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這醋罈子
「幹什麼?」蕭遲景似乎不是很滿意殷蘇此時的這張臉,「你是覺得我長得太丑了嗎?」
「不是啦!」殷蘇直接一把揪住了他,「你覺得你大名鼎鼎的安政王誰不認得啊?少去一些麻煩知道嗎。」
「嗯,知道了,多虧了娘子。」蕭遲景看著殷蘇這副模樣就忍不住想逗她。
他是不怕什麼惹是生非的,那人要是有膽子那就儘管來,能讓他們活著回去他就不姓蕭。
兩人易容完之後,雖然不似之前的那般美貌傾城,但是卻也足夠可以說是俏麗俊氣。
只不過……蕭遲景身上的那一股子與生俱來的氣息,倒是有些難以隱藏得住。
「你,包袱打開一下。」那站在城門外的小哥看著蕭遲景這一副模樣,眉頭微微皺起,隨後指著他說道。
然而下一秒,他那指著蕭遲景的紅纓槍卻是直接就被蕭遲景給徒手掰斷了。
「不要指著我。」他的語氣里滿是危險,殷蘇看著那斷掉了的紅纓槍,終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門衛明顯是被嚇傻了,周圍的人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蕭遲景。
蕭遲景冷眼瞥了剛剛攔住他的門衛一眼,隨後,才牽起了殷蘇朝著前面走去。
「阿景,不是說好了要低調的嗎……」殷蘇走在他的身邊,想到剛剛就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
可以說那樣子的蕭遲景,她真的是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要是高調,我早把那些人全部都殺了。」蕭遲景淡然的說道,而殷蘇卻也只是抿著唇瓣看著前面,沒有接下這句話。
是啊,她怎麼就忘記了,蕭遲景當初可是個殺人剝皮都不會眨眼的暴君啊,這段時間被蕭遲景寵慣了,她差點就忘記了這廝的本性。
正在走神中,殷蘇卻是忽然就被人拉了一把,熟悉的氣息環繞在自己的鼻尖,然後自己的眼前的出現的是兩根紅紅蜜蜜的冰糖葫蘆。
「走路都不看路的?」蕭遲景有些責怪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殷蘇瞥了他一眼,隨後理所當然的拿下了兩串糖葫蘆。
「在想點事情。」她才不會告訴他她走神的原因。
「那姑娘以後可是要注意些了。」眼前的人聲音很是溫柔,殷蘇下意識抬頭一看,卻是在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她險些要直接一把抱了上去。
當然,如若不是蕭遲景禁錮著她的話。
「素羅姐?你怎麼……」變成男人了……
而且還是一個這麼好看的男人……
「什麼素羅姐?」眼前的男人彷彿好像並不認識殷蘇一般,只是輕笑了一下回頭告別。
「小姑娘,下次看路可要當心了。」男人打開了自己的扇子輕輕一笑,只不過,在殷蘇的身上卻是停留了兩秒才緩緩走掉。
小姑娘?殷蘇被這稱呼給弄得蒙了一下,可是最後卻也並沒有在意太多。
「怎麼,還捨不得別人呢?」蕭遲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殷蘇看了一眼他,他卻是直接就將頭轉過了一旁。
這醋缸子。
殷蘇在心中偷笑,但是人畢竟還是要哄的,不然待會蕭遲景估計要去哪裡發泄,那些自己來撞槍口的人就得遭殃了。
「沒有,我的夫君天下第一帥!」殷蘇臉不紅新不跳的拍著馬屁,論油嘴滑舌,她這點估計無人能及。
蕭遲景即使知道殷蘇是在故意討好自己,但是卻還是吃了這一套,不過……剛剛何素羅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殷蘇?
那是何素羅沒錯,他以前也以為何素羅是個女的,但是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性別。
怪不得每次在對待殷蘇的時候,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那目光和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女子看另一個女子的樣子!
這些年忽然小時不見,現在又以男兒身回來裝作不認識殷蘇,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自己懷中的東西忽然間猛地射出了一束光芒,這束紅色的光芒還只有蕭遲景才能看到。
看著光芒所指引的位置,蕭遲景的拳頭不由得輕輕握了起來。
那是皇宮。
殷蘇看著蕭遲景的目光所看去的地方,一時間,眸子也不由得有些恍惚了一下。
這東西,果真在那皇宮裡!
兜兜轉轉,卻還是要回到那宮中,殷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緣分。
大概命數如此吧。
蕭遲景的眸子凜了一下,隨後帶著殷蘇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他在這燕龍國,還有幾個名下的鋪子和酒樓,所以絲毫不用擔心什麼。
在走進那酒樓的時候,忽然就直接有人將他倆直接攔了下來,即使面色是帶著笑容,但是語氣里卻是帶著威脅的:「客官,我們今日不營業,還請去別處。」
蕭遲景眉頭輕佻,就這樣子盯著眼前的小二看,小二被蕭遲景的這個眼神嚇了一跳,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
「噗哧。」殷蘇忽然笑出了聲來,她拍了拍蕭遲景的肩膀笑道,「阿景,這到底是不是你的酒樓啊,怎麼連你都認不出來。」
語落,殷蘇直接就把蕭遲景的佩劍丟給了那小二。
那小二看到這佩劍,嚇得腿都軟了,急忙跪了下來朝著蕭遲景行禮:「屬下眼拙,還請主子責罰。」
「下去領二十大板。」蕭遲景冷聲說道,牽著殷蘇就直接走了進去。
只是還未走進里房,一對男女的吵架聲就直接傳了出來。
「你別再跟著我,我不需要!」殷蘇聽著這聲音倒是有些耳熟,這不是冷鳶的聲音嗎?
「臭婆娘,你以為老子願意跟著你啊,要不是主子讓老子保護好你,老子才懶得跟著!」蠻六也是個暴脾氣,拍著桌子就跟冷鳶吵著。
「不需要!」冷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拿起了自己的匕首轉身就走。
「喂,臭婆娘,你不許單獨行動!」蠻六看著冷鳶走掉的背影,氣得肝臟炸裂,可是卻還是追了上去。
在裡面安靜了的時候,殷蘇和蕭遲景才緩緩的走了進去。 若不是那已經灑下來的茶,還有被人動過的凌亂桌子,或許剛剛的爭吵就是個幻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