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尚家小姐
或許殷蘇壓根沒發現,何素羅看著她時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就是如此柔婉,還是看著殷蘇的時候,變得更加柔婉。
冷鳶沒有再多說什麼話,殷蘇此時也不想再跟冷鳶說這些話題。
天色已經漸黑,但是蕭遲景此時並未曾回來,殷蘇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話,只是直徑朝著後宮寢殿那邊走去。
冷鳶也只是繼續跟著,她並未發現在她們的身後,一灘水莫名其妙的出現,隨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蕭遲景自從這一去之後倒是隔了好多天都沒回來,只是每日都給殷蘇回幾封書信。
這幾日殷蘇也難得的安分了一些,其實主要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出去的話冷鳶也一定會跟著,所以她最近除了只能在宮中遊走以外,不能做其他。
只是在蕭遲景不在日子裡,她總覺得缺少了一些什麼一樣,身邊也沒有什麼人,冷鳶又不愛跟自己說話。
「皇後娘娘,外面有人求見。」殷蘇正躺在吊床上的吃著水果的時候,一個太監倒是匆忙的跑了過來。
「誰?」殷蘇挑了一下眉頭,再次吃下了一顆葡萄。
「尚家小姐。」
殷蘇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光芒,然後從吊床上下來,那不太穩重的模樣讓周圍的人看得有些心驚膽戰的。
畢竟現在皇上又不在宮中,這萬一皇後娘娘要是出了個什麼意外,那他們這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把她帶進來。」殷蘇緩緩的說道,隨後坐到了旁邊去,開始沏茶。
茶香味撲鼻而來,殷蘇的嘴邊卻是不得不揚起了一抹笑意,也不知道素羅姐現在怎麼樣了。
如若可以的話,還真的很想讓她進來品品茶。
畢竟這茶可是她親手送給自己的。
尚敏來的時候是紅腫著一雙眼睛的,一看就好像是哭了很久,在看到殷蘇的時候,鼻子一酸,彷彿又要忽然哭出來一樣。
「尚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殷蘇倒是沒想到尚敏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一時間,忍不住走了過去。
還未來得及等殷蘇牽住她,她卻是直接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跪在了殷蘇的身前。
「殷蘇,對不起,對不起……」尚敏哭著跪在了殷蘇的前面,喊著對不起,卻是並未曾說出口她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殷蘇的事情。
殷蘇的眉頭輕輕皺起,可是最後卻還是緩緩的蹲了下來,看著尚敏此時的模樣,眸子里閃動著幾分光芒。
「怎麼了?」她想到了之前在尚敏身上聞到的麝香,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皇上回來了嗎?」尚敏彷彿還抱著最後一絲光芒,看著殷蘇輕聲問道。
殷蘇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皺得更深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繼續想下去。
「你到底做了什麼?」殷蘇的眸子里閃動著幾分不安,她發現現在自己一點都看不懂這些所謂的童年夥伴。
當初那個只會天天粘著蕭遲樂喊遲樂哥哥的,怎麼現在她卻是一點都看不懂了。
尚敏只是哭著沒有說話,最後,只是在接近殷蘇的時候,輕聲說道:「遲樂哥哥,他其實從小就很仰慕的皇上,而且,其實也有一顆做皇帝的心,可是他喜歡你,他喜歡你……」
殷蘇的眉頭皺得更深,甚至此時她有些不太懂尚敏想表達的意思。
還未等殷蘇說話,尚敏的手緊握了一下,最後卻還是朝著殷蘇伸出了手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對不起……為了遲樂哥哥,對不起……」
她或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此時會是這樣子。
明明當初把自己從泥潭深處救出來的是殷蘇,可是此時,她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
尚敏還在哭著,可是殷蘇卻是忽然感覺一陣酥麻直接麻痹掉了自己的肩膀,她還沒來得及出聲,整個人就直接往尚敏的身上倒去。
「對不起……」尚敏還在說著對不起,可是倒在她身上的那個人卻並沒有再出聲。
殷蘇此時還是存留了一點點的意識的,即使那點點的意識很小,但是也足夠她留下記號了。
尚敏將殷蘇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看著殷蘇的臉,她哽咽著說道,「放心,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就算有,也不會是你。」
還未等尚敏直接走人,周圍卻是忽然就竄出來了幾個人,他們快速的朝著尚敏那邊衝去,彷彿是要把殷蘇給奪回來。
尚敏並未怕他們,因為她本來來的這趟,就是有備而來的,蕭遲景不在宮中,自然會給殷蘇暗中派護衛。
那些暗衛並未多說一句話,而是直接進攻過去,但是也只是剛剛踏近尚敏兩步,他們就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猛刺他們的腦神經一樣。
一個白衣翩翩的人倒是忽然跳了一下來,他的嘴角噙著笑意:「你做得很好。」
他這句話是對著尚敏說的。
只見他直接輕輕一揮手,這些暗衛忽然就緩緩的倒了下去,尚敏此時卻是抱緊了殷蘇,看著眼前的人問道:「他們……」
「只是讓他們睡了一覺而已。」許漾的臉上仍然是當初的那個笑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尚敏此時卻是不太想將殷蘇給他了。
陸璉也從旁邊直接躥了出來,直徑朝著尚敏那邊走去,可是還未曾碰到尚敏,一個東西卻是快速的射了過來,他急忙往旁邊躲避。
冷鳶冷著一張臉快速的飛奔了過來,地上倒著一群人,那些人,冷鳶是再熟悉不過的。
一時間,她看著眼前的許漾,臉上滿是危險和警惕。
「小美人,我可不想傷了你,最好還是別過來……」許漾的臉上揚著笑意,但是這句話還未曾說完,冷鳶的身影卻是就直接朝著這邊奔來,如同一把鋒利的刃。
陸璉對剛剛的事情還記仇著,看著冷鳶飛奔過來的模樣,自己也直接上去跟冷鳶打了起來。 他的世界里不分男女老少,只分習武之人和不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