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能讓她依賴的,只有我
第764章 能讓她依賴的,只有我
玄黎看著自己那隻盯著自己看的兔子,卻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他留了個心眼,卻也沒打算把夜念慈的魂魄塞進這隻兔子的身上。
「能告訴貧僧,發生事情時候的經過嗎?」他將兔子遞到了蕭祺那邊。
蕭祺伸出手接過,將她護在懷裡,隨後便開始陳述著那天的事情。
玄黎聽完,倒是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那妖魔利用這兔子把夜施主引至那邊,這其中發生的事情,貧僧也不從而知。夜施主的三魂七魄被分離,她的生魂與喜,懼,愛這三魄,此時是在這兔兒的體內。」
所以,剩下的那兩魂四魄,則是在夜念慈原來的體內。
因為也封哲本不是正善法術之人,所以在印記覺醒的時候,能夠保留下來的,也就只有那兩魂四魄。
蕭祺的眸子微微閃動,原來,那也是他的念念。
只是她丟失了喜與愛,所以不曾知道這些情緒是何意。
所以,那雙眼睛才會如同死水一般,沒有任何的生氣。
「那此時該如何?」蕭祺出聲問道。
「這一切,要看你。」玄黎看著蕭祺說道,「這三魂七魄不可分離太久,否則到時會很難融合,而要融合,那麼便得把現在的夜施主找來。」
「還得她自願。」白貞貞補充著,「若是她自己的魂魄互相排斥的話,那麼也是無濟於事的。」
蕭祺微微抿了抿唇瓣,這些他知道。
「把現在的夜念慈帶過來的話,估計會很難。」凜沐忽然出聲道。
雖然他並聽不懂這些什麼魂啊魄啊的,但是至少這件事情他現在是可以提醒的。
「為什麼?」白貞貞這才發現這裡還有隻貓妖。
「那印記覺醒之後,覺醒的人會很依賴那個給自己下印記的人。」
「也不一定。」蕭祺忽然輕笑了一下。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旁的咬痕,眼中已經恢復了以前的神情:「能讓她依賴的,只有我。」
凜沐看著蕭祺這模樣,張嘴像是想說什麼,可是最後卻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
算了,萬一有個例外呢?
畢竟蕭祺也不是普通人,而且夜念慈覺醒了也不代表會失憶,所以他相信按照夜念慈對蕭祺的看重度,還是應該會有例外的。
大概吧。
在蕭祺得知這件事情的其中原因之後,倒是沒再去衝動了,而是安心的在山莊里調養著自己的身體。
時不時逗逗小白兔什麼的。
即使有些時候小白兔還是只能顯出魂魄,不能碰到真身,但是他也很高興了。
至少,這讓他感覺到她還是在他身邊的。
天氣漸漸轉晴了,夜念慈此時待在那黑暗的屋子裡,看著那扇大大的窗發獃,她想去找蕭祺。
這些人的味道太難吃了。
身後的門緩緩被推開,夜念慈沒有轉過頭,只是語氣很淡然:「阿哲。」
封哲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後,看著她這乖巧的模樣,倒是很想揉揉她的腦袋。
可奈何手還沒碰到,卻是再次被夜念慈給拍掉了。
又是這樣。
「找到了嗎?」她轉過頭,看著封哲此時的臉,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除了他,都不行?」封哲低下了頭,與她對視著,兩人的距離很近,彷彿只要夜念慈再往上抬一些,就能親吻到他的唇瓣。
「不行。」夜念慈回答得斬釘截鐵。
封哲盯著她已經長開了的臉頰,心中仍然有些不明情緒的存留。
他明明閱女無數,比她好看的,身材好的,性格好的,他只要招一招手,哪裡都有。
然而偏偏他就喜歡她,就因為多年前的那次事情,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非常有趣。
在看到她如此依賴蕭祺的時候,就很想佔為己有。
可此時,他得到的,卻是一個不完整的她。
他想要看到她眼睛里的光,想要看到她臉上生動的表情。
「念慈,給我一個笑容,我帶你一起出去找他。」封哲緩緩的說道,氣息噴洒在她的臉龐。
夜念慈像是不知道該怎麼笑,想到記憶里的那些「笑」,她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臉上展出了一抹笑意。
封哲看著眼前的這個笑容,眸子微微凜了一下,可最後卻還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想要的,不是這個。
那雙眼睛里沒有一點生動的色彩,這個笑容一點都不僵硬,但是看起來,卻是讓人有些難受。
他緩緩的伸出了手,直接就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走吧。」
夜念慈並未能夠阻止他。
但是這個熟悉的感覺卻像是激活了她心中的某種心情一樣。
腦子裡閃過蕭祺經常摸她腦袋的場面。
而她此時才是忽然發現,好像那些記憶里,幾乎沒有封哲。
她唯獨能夠記得封哲的是,他對自己笑著,但是那時候的笑容,並不像此時的這種笑容。
「阿哲。」她忽然叫住了封哲,看著他的背影,問出了一句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話,「你討厭我嗎?」
討厭?
這是什麼情緒?
封哲有些驚訝,可是在轉過頭看到夜念慈那平靜的面癱模樣,心中的那一絲僥倖卻還是埋沒了下去。
臉上揚起了與平常一樣的笑容,朝著夜念慈伸出了手:「我怎麼會討厭你呢?我的公主殿下。」
夜念慈看著那隻大手,腦子裡閃過了一模一樣的場面。
她走了過去搭上那隻手,隨後牽緊了他:「那你會走嗎?」
「若是我要走,你會跟我一起嗎?」他忽然反問住了她。
夜念慈的腦海里閃過種種,可是最後卻是定格在了自己睜開眼之時看到的封哲,還有此時牽著他的手,所感覺到的溫度和一切。
「會。」她回答著。
「但是,我現在要找蕭祺。」
她想念他的味道。
封哲看著她的眸子,敗下陣來了,他就不該問夜念慈這種無聊的問題。
「冰糖葫蘆要不要?」他牽著她走了出去,邊走邊問道。
「要。」
「甜甜的果實要不要?」
「要。」
「我要不要?」
「不要,我要蕭祺。」
她的目光平靜,甚至帶著對某些東西執念很深的堅定。
儘管他知道她想的那句話的意思與他所想表達的意思不一樣,可卻還是有些莫名心酸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