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如果可以
可是，這家夥看起來真的很厲害，否則，老翁也不可能這麽慎重其實的說這件事。
凝看著老翁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大概已經猜到了，估計是和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老翁顯然很痛苦的樣子，但是，不和大家說，大家也都隻等著老翁自己來明了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沸沸揚揚的，黑森林這邊也是昏暗一片，原來，前幾天雨下的那麽大，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山裏麵的東西按耐不住了，所以，那幾天雨那麽大，看來是和這個家夥，有不可抗拒的原因的。
老翁坐了一會，憋不住了，終於把事情說了出來。
那是，距離時間不長的一段故事，這個故事裏麵的人，一個比一個可憐，他們最後的下場，也是一個比一個殘忍。
到最後，都出現了不同結果的報應，而老翁，也在那裏。
老翁說起這個故事來，眼睛似乎已經皺到沒有的程度了，因為這件事對他來說，更是一件讓他忘不了的往事。
一千年前的老翁，還是中年模樣，老翁之所以會一夜白頭，也和這件事，也有著密切的關係。
老翁喝著茶水，等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講述著，那段本應該沉默一生的秘密。
“那是，整整，一千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我還會說起他，那段往事，我一樣，不願意在提起來，可是，沒想到今天的事，讓我不得不說出來了。”
老翁身上的秘密，一個接著一個，沒人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是不為人知的，可是，老翁身上的每一個不願意說的秘密，都有一段，無法提及的往事。
那是一千年前，那個時候的老翁，已經沒有姓名了，因為對於他來說，那次以後，就沒有名字了，名字是什麽？名字是一個傷心往事的回憶。
所以，那個時候，大家已經不叫他初醒了，叫他土爺，這個稱呼，也是有一段來曆的。
那是他遇到的一群，好兄弟，他們是森林獵人，和老翁的關係，非比尋常的好，成為了好兄弟。
他們一天，在大雨中遇到老翁，那個時候，老翁在和一群饑餓的野狼作鬥爭。
老翁不願意用他的能力，因為他說，一切都是平等的，他不能用自己獨特的能力來對付這一切，就這樣，生死聽天由命了。
可是，老翁意誌堅強已經超乎了大家的想象。
狼群不是老翁的對手，被老翁一拳拳的打死。
那群人見到老翁的時候，老翁正鮮血淋漓的現在狼的屍體旁邊。
森林獵人走過去，看著老翁，誇他厲害，其中，獵人大哥問：“好身手啊，這位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啊？不僅長相非凡，這身手也是數一數二的啊。”
獵人二哥也說：“是啊，一個人，對付一個狼群，手無寸鐵，想不佩服都難啊。”
以後那個老三，默默的看著，沒有說話，看著鮮血，攥著拳頭，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
其他兩個人，苦笑著，在這裏的人，其實不用隱藏身份，也知道，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老翁說：“名字是個痛苦的東西，我沒有名字，塵世裏，沒有什麽是永久的，也沒有什麽是永生的，最後，都是會變成一把黃土，堆積在地上，這就是，最後的結局了。”
聽了老翁的話，大家都沉默不語，可是，裏麵的大哥為了化解這個尷尬，笑了笑，拍了拍老翁的肩膀說：“哈哈，你這個朋友我認了，既然你說你沒有名字，我就叫你老土吧。就像你說的，最後，都是一捧黃土了，你看咋樣？”
老翁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表示默許了。
老翁覺得，這些人很友善，也很好，雖然各自的身份都是一個痛，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才沒有誰瞧不起誰這個說法。
反而因為各自的身份特殊，身份不同，才有了更多的共同話題，共同的思想和共同的目標。
以前，老大曾經說過，要把天下所有和他們有著相同身份，痛苦不堪的人，全部都召集起來，大家可以一起生活，一起發展。
可是，這個願望幾百年來都沒有實現，因為，大家都想的太簡單了，召集那些人並不容易，而且，他們中間有的人，還被很多人逮捕著，所以，並不簡單。
老翁看著老大這麽愁眉苦臉的，一天晚上過去，說：“這種事，不是我們可以強求來的，讓他自由發展吧，你們找到我，我想也不是刻意的吧，更何況，現在我們這裏，也很強大，由幾個人，變成了幾十個人。
大家都是存著一顆善良的心，和你共同走在路上的。”
大哥聽完這句話，笑了笑，拍著老翁的肩膀，很舒心的說：“阿土，這麽多年來，如果不是你這麽寬慰我，恐怕，我也走不到這一步，真的很感謝你啊。”
他已經從叫老翁土爺，改口成為了阿土，因為兄弟之間，沒有那麽多說道，可是，新來的所有人，也都遵循著大家以前的叫法，稱一聲土爺。
時間一長，人多了，他這個名號，也就漸漸響亮了起來。
可是，人多了起來，自然就會有些別的想法了，老大一開始隻是想，把所有，這樣的人救助起來，大家一起生活，一起麵對未知的危險。
可是，人一開始從幾十人，又到了幾百人，漸漸的，人越來越多了，老大當初的想法，也就變了。
他開始痛恨，痛恨世界的不公平，他們所有人，比任何人都要優秀，都要努力，都要厲害，可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容得下他們，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他們安心生活著。
他在想，霸占人類世界，把這個世界，變成他們的天下，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不用再神神秘秘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喜歡什麽人，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喜歡什麽人。
但是，事情往往不隨人願， 他們的暴亂，遲早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一天晚上，他們在屋子裏，開始商量這次的計劃，畢竟，這是一件大事，可不是他們說能就能的，這一來，肯定會發生不一樣的變化的。
大家雖然各自都身懷絕技，雖然都不同凡響，可以以一敵百，但是，如果真的要打仗，那麽，就算他們人再多了，但是，世界上的人類何等之多，又怎麽能讓他們斬盡殺絕呢？
老翁聽到他們的計劃，走過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道：“這樣做，肯定會惹出大禍的，血族和人類世界，本來是平衡的，可是，我們如果這樣貿然惹出事端的話，那麽，血族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阿土，你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以前什麽事，可都是你第一個衝出頭的，怎麽這次居然打退堂鼓了？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啊，說出來大家好解決啊。”
老大看著老翁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一說話，就是打退堂鼓的，這讓獵人老大十分疑惑這到底是為什麽。
老翁站起來，看著眾人，皺著眉頭，緊縮眉眼，這個時候的老翁，也還是一表人才的。
他氣勢宏偉，完全蓋過了老大的氣勢，可是老大對他如親兄弟，從來沒有因為這個，和他有過任何的隔閡。
而老翁也想把這件事說清楚，不想害了這裏的這麽多人，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如果在這麽幹下去，那麽，後果，不是大家可以承擔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被殺死，就真的再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
“大哥，你也知道，這件事，一旦失敗了，那我們所有人，這幾百人，可都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啊。
而且，血族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隻要血族一出麵，我們肯定沒有任何的餘地了，到時候，幾百人的性命，都岌岌可危了，我們，不能這麽冒險。
大哥，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大家也都在這裏過的很開心很快樂，可是，如果一旦走出這一步，這樣安樂的生活，就真的沒有了啊。”
可是，他雖然聽了老翁的話，但是也沒有就此收手。
反而變本加厲，可是，他卻有一點，一個大個人去模仿的，這件事，完全是自願的，他沒有讓老翁參與這件事，還有一些，相信老翁的人，也都沒有參與。
但是，這件事，和老翁預料的，沒有太大區別。
那天，一個城的人，都被他們，殺光了，殺的，一個也不留，可是，這才是一個城，還有無數個城等著他們去報複。
血族知道了這件事，和魔法五庭的人，狼人族的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三方人聯合起來，把他們，一個個，全部都殺死，將頭取下來，祭奠死去的無辜的人們。
那場大戰，持續了將近五天五夜，哪裏，血流成河，血腥味持續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散去。
老翁他們等了好久，都不見人回來，終於坐不住了，去到哪裏的時候，哪裏已經，成為了一座血城。
他看到獵人老大的頭顱，掉落在哪裏，眼睛都沒有閉上，死死的盯著一個地方。
老翁當場就跪下來，抱著血淋淋的頭顱，跪了三天三夜，在這裏，平時兄弟們的頭顱，都一個個的擺在這裏。
平時他們見麵，打招呼，吃飯，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個的，都孤零零的擺在這裏，沒有一個生還的。
“大哥，為什麽不聽我的話，你明明知道，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這件事發展下去，所有人都是要死的，可是，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在這時，老翁定了定神，突然想到了些什麽。
他雖然明白大哥的心，可是，知道又有什麽用？他勸過他，可是他不聽啊。
這件事，本來就是必輸的一場結局，可是他拚了命的也要這麽做，唉，可是為的竟然隻是一個，心裏麵的不服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