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書月番外:摸夠了嗎?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進去!」那黑衣人見冬月停住了腳步,以為她要搞什麼動作,直接就動作粗魯的把她給拽了進去!
手腕被手銬勒著,很快就出現了紅痕,甚至已經溢出了一絲絲的血跡。
在把冬月弄進去之後,他就直接鎖門走人了,而冬月看著眼前的四壁,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中也沒有任何的波動。
她在想自己到底怎麼樣才能夠看到這個叫做墨亦書的真容,他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像極了宋書。
找了個地方緩緩的坐了下來,想到之前也是被關進牢里,但是宋書卻是在喂著她吃飯的時候,嘴角忽然就彎了起來。
墨亦書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表情,那小小的身子抱著膝蓋坐在那,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事情,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幸福。
莫名的,心中忽然一動。
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之前自己看到她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居然會有些不舍的情感。
【小書哥哥,我好想你。】
彷彿這句話此時還縈繞在自己的耳邊。
他真是瘋了。
冬月只是在想事情,而在發現有視線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那邊看去。
只是在看到墨亦書的時候,她的警惕才緩緩的放了下來。
他還是戴著那一個看起來冰冷無比的黑色面具,但是冬月卻是能夠透過這面具,直視到他面具下的那一雙眼睛。
簡直……太熟悉了……
門緩緩的被打開,墨亦書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冬月,蹲下了身子來。
冬月的心跳有些加速,那一股從小聞到大的熟悉氣息直接撲鼻而來,她看著他,忽然就有些恍然。
「小書哥哥……」她彷彿是在看他,但是在墨亦書的眼中,卻覺得她好像是在透過自己喊著某個人。
而那個人的名字里,也有個書字。
想到這裡,眼睛忽然一眯,嘴邊揚起了一個弧度:「叫什麼?」
冬月也被這個聲音給弄回過了神來,只是看著眼前這個面具,她真的是很想伸出手去摘下來。
「書月。」她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出了這個名字。
宋書的書,冬月的月。
「倒是個好聽的名字。」墨亦書也只是輕輕的笑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冬月,最後伸出了手再次將她的臉給抓住。
「……」
「要不要當本少主的侍女?」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冬月此時卻是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彷彿要望進他的眼底深處。
「那你能給我看一下你的臉嗎?」冬月輕聲說道,而墨亦書也已經發現了她早就開始蠢蠢欲動的手。
「對本少主的臉感興趣?」墨亦書笑得更歡了,只是那雙眼睛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溫度。
「是。」冬月直視著他,清澈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迴避,這倒是讓墨亦書本來還歡笑著的笑容有些僵硬。
盯著冬月看了好一會之後,才緩緩的鬆開了她,隨後,就在她的前面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冬月很是緊張,她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可是心跳卻是越來越快。
在這安靜的牢房裡,他和她都能明顯的聽到了她的心跳聲。
墨亦書一直都在盯著冬月的表情,直到最後自己完全把面具摘了下來,冬月的心跳也好像停止了。
眼前的眉眼對於冬月來說不能再過熟悉了,這是她從小看到大的眉眼啊,這是她,這輩子記得最清楚的眉眼啊。
手有些不受控制的輕撫了上去,而她的眼眶卻是已經落下了眼淚,她只是輕輕的碰著墨亦書的臉,生怕自己用力他就會直接消散掉一樣。
許是因為此時冬月的表情太過讓人心疼,又或許是自己好像對她也有些異樣的情緒,所以也就任由她這樣子輕撫著自己的臉。
很輕,輕得差點讓他以為是錯覺。
冬月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可是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有些貪戀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她做夢都想要看到他,看到他好好的,看到他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無論變成什麼樣。
她只要他活著。
「摸夠了嗎?」墨亦書輕笑著,在只是在看到她已經被手銬摩擦出血的手腕之時,眉頭有些輕皺。
「沒有,我還想親你,想抱你,想……」跟你結為夫妻。
冬月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只是這樣子看著他,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宋書,世界上不會有兩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而且,她也記得,他的左眼尾那邊有一顆小痣。
當初她在看到的時候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總是在誇他這顆痣好看。
想到這裡,冬月又忽然笑了起來,這樣乾淨又幸福的笑容,讓墨亦書著實感覺心中有些煩悶。
也許她不是姦細。
但是他是寧願錯殺一百都不願放過一個。
然而眼前的這個……
心中的情緒千奇百怪,而眼前的少女卻是笑得愈發燦爛了:「我當你的侍女!」
墨亦書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邊揚起了一個笑容,隨後拉著冬月站起了身來,只不過,他忽然退開了一些距離,抽出了自己的劍。
冬月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因為她相信,宋書一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他傷害誰,都不會傷害自己的!
而下一秒,墨亦書手中的劍卻是忽然就朝著冬月這邊砍來!
冬月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但是最後她並未感覺到任何的疼痛,而是聽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地上那些已經破碎了的手銬,看著墨亦書的眸子里滿是驚異。
他的武功……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嗎?
墨亦書只是直視著眼前的冬月,她的眼底很清澈,沒有任何的算計和慌張。
甚至在自己抽劍的時候,她的眼中也是帶著對自己滿滿的信任。
他當時甚至根本不知道那些信任是什麼,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他的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 只是看著她那兩邊已經被摩擦掉的手腕,他還是轉過了頭,再次戴上了自己的面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