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一句話,解不解?
「臭男人,你看你把蘇蘇大人折騰成什麼樣子了,我都說了不能那樣子做,你偏要聽那個男人的,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白貞貞氣呼呼的說道,她看得到殷蘇此時的狀況有多差。
她剛剛生氣得差點就直接說出你們這些人類這句話來了,可是這些人類還真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閉嘴。」蕭遲景眼睛冷冷的瞪了過去,並不想多跟她說話。
抱著殷蘇就快速的朝著後宮的方向笨去,而陸雲卿看著自己的手,自己的這把琴,有些迷茫,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剛剛都幹了什麼……
他怎麼會想要把殷蘇從這件事順手除掉,然後嫁禍給重嵐……
他剛剛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想到蕭遲景的那個冰冷的眼神,他的手抖得有些厲害,他緩緩的從懷裡拿出白色布條,將自己的布條戴上眼睛,眼中卻是滾落出了一滴淚水。
對不起,哥哥,恐怕晴兒要讓你失望了。
蕭遲景將殷蘇安置好之後,幫她擦拭著臉,眼中滿是愧疚和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他低著頭,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明明殷蘇前一天還蹦蹦跳跳的,明明她在自己懷裡撒嬌的時候彷彿就在昨天,可是為什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子?
天知道他在聽到殷蘇最後的那個聲音的時候,心都快碎掉了。
「砰!」窗戶猛地被人踹開,重嵐的身影出現在窗前,他上來就是氣勢洶洶的朝著蕭遲景走來。
蕭遲景在看到重嵐的時候,眼中也閃動著冰冷的光芒,甚至也帶著怒火。
殷蘇並沒有被那個巨大的聲音驚動,還是沉穩的睡著,彷彿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
她此時只是在無邊無際的道路上走著,她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找誰。
好像心中是有一個目標的,可是腦子裡卻是忽然想不起來是什麼。
在走到一處地方的時候,她終於是看到了一些東西,一些泡泡里倒映著一些東西,她輕輕的伸出了手去,輕輕觸碰。
「砰!」是拳頭砸在臉上的聲音。
重嵐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嘴邊勾起一抹笑意,但是卻也是更加快速度的朝著蕭遲景衝去!
兩人完全是赤手空拳的打,這場搏鬥讓人分不了高低。
「我以為你會把她好好愛護著,所以我才不會過來找你要人。」重嵐的身體都快站不直了,但是卻還是抬起了頭,臉上沒有了平常的那種溫潤笑容。
「沒想到啊蕭遲景,你知不知道若是剛剛沒有及時停下來的話,蘇蘇很可能會變成痴兒!」
「還不是因為你給她下的這個印記!」蕭遲景冷哼著,但是心中是愧疚的。
他的的臉上雖然也掛了彩,但是也並沒有掛太多,相對重嵐,他顯得更像是個勝利者。
重嵐沒有說話了,只是嘴邊有些自嘲。
他緩緩的坐了下來,躺在雪地上,任由空中的雪落在他的臉上。
「其實這個印記我只是想賭一把,賭一賭若是讓她忘記了你,那會不會依賴我。」
「痴人說夢。」蕭遲景不屑的冷哼著。
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重嵐躺在雪地上的模樣,手輕輕地握緊了起來。
「是啊,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最後依賴的還是你啊。」重嵐輕輕的說道,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印記,嘴邊勾起了一個笑容,「真羨慕你啊,有忠實的手下,有愛你到骨子裡的人,為你關心的人。」
而他,什麼都沒有。
「那就好好做人。」蕭遲景冷冷的說道,緩緩的走了過去。
他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重嵐,冷冷出聲:「把印記解除掉,一切好談。」
重嵐看著蕭遲景這張臭臉,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印記,嘴邊忽然就揚起了一個欠揍的笑容——
「做夢。」
語落,他整個人不得不快速的往旁邊滾了幾圈,然後迅速的起了身子。
可是還沒等他穩住身形,他的臉上是又挨了蕭遲景一個拳頭,疼得他呲牙咧嘴。
「能不能揍別的地方啊?」他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哎。
「一句話,解不解?」蕭遲景冷著眼睛看著他,倒是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比那一副臉上總是揚著那種虛假溫潤的笑容順眼多了。
「切,先說了,我可不是因為你揍我才解開的,要真揍起來我可不怕你。」重嵐咳嗽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擦掉了自己嘴邊的血跡,無聲的把自己的拳頭收緊。
蕭遲景也是這時候才發現重嵐的身體狀況不太對勁。
這樣倒是讓他感覺有些勝之不武。
重嵐也自然不會隱瞞這種東西,他看著蕭遲景皺著眉頭的模樣,臉上終於是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做人要不就是光明正大,要不就骯髒得讓他都甘拜下風。 「我跟蘇蘇結的印記,自然是互相連著的,所以若是蘇蘇因為印記出事,那我也不會好到哪去。」重嵐輕輕的笑了笑,嘴邊的笑容讓人看不透情緒,「這幾天,我那邊的人都差點以為我病入膏盲了,整天
咳血。」
「自作孽。」蕭遲景冷聲說道,並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重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他現在也是不敢再拿殷蘇去做任何危險事情了。
這件事情是他的錯,他現在也有些後悔了。
或許他一開始就輸了,根本不用賭,他就直接是輸了。
殷蘇即使忘記了蕭遲景,可是看到他卻還是有觸動,即使對自己有對蕭遲景的那種依賴和習慣,可是她心中的直覺卻並不能跟她的思想一樣,他不能改變她的初心。
還是有點嫉妒的啊。
只不過,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還有一件事——
「你既然想到方法去強行解除她的印記,難道沒有提前問過後果嗎?」
蕭遲景沉默了,他只是默默的抿著自己的唇瓣,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問過了,白貞貞也警告過自己,跟自己反對著,可是他不信,他信了那個跟自己相識多年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