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的西涼軍
姚傑稍一思索便也點了點頭,但他還是問道:“何以見得?”
戲忠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目前天下最強大的幾個諸侯分別是我們燕軍、西涼董卓、益州劉焉和荊州劉表。”
“益州的劉焉入蜀以來派兵封鎖山路,阻斷與外界的聯係,要不是秦國複辟是在益州的漢中郡,劉焉恐怕會一直撞死,他的野心至多不過偏安一隅!”戲忠胸有成竹的說道。
“而荊州的劉表不過守家之犬,根本沒有對外擴張的野心,最重要的是,論地理位置,這兩個人都不適合派兵入並州。”
“接下來的董卓想必就不用忠多說了,他的實力與實力範圍僅次於主公,擁有精兵二十萬,雖然董卓在西涼修建了眉塢,整日飲酒作樂,但他與主公有救援,加上身邊的人勸說,極有可能在並州與我們做過一場。”
荀攸點了點頭道:“誌才所言甚是,主公常常說在我們無法確定時就使用排除法試試,排除了那些不可能的,範圍自然也就小多了,也更容易尋找,剛剛誌才用的就是這種方法,主公之才,我等自愧不如啊!”
“軍師不必過謙,他董卓想在並州與我們做過一場,那就來吧,看看誰怕誰呀!這次本王要不僅僅要把董卓伸出來的爪子打斷,還要讓他痛徹心扉!”姚傑冷笑道,上黨的張揚要是知道自己的消息還沒有送到董卓手裏就被姚傑判斷出了意圖恐怕會哭暈在廁所,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由於得知了張揚的意圖,張飛的第二軍團行動時間自然推遲了一些,要是西涼軍還沒反應過來,燕軍就橫掃並州了,那他們還玩個屁的如並州啊,總要給董卓一點希望啊,讓他們迫不及待的跳進來。
時間進入了四月份,張揚的使者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受到董卓的接見,這一點就連李儒也很無奈,他早就向董卓稟報了消息,但是董卓現在心裏已經沒有曾經的雄心壯誌了,長時間的奢華生活壓垮了他曾經身為武將的根本,一身贅肉使他的武功已經十不存一了。
“聽說你是張揚的使者,說吧,張揚讓你找本相國所謂何事?”董卓打了個哈欠,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他在眉塢中的那些美女。
“相國大人,那燕王姚傑屯兵並州邊境,如今愈來愈咄咄逼人,大有一舉吞並並州之意,我家主公不願受此欺辱,特來請相國大人主持公道!”接下來使者又用一番話把董卓誇上了天,讓一身肥肉的董卓也不禁有些飄飄然了,全然不提張揚作死般的派人去刺殺姚傑,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慌得一批,隨時擔心燕軍南下取他首級泄恨。
李儒先想辦法打發了使者,然後與董卓商議起對策來。
“文優啊,張揚使者所說的你怎麽看!”董卓經過剛才的飄飄然之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自然又開始對其他事務失去興趣,便百無聊賴的轉頭對李儒問道。
看著董卓的樣子,李儒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不過一次失敗就讓自己這位義父徹底頹廢了,怎麽勸都勸不醒,不見你永遠叫醒不了一個裝睡的人。
“嶽父,這張揚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平時我們很難介入並州,但是這張揚現在急著迎我軍如上黨,雖然小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其中一定另有故事,這也是一次良機!”
“哦,這良機從何說起?”董卓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問道。
李儒的嘴角不由抽動了幾下,你要不要表現的這麽不關心啊,這西涼軍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這姚傑與義父之間的舊怨可不少,從最早的黃巾之戰,到參與聯軍,成為副盟主,還在汜水關外擊敗奉先,迫使我軍不得不放棄司隸地區退入關中,即使這樣,那姚傑還是不滿足,竟然還在汴水水淹我軍,不僅僅劫走大批的財寶和大半的王公大臣,就連我們剩下的二十多萬大軍也被他一戰殲滅了十幾萬,僅剩八萬精兵逃回西涼,加上留守的五萬大軍,也不過才十三萬人,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啊,嶽父!”
聽完,董卓那慵懶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光芒,然後正坐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文優,你說的不錯,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不得不報!”可見他對姚傑這個一手毀滅了自己夢想的姚傑有多麽憤恨。
“嶽父,當務之急是派一員大將趁燕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立刻進入上黨,穩住並州的局勢!”見狀,李儒立刻趁熱打鐵道,生怕董卓隻是三分鍾熱度,過一會兒就又恢複了之前的姿態。
“那文優以為改派誰去呢?”董卓習慣性的問道。
李儒口中慢慢吐出兩個字:“呂布!”
“什麽,那個廢物!”董卓臉色有些難看,自從呂布在汜水關戰敗以後就再也擔當不起天下第一猛將的稱號了,董卓也從一開始的器重到逐漸疏遠起來,比起二五仔呂布,畢竟還是自己的親信——西涼將領比較可信多了,所以呂布極其剩下了兩萬並州狼騎就被董卓派去了洛陽,他倒不怕呂布趁機反叛,洛陽附近可還有不少西涼軍呢,這些人家小都在西涼,絕不會聽呂布的話。
“嶽父,呂布本就是並州將領,當初因為抗擊匈奴,在並州也是頗有威望,算是並州名將了,雖然因為背叛丁原導致他的名聲臭了,但是他在並州應該還有一些支持者,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並州!”至於李儒怕不怕呂布一入並州就脫離掌控,他當然不怕,就算呂布趁機占了並州又如何,夾在姚傑和董卓這兩個擁兵數十萬的大諸侯之間,他注定也就是個炮灰,雙方揮手即滅的那種存在,根本不足為慮,反而可以為西涼軍吸引一部分活力,分擔很大的壓力,而且呂布有背叛的丁原這個劣跡在,恐怕也很難徹底收攏並州的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