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死人了
林雪的這一番話,倒是讓葉楓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林雪竟然一點報復的心理都沒有,竟然只想要自己平安。
這讓葉楓頗為意外的同時,也在心中感嘆一句,林雪的心底真的很單純。
說話的功夫,葉楓帶著林雪的等人,來到了隔壁的包廂,這一路上全都是黑衣人,站在走廊的兩邊,一個個手裡都持著一把長刀,看上去十分恐怖。
一走進隔壁包廂,映入眼帘的,同樣是一個巨大的房間,不過裡面的桌子與椅子,全都被砸的稀巴爛。
臨江高中的學生,都低著頭渾身顫抖的靠在牆壁上。
在包廂的正中間,此刻正跪著幾名黑衣男子,這幾個人正是聚朋大酒店的保安。
葉楓仔細一看,這幾個人不就是,剛才把那個胖子給拖出去的保安嗎?
此刻,這幾個保安跪在中間,地面上全都是碎掉的玻璃與水晶,他們的膝蓋被颳得全是鮮血。
他們身上更是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各個臉頰都已經被扇腫了,甚至有個人的耳朵,已經消失不見,鮮血正在往外不停的冒著。
這幾個保安跪在那裡,嘴裡還發出低沉的呻吟聲,身體也都搖搖欲墜,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倒下,都在拚命的硬撐著。
葉楓不由的有些好奇,這幾個人意志力這麼強啊,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頑強的跪著?
對於這幾個人,葉楓可一點都不在意,他們死活跟自己有毛線的關係,自己找的事情,當然要自己扛著。
帶著林雪幾人走進包廂,就有一名黑衣人,示意他們站到人群之中。
葉楓帶著林雪幾人走過去,一走進他就赫然發現,人群之中竟然發出稀稀落落的哭泣聲。
這讓葉楓頗為的意外,這有什麼好怕的?
「葉……葉老師,您快想想辦法吧,我還不想死啊,您救救我們吧。」
就在葉楓驚訝的時候,他身旁的那名學生,似乎看到葉楓,頓時就抬起頭,對著葉楓說道。
還不想死?這是什麼意思?
葉楓聞言猛然一愣,這名學生他記得很清楚,叫做張洋,學習只能算中等,不過為人到十分老實聽話,在班級里也頗讓葉楓省心。
「你這是怎麼了?」葉楓皺起眉頭問道。
「他……他們殺人了。」
張洋顫抖的舉起手指,朝著房間的一個角落指過去。
順著張洋的手指看過去,葉楓赫然發現,房間的角落裡躺著一具屍體,正是聚朋大酒店的一名保安,他的身上布滿恐怖的刀口,都快看不出是一個人類了。
「這是怎麼回事?」葉楓眉頭一皺,這種場景他司空見慣。
但是這些人如果,當著學生的面干出這種事情,那絕對是不可原諒的。
「他們把……」
張洋聞言剛想解釋。
包廂中間傳來噗通一聲,一個黑衣保安體力不支,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間,黑衣保安彷彿清醒過來,整個人瘋狂的掙紮起來,拚命的想要站起身子。
這時候,一個肥胖的身軀,從包廂僅剩的幾個沙發上站起身子,朝著黑衣保安走過去,他手中還拿著一把長刀。
葉楓瞳孔一縮,此人正是被保安拖走的胖子,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分的凌亂,臉上也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這胖子陰著一張臉,手持長刀就走過去,手中的長刀上還布滿鮮血。
「啊……啊,我能起來,我能起來啊!」
黑衣保安拚命的掙扎著,嘴裡更是全力嘶吼,眼神之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可惜,這一切已經晚了。
只見胖子走到黑衣保安身邊,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揮起手中的長刀,瘋狂的劈砍下去。
一陣血水翻湧,黑衣保安瞬間身中十幾刀,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後血流滿地,被砍的面目全非,死的不能再死了。
「嗚嗚嗚……」
「我……我想回家,我想媽媽。」
「誰能來救救我們。」
在場的同學們,一個個眼神之中滿是恐懼的神色,他們那裡見過這種場景,甚至有一大半的人,直接就被這場面給嚇哭了。
「你們他嗎給我閉嘴,現在還沒輪到你們。」
這時候,砍完人的胖子猛地抬起頭,對著學生就一陣爆呵:「剛才你們敢動我是吧,今天我就讓你們誰也走不了!」
「你們幾個給我跪好,誰要是敢給我倒下,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知道了嗎?」
胖子面若瘋狂,手中長刀指著幾名黑衣保安。
黑衣保安嚇得面色蒼白,強忍著身上的傷痛,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
這時候,葉楓才注意到,這幾名黑衣保安跪著的方向,正好就是那幾個沙發。
而此刻,沙發上正坐在一個光頭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脖子上帶著一大串金項鏈,渾身布滿密密麻麻的紋身。
「嗯?」
葉楓看著這男子,似乎有些眼熟的感覺,似乎在那裡見過一樣。
沉思片刻,葉楓突然恍然大悟,這人長的和王猛挺像的。
好像記得王猛的哥哥,似乎叫做王江啊。
「這就有趣了。」
葉楓微微一笑,心中頓時就有了決定,這王江既然做出這種事情,那肯定是留不下的。
此刻,王江並不知道這一切,他正一臉冷漠的坐在那裡,身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身邊,站著的正是雷丁!
沒錯,中年男子正是雷丁的父親雷石,也是聚朋大酒店的老闆。
他剛才在外面應酬,突然接到酒店電話,說有人來鬧事,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誰知道來鬧事的竟然是王江,而且惹事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王哥,您就大人有大量,我兒子這不懂事,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雷石低聲下氣的說道。
就算他身價幾十億,但是面對王江這種級別的大佬,那也是不敢造次的,不然王江只要一句話,他這酒店也看不下去了。可是,王江聞言后根本就無動於衷,他閉著一雙眼睛,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