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番外:他是墨亦書,不是宋書
額頭上的傷倒是被人好好的上過葯,而且那藥味聞著就不是一般的藥材。
傷勢有些猙獰,但是很明顯已經好很多了,幸好沒有感染上別的什麼東西。
墨亦書就只是一直看著冬月,她的臉小小的,他簡直是一個巴掌就能夠蓋住。
睫毛上有些濕潤,他的心中也有些自責,但是他還是不太懂,為什麼自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她趴在窗邊的景象。
她的表情彷彿並不怎麼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還是葉輕州為難她了?
他不曾知道,只是在葉輕州回去到達青麟幫之後不久,他的手下就已經傳來了冬月已經回去了的消息。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巧合。
葉輕州……他以前從未注意過這個人。
再幫冬月再次把額頭的傷口包紮好之後,江辭看著墨亦書,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最後,卻還是將自己開的藥材給拿了出來:「這個是肩膀的,這是額頭的,這是風寒的。」
「先去抓風寒的葯,拿去煎了,吃完之後睡醒就痊癒了。」
墨亦書點了點頭,隨後讓人把那風寒的藥方拿去抓藥,而那手下有些疑惑:「那現在在煎的那副?」
「扔了。」墨亦書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想把冬月放到床上,可是冬月的手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攥緊了他的衣襟,所以墨亦書即使無奈,卻也沒有把冬月的手強行掰開。
江辭看在眼裡,但是卻也並沒有多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墨亦書抬起頭,看了一眼江辭。
江辭搖了搖頭,隨後拿起了藥箱就要走出去,只是在走出去之時,她看了一眼墨亦書,又看了一眼冬月,
「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不然你以後會後悔的。」
她不知道墨亦書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看著也不像是有毛病的人,但是既然冬月都已經留在這裡,那就表明這個人一定是她要找的人。
不是與別人相像那般簡單而已。
墨亦書看著江辭要走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冬月,隨後再次出聲:「你要不先留在這裡?」
畢竟冬月,剛剛在有些意識的時候,好像很依賴她,她喚她江辭。
「不用了,我的夫君不太喜歡。」江辭笑著回應,「不過,如若她醒來之後問的話,就讓那楊公子帶她去找我吧。」
語落,江辭已經直接走出了房門。
鷹和楊牧桓都帶在一旁,只是鷹擺著一副臭臉,距離楊牧桓的距離很遠,彷彿是靠近一下就會被吃掉一樣。
「忙完了?」夜梟看著江辭額邊的汗,輕輕的擦了擦。
江辭的耳根有些微紅,可是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夜梟,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話。
夜梟的眸子猛的微縮了起來,還未等江辭拉住他,他卻是直接打開了房門,猛的就朝著裡面衝去!
楊牧桓本來笑著的臉也忽然擺正了起來,他看著江辭,笑容有些怪異:「江大夫,你跟他說了什麼?」
江辭沒有過多的情緒,還是帶著那溫婉的笑容。
她沒有回答楊牧桓的問題,只是問著楊牧桓:「你與裡面的少主,是何時認識的?」
墨亦書聽到門被大力打開的聲音,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卻不像是刺客的男人,眉間有些疑惑。
「小聲點。」他說道,只是看著夜梟的眸子里滿是陌生。
因為他未曾感覺到這人有殺意,所以自己也只是靜觀其變,而且看著這個穿著,倒也不像是內行人。
夜梟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這幾年來的所有情緒都直接爆發了出來。
「宋書,你這幾年來就不知道回個音訊嗎?啊?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夜梟的眼睛都有些紅了,他扯著墨亦書的衣領,情緒有些激動。
冬月也因為夜梟的聲音,輕輕的睜開了一些眼睛。
看到冬月醒了,墨亦書本來一頭霧水被人扯著領子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還吵醒冬月,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殺意就要朝著夜梟出手。
「別……」冬月終於是沙啞的喚出了聲音來,她的手有些艱難的握著墨亦書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冬……書月?」夜梟這才發現,這人是冬月。
冬月的眼睛有些濕潤,腦袋即使有些昏沉,可是卻也還是輕輕的出聲:「夜梟,這件事情我晚點再跟你和江辭說,現在,先冷靜下來……」
他現在是墨亦書,不是宋書。
夜梟緊緊的抿著唇瓣,看著眼前的墨亦書,眼眶有些發紅。
他是宋書,不然冬月也不會在這,可是宋書怎麼就成了這末雁城的少主了?這江湖最大的城門也是最有權威的身份!
冬月緩了一會之後,才緩緩的借著墨亦書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她睜開眼,裡面有些朦朧,但是話卻是清晰的。
「你先冷靜下來,我晚點與你說。」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因為她現在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墨亦書解釋這些東西。
她能說他是他的青梅竹馬,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非常開心嗎?
她能說,他們兩個一直都是兩情相悅只是因為一件事故而分開的嗎?
她能說,他當初就是為了救夜梟才落下的懸崖然後這些年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杳無音訊嗎?
她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夜梟看著冬月,深深的吸了口氣,江辭也緊忙跑了進來,看著冬月已經醒來,她或許已經猜到了剛剛夜梟幹了什麼。
冬月在看到江辭的時候,笑了笑,即使此時虛弱,可是嘴邊卻也還是顯出了兩個梨渦。
江辭有些心疼,直接就把夜梟晾在那走了過來,輕輕的抱住了冬月。
冬月也抱住了江辭,滾熱的眼淚從她的眼中滑了下來,她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江辭卻是知道,此時的冬月,一定很辛苦。
她為了追尋他,花了太長太長的時間了。 「見到你真好。」冬月哽咽道,墨亦書看了一眼冬月,心中有些觸動,莫名的想到了某天晚上,她望著天空對自己說,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