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那個女人
醫院外,簡海溪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覃知許的電話。
婚禮已經結束,再加上雲淩受傷,萬家那邊也遲早會鬧到覃知許麵前去,應該告訴他萬家倉庫著火的事情了。
見是簡海溪的電話,覃知許從覃恬的房間裏出來,進了陽台。
接起電話,他聽了兩句,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雲淩那邊情況嚴不嚴重?”覃知許沉聲問。
“不嚴重,辰逸守在醫院,對方沒下死手,想來隻是試探一下我們而已。”簡海溪邊看著路況開車,邊道。
覃知許點點頭:“萬幸,人沒事就好。”
“我這就安排人過去,還有你那邊,我們都要小心一些了。”他說著就要掛了電話去安排。
簡海溪忙叫住他:“知許,辰逸那邊他已經安排好了,我這裏有季維留下的影部也不需要擔心,你照顧好雨晴和jojo他們就行。”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覃知許應道。
說完後,他半天不見簡海溪說話,隻是也不見她掛斷,不由疑惑道:“海溪?”
簡海溪稍一猶豫,開口道:“萬家……”
“嗯?”
“萬氏公司的求助電話打到了公司,我告訴岑力不用管他們。”
“簡總監這是在邀功嗎?”覃知許低笑了一聲,“我們不是說好留到年終獎的時候再一起算。”
聽他語氣裏沒有什麽異議,簡海溪放心了一些,雖說她知道覃知許一定會以大局為重,但是仍是怕他心裏對萬家還留有情麵。
“還有,這次倉庫著火的事情不簡單,我讓影部去排查了萬家的那些人。”
“好,有線索告訴我。”覃知許直接道,“竟然讓雲淩為此受了傷,和這件事有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以前萬家至多隻是貪些金銀,如今因為他們牽扯到自己的好友受了傷,他如何能再忍?
掛了電話,覃知許臉色凝重。
對手的野心顯然已經不止局限在商業上,這次雲淩的事情也是他們疏忽,假如對方上來就要雲淩的命,也不是做不到。
風雲變幻,雷暴已現。
他首先要做的是確保身邊人的安危才是,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事情。
至於萬家……
覃知許接完電話回來,看見他的臉色,萬雨晴不由擔憂地問他:“怎麽了?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雲淩受傷了。”覃知許聲音微沉,“他們敢對雲淩下手,並不是隻想玩兒遊戲那麽簡單。”
jojo思緒飛快,他皺眉,眸底滑過一抹冷光,抬頭看向覃知許:“是蔣家做的?”
“八成是了。”覃知許冷笑一聲,“蔣家雙姝,可真是名不虛傳。”
想到蔣如汀,jojo眼神微變。
昨天她聽到今天的婚禮時臉上的猶豫又一次在眼前閃現。
或許那個時候,她便知道今天會發生的一切。
覃知許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擺設,他們已經將這裏翻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
“看來,我們這裏也難有收獲了。”覃知許道。
萬雨晴細眉微蹙看著他:“那現在怎麽辦?我們沒有證據,也沒辦法找她去啊。”
覃知許笑了一聲,眼中神色冷冽:“真要找她,哪還需要什麽證據。”
這世上講證據有講證據的做法,真的要不講證據起來,想滅掉一些螻蟻,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哥,你來看這個。”正說話見,jojo叫了他們兩人一聲。
覃知許和萬雨晴緊忙過去,就見jojo手裏正拿著一個方形小巧的首飾盒,裏麵是一個鑲鑽手鏈。
“這是從這裏找到的。”jojo指了指書桌下的一個暗格,不算多隱秘,但是因為他們甚少來這間屋子,所以始終沒有發現,“這個格子裏隻有這一件物品,我想應該是有意義的東西,不然她不會放在這裏。”
萬雨晴湊近了細看,驀地指著鏈子驚道:“這上麵有字!”
覃知許拿起鏈子翻轉過來,隻見側麵有一串極小的英文字母,寫著:“Younkins”。
“尤金斯?”覃知許皺了皺眉,“從沒有聽過名字裏有叫尤金斯的人啊。”
“我也沒聽她提起過。”jojo想了想道。
作為覃恬的家人,他們和她接觸的本來就不多,對彼此之間的人際交往更是沒什麽了解。
“這裏還有張卡片。”jojo拿出盒子裏原本墊在手鏈下方的卡片給覃知許看。
正麵是一片空白,覃知許反過來,隻見背麵寫著“遊戲獎品”四個字。
“遊戲獎品”……
覃知許冷著臉,眸中顏色愈暗。
“又是遊戲。”
三人盯著那小巧精致的手鏈研究了一通,除了上麵的英文名字和那四個字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地方。
覃知許想了想對jojo道:“你一會兒把雨晴送回家,我去找一趟海溪把這個給她看。”
知道這個時候什麽重要,jojo和萬雨晴沒有再說其他,對覃知許點了點頭。
覃知許帶著東西趕往付家。
……
“我們在覃恬的房間裏找到了這個。”書房裏,覃知許將手鏈和卡片遞給簡海溪,指了指側麵的英文字母給她看,“還有這個字母。”
接過手鏈,簡海溪雙眼微眯,半晌沉思不語。
“海溪,你怎麽看?”覃知許問,很多時候,簡海溪比他們看得還要深,還要透徹,所以他們凡事也都會參考她的意見。
“尤金斯……”簡海溪嘴裏低喃著這個名字,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記得有這人,不過……也不知道什麽緣故,最近的一係列事情,總是讓我想到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覃知許微愣。
簡海溪歎了口氣,起身站到窗前。“我隻是看著這個,突然想到了那個女人。”
她沒有提名字,但是覃知許知道她說的是誰。
塔利琳娜。
那個如妖一般美,也跟魔一樣狠的女人。
讓他們幾次生死掙紮,讓簡海溪受盡磨難的惡魔。
卻也是占據了莫厥所有愛情的女人。
亦魔,亦妖,亦可憐。
即便已經死去,卻終將被很多人銘記一生。
甚至不管這些人願不願意,都無法忘記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