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認輸的,是你
那個什麼祺都沒說什麼,你叭叭叭個鬼哦。
當然,這些話姜思恬並不敢直接說出聲,而是臉上還帶著笑容。
看著那些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忽然也起了身,逼近了江悅霄:「霄哥,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他看著眼前的姜思恬,輕笑著,眼中帶著明顯的厭意和不屑。
「你若是贏了的話呢,我可以任由你處置,看你現在這麼討厭我,肯定很想把我攆出這裡吧?」姜思恬的眼睛笑得像只慵懶的貓兒。
俏臉上滿是笑意,清澈又乾淨,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倒是有幾分别致的美。
「好!」江悅霄聽著這話,倒是直接就答應了,畢竟他對自己的酒量可是很有把握的。
「誒,我還沒說要是我贏了的條件呢。」姜思恬瞧著他這樣輕鬆的答應下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江悅霄瞧著她皺眉,自己就開心了。
直接拿起了一壇酒,臉上的笑容帶著少年這個年紀的狂妄和肆意:「你不可能贏。」
「那如若我要是贏了呢?」
「沒有如若。」
「切,等著瞧!」
兩人莫名其妙就開始對峙了起來,凜沐站在一旁,倒是也沒有攔著,只是覺得有興趣。
江悅霄自從因為自己的忽視而把夜念慈忘了,讓她出事之後,就沒有再敢這麼肆意過了,當然,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蕭錦。
不過看著他這副模樣,或許自己也不應該掃興。
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嘆氣:「嗨!明明是我拿酒來的,怎麼就變成你兩的比拼了?」
「哎喲小貓兒別廢話,趕緊再去扛十幾壇酒來!」姜思恬喝到一半,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心中豪放和被壓制著的性格已經完全暴露了出來。
反正在山上什麼都禁,現在下來了當然是要玩個痛快,好久都沒喝到這麼醇香的酒了。
「你……?」凜沐像是有些驚訝,可是在看到姜思恬眨了一下眼睛之後,卻也沒有再多追究。
「行行行,我來給你兩當個裁判!」語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裡,不一會兒,又有幾壇酒紛紛放到了這裡。
至於買這些酒的錢……當然是從江悅霄那裡扣。
月色很美,湖面波光粼粼,而在這個地方,草地上卻是已經丟了好幾壇酒,兩人的面色都開始有些紅潤了,即使只是有微微醉意,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
姜思恬又將手中的一壇酒給喝完,看著江悅霄此時已經紅了的耳根,笑得嘴巴咧到耳朵邊。
「哈哈哈你看看你,耳朵都紅了!趕緊認輸吧!」
江悅霄瞅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可以說自己是第一次跟一個女孩子比酒量。
本是看在她是個女孩的份上,自己想讓一下,卻沒曾想姜思恬看起來還有幾分真材實料。
「說的好像你的臉沒紅一樣。」他皺著眉頭嘀咕著,隨後繼續仰頭喝酒。
此時的他彷彿是要將最近這幾日的不滿和壓力全部都釋放一樣,俗話說的好,借酒消愁,這下子,倒是真覺得那些愁消了許多。
「臉紅算什麼,我長得白,喝點酒紅了點不算事。」姜思恬擺了擺手,隨後再從旁邊拿起了一壇酒。
掃視了一眼周圍,卻是沒有看到凜沐的身影了。
「哎那小白貓怎麼不見了?」她恍恍惚惚的抬起頭瞧了一眼時辰,原來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啊……
「管他做什麼,怎麼,你要認輸了?」江悅霄的臉上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那雙鋒利的眉眼中彷彿是有什麼光芒閃出。
此時的他好像才是真正的他,不似在蕭錦前的故作穩重,也不似在夜念慈前的「哥哥」模樣,而是那個肆意張揚的他。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見到棺材還要進去躺一躺的他。
姜思恬看著眼前的江悅霄,不知為何,心突然跳了一下,莫名感覺這個人好像有點帥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臉上也揚起了笑意:「認輸的,是你。」
兩人不知是喝了多久,直到這裡逐漸堆滿空罈子的時候,本來還是在比拼的兩人,卻是不知何時開始碰起了杯來。
「唉,這樣的生活可真美好啊!」姜思恬忍不住感嘆道。
直接拿著那碗酒站了起來,看著掛在天空中的月亮,輕聲嘀咕著:「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你擱那嘀嘀咕咕什麼呢?」江悅霄的眉頭皺了起來,只是在睜開眼睛看著那站在那裡的姜思恬之時,不知為何就有些恍惚了。
另一個人的臉開始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手中拿著的碗的手也微微愣了一下。
「錦姐……」他有些朦朧的輕喚著。
姜思恬聽得不太清楚,直接仰頭將那完酒喝光,揚著燦爛的笑容轉過頭:「你在說什麼?」
面容開始重疊著,他此時的面色已經滿是紅潤,連脖子都忍不住紅了。
「錦……錦兒……」他忽然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朝著姜思恬的方向走去!
姜思恬這下倒是聽清楚了這個叫喚,眼睛忽然一眯,笑得狡黠:「這下被我抓住小辮子了吧?你喜歡的人叫錦兒啊。」
這抹狡黠,更是讓他恍惚了,此時酒精燒腦,甚至已經忘記了蕭錦從來不會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
忘了她一直都是以姐姐這個身份來對待他,就算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卻也還是假裝不知道一般。
忘了她從來都不會由自己胡來,也從來不會,跟自己胡來。
像是想快點抓住眼前的人,喝醉了的酒的腳步踉蹌了一下,一時不妨,倒是直接就猛的滾到了一旁,緊接著噗通的一聲摔下了湖裡!
姜思恬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她的意識還算清醒的,但是動作和倒是都有些遲鈍。
她看著江悅霄掉下去,站在旁邊沒有反應。
直到在看到水泡咕嚕咕嚕的冒起來,才忽然回過神來,直接跳了下去把人給撈上來。 秋夜的水不是一般的涼,姜思恬一下去就差點被刺得清醒了,可江悅霄卻好像是任由自己被水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