是很久以前曾經喜歡你的時候我不是經常去那什麼山莊里纏著你嗎……」
蕭元詩越說越覺得心中有些虛渺,可江悅霄也只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的時候,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總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但是,你最好別跟我作對。」
江悅霄彷彿是在聽到「妹妹」這兩個字的時候,表情也開始緩和了下來,甚至整個人的戾氣都幾乎收了起來。
蕭元詩也感覺到了,不過也只是點了點頭:「廢話,我又不嫌自己活得太長,跟你作對幹什麼。」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蕭元詩,最後沒有多出聲,而是直接轉過了頭,離開了這裡。
「喂,我的話你要聽進去啊,別把姜思恬逼得太緊,你都快要把她的驕傲給踩沒了!別讓她恨死你啊,你倒是換個攻略方式啊!」
蕭元詩急忙最後朝著他的背影喊了這些話。
儘管他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但是蕭元詩知道,他一定聽到了。
她可真是太忙了。
不過或許,她現在已經能找到把江悅霄拉回來的方法了。
這個人,是個妹控,若是讓他妹妹知道他變成這樣的話,肯定沒臉見人。
而且一說到他妹妹,就一定會牽扯到很多人,趁著這個人現在還沒「下黑」,她得趕緊把他在黑化的邊緣拉回來。
江悅霄直接飛到了某個高處,看著天邊,他那雙深幽甚至有些渾濁的眸子,終於是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