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紅玫瑰和白月光
竇家,簡海溪房間。
塔利琳娜如風一般,無聲的從窗口飄入。
等安全落入房間,塔利琳娜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輕蔑。
這竇家的防衛在她麵前就跟小兒科一樣。
她隻打眼一瞄,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目標。
以簡海溪的身份,竇家對她的保護必然是最看重的,所以哪裏防衛力量最強最多,哪裏就最有可能是簡海溪的住處。
塔利琳娜絲毫不知道自己這一想法剛好重了簡海溪的計,包括此刻她對竇家實力的錯估,也都是簡海溪一手策劃好的。
塔利琳娜進了簡海溪的房間,房間裏幹淨整潔的讓她有些意外。
她當然查過簡海溪的資料,但是作為寧季維一直保護在身後的女人,塔利琳娜自然還是認為簡海溪是個嬌軟美人。
嬌軟美人麽,房間裏肯定是粉紅城堡一樣的,但此刻周圍的擺設卻出乎了塔利琳娜的意料。
如果這真是簡海溪的房間,那隻能證明這個女人並非她心中想象的那樣。
雖然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出入,但塔利琳娜並沒有太過在意,她走到臥室,直接去了簡海溪的床前。
本隻是隨意的一瞥,卻不料在看到簡海溪的容顏時,塔利琳娜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她自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美人,不隻是容貌,更有氣質和能力。
但此刻眼前閉眼沉睡的簡海溪卻美的讓她都不得不承認。
她不信童話,所以她的美是經曆過世俗和生死打磨過的堅韌寒梅。
可眼前的簡海溪,卻好像那個童話中的公主一樣,幹淨祥和,如黑暗裏所有人都向往的那束光。
塔利琳娜眯了眯眼,走上前兩步,盯著簡海溪看。
這就是寧季維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她伸手,朝著簡海溪的臉頰慢慢伸了過去。
簡海溪正熟睡間,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同時異於她房間的香氣飄散籠罩過來,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濃烈的香氣愈來愈近,同時還伴隨著一股陰涼的掌風。
簡海溪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然睜開眼的下一秒鍾,她卻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麵前有一張美輪美奐的容顏,妖冶的卷發和烈焰紅唇,似笑非笑的雙眼正盯著她看。
見到簡海溪醒來,塔利琳娜眉頭微挑,勾唇一笑道:“小美人兒,你還挺敏銳的嘛。”
簡海溪盯著那張臉看了片刻,抿唇冷聲道:“塔利琳娜。”
“嗯?你認得我?”塔利琳娜有些意外的看向簡海溪。
簡海溪點頭,卻沒說是從哪裏認得她的。
塔利琳娜眼珠子一轉,點了點頭道:“也對,寧季維肯定會告訴你的,他……也會告訴你的吧。”
簡海溪看著她道:“你能讓開些,讓我穿好衣服嗎?”
她說這話時禮貌有加,卻不見害怕和惶恐,仿佛塔利琳娜隻是她一個朋友而已,而不是什麽敵人。
塔利琳娜饒有興致地看著簡海溪,指著自己鼻子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麽還能這麽淡定?難道你不怕我?”
或者,是寧季維和莫厥跟簡海溪傳達的信息有誤,讓簡海溪誤以為她是一個大好人?
“我不是你的對手。”簡海溪看著塔利琳娜,坦然道:“如果你要殺我,我絕對沒有還手的機會,所以怕與不怕有區別嗎?”
此時此刻,塔利琳娜就是刀俎,而簡海溪身為魚肉,生死本就在塔利琳娜一念之間,畏懼除了讓她更沒有尊嚴之外,並不能改善絲毫。
塔利琳娜看著簡海溪眼中的鎮定,眯了眯眼,勾起一抹笑容道:“簡海溪,我好像對你判斷有誤。”
這麽有骨氣且聰慧的女子,她之前竟然會認為簡海溪隻是寧季維的附屬品,實在是大錯之極。
說這話的同時,塔利琳娜往後撤了好幾步,慵懶的坐在了椅子上,擺明是給簡海溪起床穿衣的時間。
就這麽大咧咧的坐在簡海溪的房間裏,塔利琳娜倒是絲毫不擔心下一秒會有人衝進來,或者簡海溪會突然從被子裏掏出槍來結束了她的生命。
當然,簡海溪也不會這麽做。
在塔利琳娜坐下的時候,她還是明顯鬆了口氣,然後才掀被子下床。
她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因此塔利琳娜明顯看見了簡海溪的放鬆。
“我以為你不怕我呢。”塔利琳娜笑著道:“這麽看來你還是怕死的嘛。”
簡海溪點頭,“我摸不準你來找我是做什麽的,如果你是想我死,剛才就會動手了。現在你既然給了我穿衣的時間,那想來你並不會這麽快讓我死了。”
“你很聰明。”塔利琳娜挑眉,看著簡海溪,慢慢補充完了後半句話,“可是我一向不怎麽喜歡聰明人,尤其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簡海溪頓了下,套好外衣,背對著塔利琳娜照鏡子道:“除了女性這個性別不一樣外,我覺得莫厥也很漂亮且很聰明,你也不喜歡他嗎?”
話音剛落,一條鋼線就纏上了簡海溪的脖子,塔利琳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簡海溪的背後,冷聲道:“你找死!”
簡海溪渾身一僵,感覺到鋼線繞在脖子上的冰涼觸感,抿著唇沒有再說話。
塔利琳娜冷哼道:“記住了,你的命在我手裏,所以乖乖的,不要亂說話。惹了我不高興,我就立刻殺了你。”
簡海溪伸手觸摸著脖子處的鋼線道:“那你能先把這個拿開嗎?脖子這裏受了傷很明顯,我家人會擔心的。”
“家人?你說寧季維嗎?”塔利琳娜冷笑道:“我就是要讓他擔心,最好痛不欲生就好了。”
簡海溪心下了然,“所以,你來找我,是想利用我來報複季維的。”
“不錯。”塔利琳娜手上微微用力,鋼線在簡海溪脖子處劃開一絲痕跡,紅色的鮮血溢了出來,在夜裏看起來尤為滲人。
簡海溪倒是沒覺得她會要自己的命,隻是沒想到她會劃自己脖子。
一想到日後免不得要給寧季維和兩個孩子解釋這傷口的來曆,簡海溪就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