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才沒這麼容易哭
「蘇蘇?」蕭遲景看著殷蘇忽然沉默的樣子,心中倒是有些嘆息。
他儘管不想讓她擔心,但是又想看到她擔心自己的樣子,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氣味很重,但是卻還是有些不忍心把她拒於門外。
對於殷蘇,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永遠的無可奈何。
「你是不是受傷了?」殷蘇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但是她的雙手已經開始扒著蕭遲景的衣服。
「小傷,不礙事。」蕭遲景及時抓住了她的雙手,眸子里滿是柔情。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看?」
「我怕嚇著你。」蕭遲景看著殷蘇的面容有些無奈。
「你不是說是小傷?」
「對我來說是小傷。」蕭遲景這才發現自己被殷蘇給套進去了。
對於他來說,只要不危及生命,都是小傷,但是對於殷蘇就不一樣了。
「給我看看。」殷蘇的眉頭皺了起來,小臉上已經沒了剛剛的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對於殷蘇來說,她又何嘗希望蕭遲景受傷?
「那你答應我不許哭。」蕭遲景的嘴邊噙著一抹笑意,莫名的有點享受殷蘇這種模樣。
在他眼裡,殷蘇怎麼樣,他都覺得可愛至極,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切,我有這麼容易哭嗎?」殷蘇皺著眉頭就看著他,蕭遲景輕佻了一下眉頭,隨後鬆開了殷蘇的手,讓她扒著自己的衣服。
衣服一層層的扒了下來,而殷蘇此時才發現蕭遲景的前身,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痕。
看起來都是舊疤了,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心疼。
右肩的傷估計是剛剛挨的,現在剛剛包紮好,只是那白紗布裡邊卻還是透著絲絲的紅色血跡。
從右肩到差點到胸口處,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這麼一片範圍,殷蘇的鼻子忽然酸了酸。
「你不是戰神嗎?武功不是超級厲害嗎?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殷蘇恨不得直接戳著他的傷口,但是卻又心疼他。
「不嚴重,小傷而已,你剛剛說你不哭的啊,現在怎麼紅鼻子了嗯?」蕭遲景看著殷蘇鼻子紅紅,眼睛紅紅的樣子,嘴邊揚起了一抹笑意。
其實他是可以不受這傷的,至少當時情況有些危急,他沒想到那裡居然還會有一對母子。
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反正總之,他就是去救下來了,所以也挨了一刀。
不過,看著殷蘇這彆扭又心疼的樣子,他倒也覺得沒什麼。
「我才沒有哭,鼻子是凍的!」殷蘇的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蕭遲景有些好笑的將她再次抱入懷中,輕輕吻著她的頭頂。
「疼不疼啊?」殷蘇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現在直接就被蕭遲景衝破了防禦線,終是忍不住嘴軟心疼了起來。
「不疼,蘇蘇吹一下就好了。」蕭遲景打趣道,殷蘇卻是真的就忽然湊過了臉,輕輕的在他受傷的地方吹著。
但是吹著吹著,眼淚卻是忽然就掉下來了,她急忙抹掉了自己的眼淚,但是卻還是一直流。
說不心疼是假的好嗎?這肩膀這麼大一塊區域,哪能說不疼就不疼,她要是真能吹一下不疼就好了。
「蘇蘇乖,真的不疼。」蕭遲景看著殷蘇掉淚,心中終是忍不住心疼了,果然最後心疼的還是他,以後還是少受點傷好了。
看到她掉眼淚蕭遲景的心中那是又喜又難受。
「你剛剛想問我什麼東西?」看著殷蘇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樣子,蕭遲景嘗試著轉移話題。
「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殷蘇待在他的懷裡悶悶的說道,眸子還有著幾分淚水。
蕭遲景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沉默了,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過生辰自己也記不清楚了,而且特別是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後。
自己更是不清楚自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了。
沒聽到上面有聲音,殷蘇緩緩的抬起了頭,發現蕭遲景的面色有些複雜。
「蕭遲景……」她有些輕輕的喚道,怕不是蕭遲景忙得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清楚了?!
「小年夜吧。」蕭遲景的聲音有些輕輕的,有些縹緲,因為他自己也不敢確定。
只是每逢小年夜,那皇帝總會搞一些宴會之類的,說是要給他祝壽。
「那還有兩個月哦……」殷蘇默默的說道。
那簪子到時候應該能做好的吧?到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的送給他!
「怎麼,蘇蘇想給我過生辰?」蕭遲景沒有再想那些事情,只是低下了頭,看著殷蘇那雙清澈的眼睛,嘴邊揚起了弧度。
「不僅要給你過生辰,我還要請你吃一種你從未吃過的食物!」殷蘇笑嘻嘻的說道,說到吃的她的臉上就揚起了笑意。
「整天就想著吃。」蕭遲景看著殷蘇臉上終於揚起來的一絲笑意,伸出手輕輕揉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殷蘇嘿嘿笑了一下,隨後輕輕的觸碰著他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默默的把蕭遲景的衣服給他穿上。
這天怪涼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跟你講,我今天遇到了太子。」殷蘇默默的說道,想到太子那吃癟的笑容就忽然笑了起來,就連同自己此時幫蕭遲景繫上衣服的手都是有些顫抖的。
「哦?」蕭遲景看著殷蘇這副笑得顫抖的樣子,估計也是知道那蕭遲誦鐵定是在殷蘇的前面吃癟了。
殷蘇把蕭遲景的衣服給穿上之後,然後笑容燦爛的跟蕭遲景說了今天一天的事迹,而蕭遲景也就是嘴邊擒著一抹笑,左手撐著自己的臉看著殷蘇此時的樣子。
他就喜歡看到她的這副樣子,讓他看了都會很開心的笑容。
「不過,蘇蘇你去首飾鋪幹什麼?」蕭遲景輕聲問道,殷蘇的笑聲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戛然而止。
「啊……那個,就是想隨便看看嘛。」殷蘇不敢看蕭遲景的眼睛,只是鬧著自己的耳朵迴避了這個問題。
蕭遲景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手指卻是在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最後像是終於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和戲謔。 太子在這燕龍國的鋪子,好像是有這麼一點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