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她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
兩人終於是走到了湖畔那邊,而姜思恬和江悅霄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估計是被人群衝散了,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他們兩個待在一起呀。
夜念慈的唇瓣微微抿著,手中捧著花燈,拿出了準備好的筆便直接在上面寫下了字句。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她轉過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祺哥哥你別偷看。」
「念念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蕭祺感慨失落的說道,但是眼中卻滿是笑意。
夜念慈看得出來蕭祺是在打趣她,即使有些憋氣,但是卻也沒有說太多,而是認認真真的在花燈上寫字。
裡面的燈火緩緩點亮,照亮了蓮花外的字跡。
夜念慈的字跡很漂亮,筆畫也很溫柔,只是在那溫柔中還多了幾分剛硬。
與她的人一樣。
外柔內剛。
蕭祺轉過頭,看著那河燈緩緩的被水波盪走,與其他的河燈一同飄向遠方。
燈火照映著花燈的花瓣,在波水輕輕飄蕩的時候,他看到了上面秀氣的五個字——
但願人長久。
夜念慈此時只是盯著自己的花燈看,看著她隨著河水飄向遠方,彷彿是寄託著她自己心中所想的期望。
只是,看著那些荷花燈,她忽然就覺得腦袋有些恍惚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著蕭祺那張被河燈所映亮的臉,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祺哥哥。」她輕聲喚道,而心中的燥熱則是開始緩緩上升了起來,血液開始沸騰,她脖子旁的印記也開始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光。
蕭祺眼眸一沉,猛的將她給抱了起來,運起了輕功快速的離開了這個人群擁擠的地方。
放煙花的時間還未到,夜念慈即使有些不想離開,可是此時的狀態卻也不能呆在那裡。
蕭祺身上的味道讓她此時有些口渴,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生怕自己下一秒會不小心張口把他給傷害。
月光照耀在地面上,夜念慈的左眼也開始一閃一閃的發著金色的光芒。
「乖啊。」他輕撫著她的腦袋,在找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之後,才緩緩的將她給放了下來。
周圍很是安靜,除了能夠聽到河畔流水的聲音以外,沒再聽到其他。
夜念慈此時的指甲已經緩緩長長,尖銳的獠牙開始露了出來,只是面容卻滿是痛苦。
「念念,看著我。」他將她放在地上,面對著她,雙手捧起了她的臉,眼中也有些心疼。
這七天,她都要經歷這樣的磨難。
她此時的眼神里滿是慌亂,指甲直接穿破了蕭祺的衣裳,刺入了她的手掌心裡。
此時的腦袋一片渾濁,唯獨只有眼前人的氣息能夠讓她在意,她,很想,很想……
意識開始被慾望所支配,而蕭祺已經把他的手遞了過來。
脖子旁的紅色印記越來越深,夜念慈看著眼前的手臂,眼中又凝聚起了淚水,緩緩的滑過了臉頰。
「念念乖,我以後會咬回來的,好嗎?」他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腦袋,輕輕嘆息道。
他的聲音很是溫柔,讓夜念慈燥意的心被撫平了一些,可是嘴巴卻是已經不由自主的張開,接著,蕭祺只是感覺到了一陣刺痛。
鮮血緩緩的從傷口裡流了出來,可他卻並未輕哼一聲,只是輕撫著她的腦袋,彷彿是在給她安慰和鼓勵。
畢竟,現在也只能先這樣。
距離煙火綻放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這裡的話應該可以看得到。
手上的刺痛感並未停下,而夜念慈本來忍著的饑渴卻是在得到蕭祺的血之後,理智開始喪失了。
也不只是過了多久,蕭祺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連唇瓣都有些慘白無色。
可是他卻也還是並未哼聲。
直至溫熱的淚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蕭祺的手臂上,他卻是有些寵溺又無奈的笑了起來。
「你啊……」他也察覺到了,夜念慈在這七天之內,渴血估計是一天比一天要嚴重。
「別哭,不疼,這些都可以補回來的。」蕭祺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在夜念慈脖子上的印記終於緩緩的暗淡下來之時,蕭祺的臉色也蒼白得有些可怕。
彷彿被人輕輕一推就能倒下一樣。
夜念慈的理智緩緩的回來了,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蕭祺,她終是再次哭了起來。
「對不起……」她的雙手握住了蕭祺的那隻冰涼的手,緊緊的,眼淚卻一直在掉。
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這根本就不是他咬不咬回來的問題。
她不是單純的咬他,而是吸食他的血液啊!
她現在已經是個妖怪了啊!
「又說這話了。」蕭祺看著她此時這副愧疚的模樣,終於是直接伸出了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力度不大,夜念慈也感覺到了蕭祺現在好像沒有太多的力氣。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俊美的臉龐顯得格外蒼白。
夜念慈只是咬緊了唇瓣,看著他手上還在流血的兩個牙口印子,輕輕的低下了頭,舔舐著上面的血液。
蕭祺的眉頭輕皺了起來,可看著夜念慈這副可憐模樣,卻也還是沒有阻止。
不得不承認,吸血鬼的治癒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只見不過一會兒,那傷口就直接結了疤,留下了兩個小小的洞口。
只是那裡的淤青卻沒辦法撫平。
畢竟蕭祺也不是普通人,更何況是被夜念慈吸食血液,所以傷口也不會這麼快癒合好起來。
她捧著蕭祺的手,眼中微微閃動,最後直接張開了手撲向了他的懷抱。
她抱得很緊,蕭祺甚至都覺得自己被她抱得有些窒息。
因為血統的變化,所以夜念慈的身體也受到了一些變化,即使沒有學過武,但是卻有一定的力量。
「念念,松一點,喘不過氣來了。」他感覺得到她的愧疚和不安,也沒推開她,只是輕撫著她的腦袋給著她安慰。
夜念慈沒有說話,只是把頭埋在了蕭祺的懷裡,本來已經清明了的心卻是開始萬分掙扎。 她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