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番外:你給我清醒一點!
看著殷蘇這副表情,蕭遲景也知道,若是自己再過阻止的話,恐怕殷蘇要跟他鬧起來。
即使無奈又能如何?
只能牽著她,緩緩的朝著那邊走去,畢竟她的安危他還是要保住的。
噬魂此時倒是忽然沒了什麼動作,因為天邊金光的那個壓迫感讓他感覺到有些難受。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他一直都在躲著的那個和尚,一時間,他想跑,可是玄黎卻是直接拿起了法杖就打壓了下來!
噬魂不得不跟玄黎對抗起來。
「不,不要傷害她……」墨亦書看著玄黎實力打壓著噬魂,眸子里有些心疼,輕聲喊出了這句話,可是卻被風消逝掉了。
楊牧桓看著墨亦書此時失了魂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太忍心,伸出手扶住了他,安慰道:「相信玄黎大師會有自己的辦法收服他的。」
「都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應該把黑玉交給冬月,她也不會被這個惡魔附身。」墨亦書的眼神有些恍惚,語氣里滿是自責。
楊牧桓看不下去,聽著這些話,直接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周圍的人都驚了一下,除了那邊打鬥的場景,這裡瞬間寂靜無聲。 「現在是說這些混賬話的時候嗎!」楊牧桓朝著他吼道,直接將他的衣領給揪起來,面色恨鐵不成鋼,「你的氣勢去哪裡了,你是這種說混賬話的人嗎,墨亦書,看清楚現在不是說這種混賬話的時候!你
要是真想把書月給弄回來,那就不要再說這種混賬話!」
「你還記得你是末雁城的少主嗎?還記得書月為了你做了多少事嗎,你就這樣子被這個挫折打敗?!」
「給我清醒點,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
楊牧桓吼著他,脖子和臉都給吼紅了,鷹看著楊牧桓這副模樣,抿了抿唇瓣,只是緊握著的拳頭卻是緩緩鬆了一些。
墨亦書看著眼前的楊牧桓,所有的記憶普遍而上,墨亦書的,宋書的,所有的一切,還有——差點被噬魂給奪身的那一段。
兒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他總感覺在自己練功的時候,身旁有個人,自己和冬月也很愛粘著他,他走的時候,分別跟自己和冬月說了句話。
他記不清楚了……
那個人是誰?
一身身著金袍的人忽然出現在這裡,他從天空緩緩而降,停在了墨亦書的前面,而楊牧桓則是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代流昀的臉上仍然揚著笑意,但是卻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墨亦書,輕聲說道,「小書,勿忘本心。」
而後,他的手緩緩的朝著墨亦書的腦袋上伸去,卻是被楊牧桓直接給拽住了!
「鬆手,我在救他。」代流昀的面色難得有些嚴肅,楊牧桓一時間也被驚住了,拽著代流昀的手不由得輕輕一松。
指尖一點,只見墨亦書的額頭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印記,然後緩緩的消失。
陌生的記憶湧進了自己的腦海里,墨亦書整個人都愣了好一會。
「小冬月也不會有事的,放心就好。」代流昀難得輕輕的拍了拍墨亦書的腦袋,笑得很是欠打,「你現在,先養好身上的傷,一切好說。噬魂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語落,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顆褐色的藥丸。
墨亦書看著眼前的代流昀,腦子裡的印象逐漸清晰,點了點頭之後,將那顆藥丸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嘴裡。
「謹遵大師教誨。」
殷蘇那邊,金琳琳止住了自己的哭泣聲,只是還是忍不住哽咽著。
她不敢想象若是葉輕州真的就這樣死了,她會怎麼樣,她或許會隨他一同而去。
葉輕州此時正在生死邊緣來回徘徊,殷蘇只是看不下去而已,畢竟這個人除了是青麟幫的人,對墨亦書的末雁城抱有野心,其他的還是很好的。
至少,他從頭開始就沒打算害過冬月。
此時此刻的,玄黎正在那邊與噬魂對抗著,實力打壓著!
噬魂也不敢貿然跟玄黎對上,自己想聯繫上冬月保個命,但是卻發現自己並聯繫不上這個小姑娘,她此時就好像是忽然睡著了一般。
在被力量打壓下去的時候,噬魂最後終於是猛的看向了那邊的葉輕州。
一時間,那雙黑色的眸子里閃動著紅色的血光,手中凝聚起了無數的黑色氣息,直接就把葉輕州從殷蘇的前面給吸了過去!
蕭遲景快速的抓住了葉輕州的手臂,金琳琳也慌忙的抱住葉輕州的身體,只可惜,葉輕州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意識飄散,他的腦子裡甚至開始了走馬燈一般的場景。
從小到大的一切。
有個嘮叨的小丫頭整天喜歡跟在他身後粘著他,他是被寄養在青麟幫的,但是金昇宏並不把他當作一個寄養的人來看。
完全是把他當作工具。
對,就是一件工具,所以他討厭這個青麟幫,卻也不得不裝作自己很喜歡的樣子。
「輕州哥哥,輕州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金琳琳的聲音在葉輕州的耳邊徘徊響起,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流散,但是此時,他卻是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他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非常令人歡心的笑容,那個笑容,也就是看了一眼,就讓他定定的記在了心中,再也無法抹掉。
他當時就在想,如若自己這輩子都能把那個笑容給守護好,那該多好,那兩個淺淺的小梨渦,他真的很想,親一下。
彷彿是又想起了什麼一樣,他的眼角忽然劃過了一滴淚水,緊接著,殷蘇看到了葉輕州的魂魄開始從他的體內剝離掉!
「你清醒一點!」殷蘇眉頭皺起,這是這個人自己放棄了生存的希望!
可惜此時的葉輕州卻並聽不到任何的話語了,他只是有些呆愣愣的看著天空,隨後,嘴角揚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書月,從來沒有後悔過我喜歡你。」
這是他最後留下的一句話。 金琳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眸子愣怔了一下,抱著他的手也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