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番外:你與「宋書」的過去
楊牧桓居然也會有被人咬得這麼狠的嗎?但是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咬他這麼狠啊……
「沒事,就是被一隻小奶狼給咬了,就當做是男人的象徵吧。」楊牧桓摸了摸那個地方,此時卻還是能夠摸到一些濕潤潤的血跡。
這小東西還真捨得咬他這麼狠,萬一咬死了怎麼辦?唉。
楊牧桓的表情有些無奈,可是卻也沒有打算再跟冬月聊起這個話題,而是看著冬月,眸子里閃動著幾分微茫:「那天江辭在看到亦書的時候,忽然問過我,亦書是什麼時候待在這個地方的。」
冬月聽著這句話,眸子也忽然一顫,但是最後,嘴邊卻是揚起了一個笑意。 「其實我在認識亦書的時候,他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也是近幾年來才慢慢發生改變的。」楊牧桓的思緒有些縹緲,「我當初問過他為什麼要整天擺著一張笑臉,他說好像是下意識的習慣。其
實有很多習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也跟我說過,他沒有這幾年之前的所有記憶,可是很奇怪,他卻是知道自己是誰,自己該做什麼。」
冬月的唇瓣輕輕抿了起來,她沒有說話,可楊牧桓卻是忽然拉起了冬月的手,在她的手上,寫下了幾個字跡。
她慢慢的將那些字跡合在一起,另一隻手卻是輕輕的撫上了自己懷中的那枚黑玉。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墨亦書看著楊牧桓拉著冬月的手的模樣,眉頭輕皺了起來。
「幫她看看手相。」楊牧桓的臉上再次揚起了笑意,冬月的頭卻是轉過了那邊,她看著墨亦書,心中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少打她的主意。」墨亦書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直接就將冬月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楊牧桓只是有些無奈一笑,而後直接揮了揮手就朝著後面走去了:「除了小鷹鷹,我不會打你任何內城的人的主意的。」
看著楊牧桓遠去的背影,墨亦書的心中即使有些不滿,但是卻也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知道,楊牧桓這個人。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在兩人悄無聲息的一起走到某一處的時候,墨亦書卻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末雁城的內城其實修飾也並不怎麼絢麗,畢竟整個天空都是灰的,所以也自然絢麗不起來。
冬月忽然抬起了頭,看著墨亦書此時的樣子,嘴邊揚起了笑意:「在說你。」
「說本少主壞話?」墨亦書的眸子輕輕的眯了起來,嘴邊揚起了一個笑意,只是那弧度不深不淺。
「誇你呢。」冬月看著眼前的墨亦書,心中有些觸動,可是最後卻還是輕輕的轉過了身去,伸出了手直接就將墨亦書給抱住了。
或許,他不記得是有原因的。
只是這個原因,現在她暫時還沒有找到。
「小書哥哥,我想抱抱你。」冬月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墨亦書的懷裡,悶悶的說道。
冬月的個子對於墨亦書來說很是嬌小,他至少比她高了一個多一些,低下頭就能夠看到這顆此時埋在自己懷裡的小腦袋。
墨亦書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緩緩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像是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什麼一樣,他看著眼前的冬月,眼中有些微微閃動,總感覺……好像自己或許能夠記起來一些事情。
但是那些事情他到底是怎麼忘記的?他已經有些不記得了。
冬月懷中的黑玉在輕輕震動著,可是動蕩卻不大,那黑色的霧氣卻還是沒有能夠擠出來。
「冬月,你叫這個名字,對嗎?」墨亦書輕聲說道,他將冬月緩緩的放開,看著她的眸子很是認真。
冬月點了點頭,但是她此時卻知道,墨亦書還是並沒有想起來。
無論他是怎麼直到的,可是此時他的記憶里除了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以外,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東西。
墨亦書看著冬月那雙乾淨誠實的眸子,終究還是深深的嘆了口氣,而後將冬月牽到了上次自己帶著冬月去的那個地方。
儘管前面是懸崖,可是那裡的風景是真的漂亮,至少,算是這末雁城內城裡唯一有光芒的地方。
冬月有些不解,為什麼墨亦書要把自己帶過來。
「小書哥哥……」
「現在,能叫我亦書嗎?」他看著她,直視著她的雙眸說道。
「亦書。」她笑了笑,而後很甜美的喚出了聲來。
墨亦書的心中倒是也很開心,只是最後,卻還是拉著冬月一起坐了下來。
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冬月此時是還在想著事情,而墨亦書則是在糾結著某件事情。
直至——
「冬月,能跟我講講你的事情嗎?你與……你的小書哥哥的事情。」他或許還是有些希望,她口中的小書哥哥是自己。
冬月有些驚訝,但是看著墨亦書此時的樣子,卻也是笑開了起來,他現在或許是在嘗試著接受嗎?
「好啊。」她開心的答應了,而後開始給墨亦書敘述著自己小時候與宋書相處的所有。
「……隔壁的大娘每次看到你拿著木劍在那邊學著別人練武,都會調侃你明明有個書氣的名字,可是卻偏愛習武,就跟嬸嬸開玩笑說要不把名字改成宋武算了哈哈哈……」
墨亦書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聽著聽著,卻也覺得有些地方真的很熟悉,有些話語也真的很熟悉。
他轉過頭看著冬月,只見她的臉上揚著的笑容是要比平常還要燦爛的笑容,很是純凈,也很是懷緬,可以看得出來在那段時間裡,她在跟「宋書」相處的時候,到底是有多開心。
莫名的有些嫉妒啊。
可是……他卻好想也感覺有些熟悉。
拿著木劍練習嗎?他好像記得自己是夢到過自己拿著一把木劍。
冬月興緻勃勃的說著很多很多的事情,時不時的轉過頭來看看墨亦書,看他有沒有對什麼事情有印象的。 直到天黑的時候,冬月也已經有些口乾舌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