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東方烈的改變
夜雪……
居然是消失了很久的夜雪！
她不是離開了S市，去了帝都？
上次她逃過了她的追殺，在古家的幫助下，從S市逃走，現在又回來了？
夜鳶的眼底閃爍冷厲的光芒，然後轉身去追。
沈驚鴻是被利用的可憐蟲，她對他的恨在知道實情后，消減了不少。
可是夜雪不同，她是夜家的罪人！
她必須用血來給夜家的亡靈贖罪！
夜雪並不是來醫院，而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正好途經這邊，被夜鳶看到。
等夜鳶下來，夜雪和那個男人已經坐上車，離開了原來的地方。
夜鳶在外面轉了幾圈，沒有找到夜雪的身影。
她不是眼花，那絕對是夜雪。
「沈驚鴻，夜雪回來了……」
夜鳶在S市沒有多少人脈，君臨在S市的人也不多，不如沈驚鴻的人脈廣。
他在S市經營這麼多年，有一定的勢力，找人，他更容易。
沈驚鴻：「夜雪？真的是她？」
沈驚鴻的眼底，冒出深刻的恨意。
如果不是夜雪，他怎麼可能會被古家利用，又怎麼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不是她，他和鳶兒又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都是因為她！
沈驚鴻捏著電話的手暗中用力，恨不得把手機當成夜雪狠狠捏碎。
「對，我剛剛看到了她，不過等我下樓，她已經消失。」夜鳶的聲音很冷，「驚鴻，查到她的下落。」
她要讓她生不如死！
「嗯，等我知道她再通知你。」
夜鳶掛了電話，放下手機，表情淡漠，容顏肅殺。
早就沉寂下去的恨，因為夜雪的出現，突然又湧上來。
夜家的仇恨，怎麼可以忘！
夜雪也是一個棋子，真正的仇人，是古家！
她要為夜家的亡靈報仇！
醫院這邊有專人照顧，有事會及時通知她，她攔了一輛車，回了夜家古堡。
祭奠了一下夜家的亡靈，陪李叔他們一家吃了一頓飯，在李叔一家戀戀不捨中，離開夜家古堡。
夜家的古堡外是護城河，景色很不錯，別看是冬天，S市是暖冬，還有一些耐寒的植物，加上別緻的城市風景，有一種不同於夏季的美。
夜鳶穿著長版的休閑羊毛衫，修長筆直的美腿裸在空氣里，腳上踩著達到膝蓋上的淺色長筒靴，出來的著急，沒有穿外套。
不過以夜鳶如今的生化人體質，對溫度沒有那麼敏感，冷點，對她的影響並不大。
風吹拂起她的長發，露出一張絕美的，粉黛未施的容顏，一身淺色調，漂亮的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路上的行人被她吸引，目光不由得追隨她而移動。
夜鳶的腳步，突然停下，看著出現在她眼前的人。
「東方……」夜鳶怔怔的看著東方烈，忽然莞爾一笑，「你還是來殺我的？」
自從上次東方烈受傷離開惡魔島，並被白族的人救走後，她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一直擔心他的傷有沒有好，現在看到他，她可以放心了。
君墨麒說，粒子束武器打出的傷口無法止血，他就算是生化人，血液對他來說也是極其重要，與他的生命息息相關。
東方烈冰冷的語氣，「看到我，你很高興？」
她對他居然沒有厭惡和恐懼，見到他的那一瞬，從眼底露出的驚喜，不加掩飾。
他要殺她，而且還挾持過她，她為什麼見到他還會驚喜……
「當然，」夜鳶點點頭，又說：「如果你不是來殺我的，我會更加高興。」
「為什麼不討厭我。」
夜鳶挑眉，「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我要殺你。」
「這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東方，現在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如果是原來的你，你絕對不會讓我受到半點傷害……」
從前的東方烈，可以為了她付出生命，他是她心中最在意的人之一！
他忘記了過去。但是她卻一直記得……
東方烈看著她那雙真誠的眼睛，冷冷的問道：「過去的我，是什麼樣的？」
夜鳶有些詫異，「你想知道你的過去？」
之前她也說要告訴他，他的過去，可是他一直在抗拒，不相信她說的任何話，怎麼現在他的態度，完全變了一個樣？
他受傷的是胸口，傷的又不是腦子……
「不想說？」
「沒……只是有點意外……」夜鳶壓下心裡的疑惑，對他淡淡笑道：「你想要和我在這裡談？這裡不太合適，我們找個地方談吧。」
東方烈沒有拒絕，但他的沉默，在夜鳶的眼中，等同於默認。
雖然不知道東方烈突然轉性是不是有什麼原因，但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好事。
東方烈有意想要接觸他的過去，是不是，路易斯對他的控制力度減輕了？
夜鳶希望，是這個原因。
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咖啡店，定了包間，夜鳶和東方烈面對面坐著。
「說吧。」東方烈的冰冷音調。
夜鳶看著他，眉心微微皺起，盯著他那雙泛紅的眼眸，「東方，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夜鳶不相信，路易斯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和她，只要東方烈的控制權在他手上，他的第一目標，絕對是殺了她。
可這次見面，他沒有對她動手，身上也沒有明顯殺意，至少在他說『我要殺你』這四個字的時候，他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這一點改變，已經足夠讓夜鳶激動的熱血沸騰。
她曾經也有失去意識，被另一個虛無人格控制的經歷，但東方烈和她的情況又不相同，所以她對東方烈的改變，並不是很清楚。
東方烈眼底有紅芒閃動過，才淡淡的說：「我來找你，想要找回過去……」
夜鳶激動的問：「路易斯對你的控制，失效了嗎？」
遠在A國死神總部監聽他們所有對話的路易斯臉上是嘲諷般的冷笑。
想要擺脫他的控制？
東方烈至死都不可能！
他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他是他的主宰！
只是為了讓東方烈接近她，他給東方烈下指令……東方烈說：「是，我擺脫了他的控制，但是我不記得過去，也不知道過去的一切，在這個世界上，我最熟悉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