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會注意好自己的
總的來說還是因為兔子太可愛了,自己下不去嘴。
「哪來的兔肉啊?」
「今天出去打聽情報順便獵的。」宋書笑著說道,隨後把一隻兔腿遞給了她。
現在這種情況,殷蘇即使有些不忍心也還是吃掉了,只不過,因為沒有什麼料的原因,味道也不是很美味。
跟她烤的肉的味道差遠了。
「最近也不知道敵軍在想些什麼,前陣子還叫囂囂的,這裡都快守不住了才叫的王爺過來的,但是現在卻安靜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宋書的眉頭難得皺起來,看著那燒著的火光,眸子里閃動著不明的光芒。
殷蘇沒有說話,只是莫名的腦子裡就閃過了蕭遲景今天問她的話,還有那一發箭矢。
好似之前蕭遲景也跟她說過軍隊里混進內奸了,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抓出來,她會不會給蕭遲景添麻煩……
「滿蒙那些老狐狸多的是,更何況,咱們主子這邊也不見得安全到哪去。」另一個在一旁說道,語氣很是不滿意。
殷蘇看了過去,發現這人的眼睛那邊有一條刀疤,看起來挺猙獰的。
「是啊,而且主子好似挺看重這小丫頭的,若是有人在這邊內應的話……」另一個人在旁邊挑著火,看了一眼殷蘇卻也沒有說的太過。
殷蘇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她知道當初是她任性了,但是也沒有想過蕭遲景會真的帶她過來。
「有冷鳶保護著郡主,怕什麼?」宋書笑了笑,拍了拍殷蘇的肩膀彷彿是在告訴她不用太過在意。
「冷鳶?我看她整天巴不得這小丫頭被敵人擄走呢。」刀疤男看了一眼殷蘇說道,殷蘇的嘴角也微微一抽。
原來冷鳶的表現這麼明顯的嗎?
可是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冷鳶會對自己偏見這麼大,難道還是因為她把蕭遲景罵了的緣故?
「那就我保護著,吃肉吃肉。」宋書憨憨的笑道,整個人顯得陽光無比。
「我也會注意好自己的。」殷蘇默默的說道,也打算先安分一段時間不亂跑了,不然又給蕭遲景添麻煩。
「丫頭,我這人說話直你可別往心裡去。」刀疤男笑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啃著自己手中的肉。
殷蘇笑嘻嘻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這樣子坐在了宋書的旁邊安靜的吃著烤兔肉,整個人看起來挺乖巧的。
遠處站在高地的蕭遲景往下一看,在看到殷蘇又待在宋書旁邊的時候,眸子一沉,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身著一襲黑衣彷彿要融入這茫茫夜色中,他犀利的目光掃視著下面,最後在某處定格了兩秒,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殷蘇估計是因為感觸太多,今天難得的安分了一次,在宋書他們休息好了要去值夜的時候,殷蘇也朝著營帳的方向走去。
在走到一半,她的腳步忽然就停了下來,眉頭輕輕皺起。
那兩個月被蕭遲景練多了,加上現在聽宋書他們說這裡邊可能還有敵軍的內應那些的,殷蘇也開始提高了警惕。
因為,她總感覺好像是有人在盯著她看一樣,特別的不自在。
輕輕撇了一下腦袋,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再次踏起腳步朝著前面走去,忽然吹來了一陣風,草叢那邊些動靜,殷蘇嚇得直接站住了腳步。
直到在看到草叢那邊出來的是兔子的時候,她終於還是呼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兔子。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隨後再次朝著營帳那邊走去,在看到冷鳶的時候,殷蘇第一次覺得冷鳶那張冰冷的面容是這麼的溫暖動人。
「冷鳶姐姐!」殷蘇直接就飛奔了過去,而冷鳶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直接就快速的從殷蘇的旁邊略過。
「呆在這別動。」風中,冷鳶丟下了一句話,然後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裡。
因為這裡是蕭遲景住的地方,所以也並沒有多少人,加上現在人人都在忙,殷蘇還是默默的朝著營帳里走去。
「大哥?」殷蘇抱著期望的走了進去,但是卻並沒有發現蕭遲景的身影。
那應該在白天待的那個地方?可是現在去打擾的話也不太好吧?
突然,殷蘇的後頸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中了,她的瞳孔猛的微縮了起來,隨後,一陣酥麻的感覺直接快速的從她的後頸蔓延開來。
一陣奇異的香味直接鑽入了她的嗅覺,讓她感覺腦子昏沉無比。
她想呼救,可是意識卻逐漸模糊,而身後忽然就有個人把她給直接扛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殷蘇只感覺自己想吐,但是卻不能吐,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陌生,而且後頸此時也開始有些痛感。
她悄悄的咬著自己的舌尖,努力不讓自己徹底昏迷過去,但是,迷迷糊糊中,她卻感覺自己距離營帳越來越遠……
麻痛感開始在她的後頸處越來越蔓延,直到最後,殷蘇的腦袋一陣眩暈,終於是撐不住,沒了意識。
冷鳶在最後把那人抓住的時候,卻是發現那人已經死掉了,是直接毒死的,看來是個死士。
那為什麼……
忽然,冷鳶的眸子猛的微縮了起來,她看著那人死前嘴邊還留著的一抹笑意,心中一驚。
急忙抓起這人快速的飛奔了回去,卻是發現,殷蘇已經不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但是她唯一能夠明白的是,她中計了。
調虎離山,他們的目的不是主子,而是殷蘇。
想到今天的事情,冷鳶的手心有些冒出了一些汗來,她知道,那個女孩,對蕭遲景可能很重要。
所以若是蕭遲景發現她不見了的話……
「冷鳶,你在這作甚?蘇蘇呢?」說曹操,曹操到。
蕭遲景面色冰冷的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冷鳶,他掃視了一眼周圍,卻並沒有發現殷蘇的身影。
冷鳶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地上的那人已經涼涼,蕭遲景的眉頭緊緊皺起。 在進去發現殷蘇不在的時候,他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面容冰冷得可怕,冷鳶則是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