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她不能慫
他是一個有眼力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待在蕭遲景身邊五年都沒有換人。
「皇後娘娘,快快請起!」太監急忙伸手將殷蘇給扶起來。
殷蘇剛想道謝,但是在想到這個所謂的古代等級分階的時候,卻還是止住了自己即將要說出來的話,只是感激的朝著他一笑。
這一笑卻是差點讓公公丟了魂。
只能說這皇后也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也怪不得蕭遲景能等她這麼多年。
即使自己不是個老太監,但是畢竟作為太監,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他有些還是略有所聞的。
加上現在那些老官臣的臉色和表情,他估計也能夠猜出來一二。
倒是那些新官臣看起來不是這麼的安分了。
而姚大人的臉色自然也不是這麼的好看。
因為前兩天,姚婉婉才剛剛進宮,聖旨尷尬也就算了,聽說蕭遲景還理都不曾理她一眼,打碎了宮中的瓷具她還要自己賠錢,還要罰俸祿,受盡了屈辱。
那些錢還是他給貼回去的!
若不是不能輕易進後宮,他非得把姚婉婉給打一頓!
真是太氣人!
「皇上,臣斗膽問一句,皇上恨真的三思過了嗎?一國之母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子就能當上的啊!」終於還是有人按捺不住,走了出來,一臉沉重的看著蕭遲景。
見一個人帶頭了,那些心中也有些不滿的人也都紛紛走了出來,看起來彷彿就是要造反一樣。
「皇上,還請三思啊!」
「皇上,一國之母不能讓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隨便坐上去啊!」
一時間,下面有些官臣已經形成了一個團體,彷彿是專門反對殷蘇坐皇后這個位置的一樣。
蕭遲景的臉色很黑,畢竟他是真沒想到最後來搗亂的不是別人,而是這些所謂的中立官臣。
相對之下,殷蘇倒是感覺平白無常了點,臉上無喜無怒,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這些人,眼中閃動著幾分光芒。
其實她一直在擔心的也包括現在遇到的這些情況。
很奇妙,當初還在想若是這樣該怎麼辦的時候,現在遇到她卻是絲毫不慌不亂。
周圍的人也都蒙了一下,這是個什麼情況?
遠處的沐寒風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皺起了眉頭:「那臭小子怎麼沒把這些老骨頭給處理好?」
沁娘的眸子里也閃過了一絲不滿,但是卻還是輕輕的拍了拍沐寒風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咱們不用操心的。」
殷蘇會自己處理好的,這件事,她估計也不太想蕭遲景太偏袒她。
儘管殷蘇有些時候是真的很喜歡躲在蕭遲景的庇護下,但是在關鍵時刻還真的沒掉過鏈子。
而且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殷蘇也一定不希望自己的事情會給蕭遲景帶來煩惱。
沐寒風的眼睛輕輕一眯,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看著下面的目光很是不爽。
白貞貞差點就直接衝出去打人了,還好夜梟和宋書一同攔住。
而蕭遲景緩緩的站了起來,下面的人的聲音就慢慢的小了很多,直到最後只有竊竊私語。
他的眸子輕輕一眯,看起來危險而壓迫至極,老官員分分退了一步,並不打算參與此事。
因為,跟蕭遲景作對的下場基本沒什麼好受的。
下面的人看著蕭遲景已經有些黑了的臉色,也有些慫了。
還未等蕭遲景開口說話,殷蘇卻是忽然拍起了手掌,清脆的啪啪聲倒是讓周圍都肅靜了下來。
蕭遲景看了一眼殷蘇,只見殷蘇回了她一個眼神,示意這件事她自己來解決。
儘管蕭遲景擔心又心疼,但是最後卻還是依著殷蘇。
因為這關乎到殷蘇自己本身的自尊問題。
她的自尊心,一向很強大,只有在自己前面的時候,在一些小事她真的很懶得去管的時候,真的應付不了的時候,才會躲在他的庇護下。
「請問,你們認識我嗎?」殷蘇轉過頭,臉上揚著端莊的笑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看著背脊有些發涼。
新官臣明顯壓根不知道殷蘇是誰,他們甚至在聖旨出來之前,都不知道殷蘇叫什麼。
下面的人看著殷蘇紛紛沉默,只是因為害怕他們一出口的話說出來的話會很難聽,按照蕭遲景此時的樣子,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所以他們寧願沉默。
「不好意思,第一,我不是來路不明的女子。」殷蘇淡淡的笑著,臉上沒有任何的憤怒表情,下面的人也都在看戲。
而殷蘇知道,這場表現將會關乎到自己能否以自己的力量站在蕭遲景身邊。
所以,她不能慫,只能賭一把。
掃視了一眼下面的人,最後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是她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殷斌。
或許若是在殷國公沒有說出事實來的時候,她還是相信自己跟殷家是有關係的。
可是在得知自己居然不是殷家血脈的時候,她還是驚了一番。
殷斌此時也看著她,只是,眸子里的情緒很是複雜,他甚至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卻是忽然看到了自己失蹤了的妹妹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只不過這次,是以一個特殊的分身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過也對,自從上次的事情,他就應該能夠看出來了。
「我是殷國公府的四小姐,噢不對,現在已經是殷府了。或許你們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四小姐。」殷蘇淡淡的笑道,而殷斌則是被殷蘇的聲音給喚回過神來。
殷蘇這句話,把眾人都喚回過了神來,甚至記憶回到了八年前蕭遲誦的那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的婚禮上。
那天天空飄滿了紙錢,轎子忽然起火,婚禮被搞得一團亂糟糟,就連殷家大小姐的神智也都開始有些時常。
「可這又如何?一國之母這種大事豈能如此草率決定?!」姚大人哼了一聲,即使礙於蕭遲景,可是因為他心中有後台的原因,繼續硬著頭皮說道。
他好像並看不到自己的「同夥」已經在緩緩減少。 因為在殷蘇說出殷國公府的時候,有些官臣就已經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