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場
沈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態看著李唯在自己生日晚宴中慶祝恢複單身歡愉的場景,這難道是對自己去年答應陪她過生日又反悔的報複。可是他默默的注視著李唯看著她頭也不回邁著輕鬆愉悅的步子瀟灑的離開,甚至都吝惜的看自己一個眼神,發現一切都不對了。
他自認為自己很了解李唯,李唯足足糾纏他那麽多年,被她賴在身邊的日子,像一塊橡皮糖,甩都甩不掉,或許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比如說離開這兩年,他真的不知道李唯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麵。
直到此刻,沈侑才明白他已經習慣李唯的死纏爛打,他承受著李唯的各種驚喜,他忍受著李唯的恣意妄為。他曾經一度抱怨著李唯束縛著自己,無孔不入的滲透在自己的生活中,甚至他去國外留學躲了李唯兩年,想要尋得片刻的安靜。
擺脫李唯的糾纏,獲得自由這是沈侑一直想要實現東西,可是就在今晚,李唯真的放手離開自己,沈侑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抽空了一塊,他的生活中早就已經習慣了李唯的存在,也遍布了李唯的足跡。心裏空空蕩蕩難受的感覺,是他控製不住的。
之後沈侑借著應酬喝了好多好多的酒覺,他是故意把自己灌醉,刻意不去想,遊離整個世界之外。
沈侑醉的一塌糊塗,僅存的一絲意識,他拉住李爍,拜托他送自己到一個地方,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莫名其妙的讓李爍把自己送到這裏,他大抵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去過了。
那是一個套小的單身公寓,這個窄小的單人居室,18歲的他執拗的想要自己的空間。是曾經是他渴望自由和獨立的地方,是他十八歲那年跟父母要的生獨立禮物,借口是準備高考。
無論什麽目的和借口,自己地盤最後還是迎來了外來的入侵者,那個無孔不入的想要進入自己世界的李唯。
酒已醒,人自醉,這是自己回國之後第一次回到這裏。裏麵布滿了灰塵,綠植已經枯死,了無生機,很顯然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人知道這裏擁有唯一的鑰匙,可惜那個人好像以後也不會來了。
沈侑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發呆,午夜的鍾聲響起,他忽然想起18歲的零時那年那個把自己打包當做禮物,送給自己的驚喜。
一個巨大的快遞箱子出現在門外:“你的禮物快遞到了,請簽收。”快遞小哥一臉憋笑。
“我拒收,請原路退回吧。”快遞小哥一臉為難,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著箱子:“這個,不可以。”腳底抹油的跑掉了。
沈侑用腳試探性的踢了箱子,裏麵發出輕聲:“哎呦,輕點。”他麵無表情的大力關門。
李唯氣衝衝的走進來的時候,沈侑坐等好戲看著她惱怒的表情:“哪有禮物自己跑出來的。”
“我這麽大隻的禮物,你為什麽不收。”
“因為無福消受。”
“沈侑,送出去的禮物哪有退回來的道理。本禮物不接受退貨換貨。”
“好霸道的禮物。”
“霸道事情還在後麵呢。”
李唯飛奔的撲向沈侑,沈侑一個趔趄兩人滾到了地上。
李唯爬在沈侑的身上,一臉壞笑的看著他:“今晚我就來個霸王強上工,我就不信你不從了我。”沈侑用力的推開她,李唯跟個八爪魚似的掛在他的身上。
“別搞君子坐懷不亂那套,不要假正經啦,我們今晚來點有趣的吧。”
沈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什麽有趣的事?你說說看。”
李唯忽然被沈侑的壓製弄得麵紅耳赤,“就是。”她一向是行動派。
李唯反手勾住她,有些試探性的吻住他的雙唇,這個吻由淺及深。
原始的青春的荷爾蒙躁動,李唯大膽的輕吻沈侑的喉結,耳後,撫摸這沈侑的身體,沈侑沙啞的聲音:“接下來呢。”李唯眼神朦朧的看著沈侑,“我也不知道。”
兩個人的身體有些燥熱,呼吸有些急促,他們遵從最原始的本能。
“你輕點清點,真的疼。那些那些什麽電影還有什麽書裏寫的都是騙人的,一點也不舒服。” 李唯輕輕的□□。
沈侑喘著粗氣:“你別說話,我怕控製不住自己的力度。”
李唯依偎在沈侑的懷裏:“這女人第一次撕裂的疼,留下的血都是為了記住第一個最喜歡的那個男人。沈侑,你不可不能吃幹抹淨,負了我。”
往事曆曆在目,隻可惜午夜夢回,寂靜的深夜帶走了最後一絲的期待。
沈侑不由得嘴角帶著一絲倦容蜷縮在單人床上,曾經無比的擁擠,顯得此刻空空蕩蕩。
“你不要老是擠到我這邊。”
“要怪就怪床太小,擠擠還暖和。”
“李唯,你這個女流氓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沈侑你總是一本正經,口是心非的,想做不想認,明明每次經不住誘惑,還總是賴在我身上。”
“誰跟你一樣天天想著這種事情,一點矜持也沒有,結果每次都敢做不敢當,每次都想要,次次都求饒。”
李唯有些惱怒的往沈侑的身上蹭,“你討厭。”
兩個人呼吸有些急促,李唯輕啄沈侑的下唇:“怎麽辦,我又想要了。”然後火速鯉魚打滾的撲在沈侑身上。
“你輕點慢點沈侑,弄疼我了。”
“這是讓你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招惹我了。”
“我還敢,就敢。”沈侑有些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過去還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