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江辭看著夜梟這個如同吃了蒼蠅一樣的臉色,也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但是臉上卻還是揚著笑容的。
其實如若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知道關於夜梟的很多很多事情。
喜歡這種情緒就如同一枚毒瘤一樣,除不掉,就會在心中蔓延得越來越多。
「你可千萬別被她帶壞了!」夜梟最後還是正住了自己的神色,看著眼前的江辭,最後有些煩惱的撓了撓頭,「她簡直就是我的宿敵,是個大魔頭!也就會在主子前面裝乖。」
最後一句話,夜梟是小聲嘀咕著的。
即使,他其實也是非常羨慕蕭遲景的。
但是羨慕歸羨慕,蕭遲景是他這輩子的主兒,這層關係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江辭看著夜梟此時的模樣,撲哧一下笑了,邊走邊說道:「其實蘇蘇很可愛的。」
「可愛個鬼……」夜梟想到之前照看殷蘇的那段時間,就不由得一陣子背脊發涼。
簡直就是黑歷史!
江辭只是笑笑沒再多說什麼,月色涼涼,人心各有個的事。
地牢里,一個黑色的身影蹲在某處,看著那地面上的字跡,眸子里的情緒意味不明。
旁邊的夜狼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更多的是擔心宋書會直接暴走。
畢竟殷蘇交代過,這個東西不能給宋書看的。
「夜狼,我想一個人靜靜。」宋書呆在那裡,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些字跡,眸子里閃動著不明的光芒。
如若可以的話,他現在真的恨不得直接去把那個自作主張不聽話的小丫頭給抓回來!
「宋書,你可別干傻事啊……」夜狼看著眼前的宋書,終是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還能幹什麼傻事啊?」宋書轉過頭去,臉上仍然是那副平常憨憨的笑容,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情緒。
「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能再次把她抓回來。」宋書輕笑了一下,臉上帶著無奈,「滿月樓的活口可是一個重大犯人,現在她跑了,我也不能好過。」
夜狼抿了抿唇,看著自己眼前的宋書,最後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宋書,其實冬月她……」
「她怎麼樣跟我沒什麼關係。」還未等野狼說完話,宋書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彷彿是不在意,也好像是不想聽他的多說什麼關於冬月的事情。
夜狼沒想到自己的話是被宋書打斷掉,看著他此時的笑臉,臉色複雜。
「不就是個青梅竹馬嗎,瞧你們八卦的,跟個黃花大閨女一樣。」宋書起身,也沒有把那些字跡給蓋住,只是輕笑將那些字跡用鞋底給抹掉。
夜狼看著宋書這樣,也沒有再出聲了,只是默默的轉過了身子,朝著另一邊走去。
這裡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宋書一個人,他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在這周圍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終於是再次緩緩的移到了剛剛被他用腳抹掉的字跡上。
終於是緩緩的走了過去,輕輕的用手去把剛剛自己抹掉的給擦開,彷彿是在擦什麼寶貝一樣。
「你能不能不讓我這麼操心……乖乖在家等我回去娶你不好嗎……」
為什麼,偏偏要踏進這趟渾水來,明明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後悔教你學武了。」
上邊娟秀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是宋書卻是呆在這裡看著那字跡好久好久……
在封后典禮過後,朝廷倒是異常的太平了不少,加上現在徐陽也沒有暗中作祟的原因,姚大人最近倒是安分了不少。
而至於那邊的姚婉婉,估計是自從進了那宮中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她出來過。
而殷蘇最近也難得安分了不少,但是卻是操了蕭遲景不少的心。
因為殷蘇這段時間害喜害得挺嚴重的。
肚子也大了差不多一圈左右,之前還沒怎麼能看出來,這下子,估計是多寬的衣服都遮不住了。
時不時就是乾嘔得厲害,可是最後卻也什麼都沒吐出來,殷蘇的生理淚水倒是已經被擠出來了。
因為害喜嚴重,所以殷蘇的休息也不怎麼好,整個人倒是憔悴了許些,蕭遲景看得心疼得要命。
沐寒風也沒什麼辦法,因為胎兒本來就已經不怎麼健康了,害喜這麼厲害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再給殷蘇用藥的話,估計這胎兒出來的話,氣息會很弱。
「咱們生完這個絕對不要再生了。」在殷蘇再次乾嘔停止之後,蕭遲景緊緊的抱著殷蘇,滿臉心疼。
「看看你,我都還沒說不要呢。」殷蘇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蕭遲景,因為作息不調的原因,此時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反正我不要了。」蕭遲景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一手抱著殷蘇,另一隻手用勺子勺起了粥喂到了殷蘇的嘴邊。
幫殷蘇擦擦嘴之後還不忘繼續說:「如果這是個臭小子,他出來之後我非得把他的屁股打腫,這麼調皮。」
「不行,要是個男孩也是我兒子,打狗也要看主人吧?」殷蘇一聽就不滿了,即使知道蕭遲景是在說笑。
「哼,讓他看看你有多辛苦!」蕭遲景只是冷哼了一下沒有作罷,但是卻已經在暗中記仇。
這小東西還沒出來寵愛就已經奪去了一大半,那若是出來了還得了?
「……幼稚!」殷蘇好笑的看著蕭遲景此時的模樣,小臉笑成了一朵花兒。
後者不以為然,只是繼續喂著殷蘇吃粥。
為了照顧殷蘇,加上最近朝政也沒有什麼大事,所以蕭遲景乾脆直接就把蕭遲樂叫進來了。
蕭遲樂自從那天之後是不敢再跑到這邊來的。
因為他對殷蘇挺愧疚的,同時也不敢面對蕭遲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殷蘇。
但是這下子被蕭遲景直接點名點姓的去家裡叫進來,他這是不來都不行。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跪在地上朝著蕭遲景行禮,如同以前一樣,一層不變。
蕭遲景看了一眼蕭遲樂,隨手翻開了一張奏摺:「平身。」 蕭遲樂急忙站好,只是低著頭不敢抬頭,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