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念念,別逃
手裡裝不下了就直接丟給江悅霄和凜沐。
「啊……總比看著那有些閃耀的畫面強吧?」江悅霄勉強解釋道,而凜沐也有些無奈。
局外人是真的看破不說破,這江悅霄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卻是忽然看到了什麼一樣,他猛的就將那些東西一股腦的丟給了江悅霄,隨後身影便消失在了這裡。
「……我*!」江悅霄看著迅速消失在這裡的身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的雙眸已經變成了金色,也能夠看到,今晚的月亮,帶著幾分紅。
心中總是有些不安,不能回去看一看夜念慈的話,他怕是怎麼樣都不能安心。
若是夜念慈好好的就還好。
……
蕭祺在找到夜念慈的時候,心中狠狠的刺痛了一番。
因為她的身上有他的血,所以尋著這個氣息去找也並不困難,只是,在看到那小小的一團縮在那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像被人人狠狠的用刀剮著一樣。
明明,她這麼怕黑啊。
現在變成這樣,身邊還沒有人,害怕她傷害到他,害怕傷害到其他無辜的人,她躲在這裡,卻沒人發現。
雙臂已經滿是鮮血,漂亮的衣裙也有些狼狽,他甚至是不知道怎麼走到她的前面的。
夜念慈的五感此時異常敏銳,在聽到有人落地的聲音之時,就已經開始緩緩抬起頭。
淡金色的左眼在這暗黑的地方顯得異常突兀,她脖子處的印記也在閃動著光芒。
看到眼前的人,她的身體愣住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下一秒,自己回過神來就要逃,卻是被蕭祺直接一把拉住!
「念念,別逃!」他快速的將她拉住,把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鮮血的味道讓他心疼,他也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懷裡的小人兒此時在微微發抖著。
她很害怕。
「我,我會傷害你的……」夜念慈本來憋著的眼淚,在他拽住她的那一刻,在他喊她別逃的那一刻,突然淚如泉湧般的溢了出來。
她不敢鬆開自己的手,她怕下一秒自己就會掐住蕭祺的脖子。
「念念乖啊,不哭,沒事的,這是正常反應,過兩天就會好了啊。」蕭祺輕聲哄著她,一隻手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
「可是我……我很難受!」夜念慈嗚咽著,再次埋頭下去,不敢再去聞蕭祺的氣味。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今天她覺得蕭祺異常的香。
因為,她現在已經把蕭祺當作自己的食物了!
她怎麼忍心,怎麼可能忍心!
蕭祺輕撫著她的腦袋,彷彿是在安慰一般,隨後,輕輕的鬆開了一些,把自己的另一隻手遞了上去。
「來,咬著。」他拍了拍她的腦袋,臉上笑容依舊,「不疼的,而且念念也會把握分寸的,對嗎?」
她無聲哭泣著,可奈何此時自己也挪不開腳步,他手上的血液著實讓她有些著迷。
鬼使神差般的,她緩緩的低下了頭,隨後張開了嘴就把他的手給咬破。
鮮血再次緩緩的流了出來,蕭祺也沒有吭聲,只是輕撫著她的髮絲,彷彿是在給她安慰,也是在給她鼓勵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蕭祺的臉色有些蒼白之後,夜念慈那淡金色的眸子才緩緩的暗淡了下來。
蕭祺感覺到手上的力度鬆了一些。
周圍很黑,而那顆小腦袋此時則是緩緩的鬆開了嘴,抬起了頭來,滴落下去的是溫熱的淚水。
她的嘴邊還有些蕭祺的血跡,然而此時看上去,除了那雙淡金色的眸子,其他的倒是別無尋常了。
尖銳的指甲已經緩緩的恢復了正常,她的獠牙收了回去。
即使這很黑,她卻也還是能夠看到蕭祺此時的樣子。
「對不起……」她繼續哭著道歉,可是卻已經沒了剛剛的那一副情況。
她眼淚朦朧的抓住了蕭祺的那隻手,上面的還有些未乾的血液,而那兩個小孔,則是自己造成的。
「你沒事就好了。」蕭祺倒是沒太在意,另一隻手一用力,就把夜念慈再次擁入懷中。
「現在感覺好一些了嗎?」
夜念慈的腦袋輕輕的點了點,他也能夠感覺得到。
「說起來,你突然跑出來真的是嚇了我一跳。」他的聲音彷彿是有些疲憊,但是不難聽出來現在是帶著笑意的。
看來這個渴血狀態,也沒這麼難搞。
畢竟只是不定時會發作,而且只要有他的血便可以止住這個狀態的發作。
何樂而不為。
「對不起……」她繼續道歉。
因為她除了這三個字就不知道該跟蕭祺說什麼了。
她給蕭祺添麻煩了。
她給他添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不許再說對不起。」蕭祺休息了一會兒,直至感覺好了一些,才緩緩的帶著她起身。
脖子旁的紅色印記已經不在閃動著光芒,只是她的這個眼睛不能讓人看見。
袖子全是血液,雙手也是,這幅樣子可不能給別人看到,否則要釀出大禍的。
夜念慈只是低著頭站在蕭祺的前面,她盯著自己的腳尖,眼眶通紅,鼻子發酸,卻也沒有再哭。
而後,只感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層東西,很暖和,她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發現是蕭祺的外套。
她抬起頭,看到的是少年有些無奈卻如同往常一般寵溺的俊臉。
「好啦,咱們回去吧,明天還要過中秋呢。」他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直接用法力止住了血,然後用另一隻乾淨的手牽住了夜念慈。
只不過,此時,卻是夜念慈的手比他的手要溫暖一些。
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跟著蕭祺一起從這黑暗的地方走出去。
天上的月亮還在照耀著,而凜沐在看到兩人的身影之時,剛想下來,卻是被蕭祺的眼神給止住了。
他看了他一會兒,隨後牽著夜念慈朝著寢屋走去。
凜沐摸了摸鼻子,卻是也眼尖的看到了蕭祺那隻手上的手,流著血的手。
一時間,他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過好像不需要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