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不見棺材不掉淚
寧家的事情傳的很快，第二天覃知許剛上班就聽楊雅茹說了這件事，大驚道：“寧老太太身體看上去挺好的啊，怎麽就突然……”
楊雅茹聳了聳肩膀道：“人有旦夕禍福，這種事誰也控製不了的。”
覃知許皺眉想了想道：“安排一下，你和我一起去吊唁吧。”
“吊唁？”楊雅茹驚訝的看著覃知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去寧家吊唁？”
“是啊。”覃知許不知道她為什麽擺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疑惑道：“有什麽問題麽？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都該去的不對嗎？”
楊雅茹見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道：“看來你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覃知許被她說的一頭霧水，皺眉問道：“你什麽意思啊？”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我的大總裁。”楊雅茹苦笑道：“人寧家人現在估計恨死了你們覃家了，你現在過去不是找罵嗎？”
“恨我們？”覃知許怔了下，聽出她話中有話，也暫時歇了前去寧家吊唁的心思，隻是沉著臉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寧家死人，怎麽會牽扯到覃家？
楊雅茹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看出她的猶豫，覃知許直接道：“既然這件事你都能知道，那我隻要稍微一查就能明白，你要是不想說就給我出去，我自己查。”
楊雅茹一想，也是，如今這情況還是該讓覃知許早做準備才是。
於是歎了口氣，苦笑道：“寧老太太這件事目前尚不確定，或許有別的貓膩也說不定，但……這件事的起因卻是和覃家有關。”
“和覃家有關？”覃知許眯了眯眼，想到自己家裏隻有一個人會和寧家，還是寧家那個老太太有關係，瞬間咬牙切齒道：“覃恬！”
楊雅茹苦笑點頭，“據說當晚覃恬小姐給寧家打了一通退婚電話，寧老太太就是因為這通電話才勃然大怒，繼而和寧季維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該死！”
覃知許氣的一拳捶在辦公桌上，黑著臉站起身道：“公司裏你先管著，我這就去把那死丫頭逮過來。”
“已經來不及了。”
楊雅茹攤了攤手道：“覃恬小姐已經出國了，現在隻怕還在飛往英國的飛機上呢。”
“什麽？”
覃知許愣了下，繼而怒不可遏的吼道：“這該死的混賬，自己闖了禍跑得倒是快，她以為她一走了之就行了？”
一邊罵，覃知許一邊氣的繞著辦公室來回踱步，像是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泄一樣。
楊雅茹歎了口氣，安慰他道：“你也先消消氣吧，目前寧家不是沒找過來麽，我看還是……”
“消什麽消？”
覃知許怒吼道：“這麽大的火氣我怎麽消得掉？你說她提前跟我通個氣兒也行啊，自己非要作死，先是作死的想和寧季維訂婚，接著又作死退婚，現在好了，把人家老太太氣死了，她自己拍拍屁股坐飛機跑了？你說說還有比她更混賬的嗎？”
楊雅茹看著他發怒的樣子，笑了下試探的問道：“聽你的意思，還不希望她退婚了？”
“我……”
覃知許一噎，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瞪了眼楊雅茹不說話。
楊雅茹笑了下道：“所以這件事也不能全怪覃恬小姐，畢竟她不管什麽時候打這個電話，這婚都是要退的，要怪隻能怪天意了。”
“狗屁天意！”一聽她提起，覃知許又像個炮仗似的被點了起來，“那丫頭就是欠收拾！”
說著，覃知許來回走了兩步，扒拉著頭發道：“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她自己闖了禍跑了，留我在這裏給她擦屁股，想得倒是挺美！NOWAY！”
“那你還想怎麽著？”楊雅茹問道。
覃知許怒哼一聲道：“我不逮著她暴揍一頓，這口氣說什麽也咽不下去。你馬上給我訂機票，我要去把這死丫頭給逮回來！”
“啊？”
楊雅茹愣了下，看著覃知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出去準備了。
——
殯儀館內。
因為寧季維堅持給寧老太太屍檢，惹的寧富邦大怒。
付作安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別著急，孩子剛才不是說了麽，讓你不要激動，這個時候你要是再病倒了，寧家可就真頂不住了。”
付作安麵前，寧富邦還是很有分寸的，就算看在他的輩分和對寧家以及自己的幫助上，他也不敢在付作安麵前放肆，當即隻能按壓下心裏的火氣，勉強坐了下來。
“你說說季維他怎麽就這麽不消停呢？”
寧富邦坐了下來，卻還是氣道：“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現在老爺子也病倒了，處處一團糟，他不想著盡快安撫下來，卻還想著屍檢這種事，你說說萬一老爺子醒來知道了還不得再給氣暈過去？”
付作安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擔憂，但你想一想，季維他也不是沒事找事的孩子，他會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寧富邦愣了下，皺眉看著付作安道：“您是懷疑什麽嗎？”
付作安拍了拍他的胳膊，低聲道：“你想一想，老太太平時這麽健康的一個人，雖說身體上有些老毛病，但一直都卡哦哦藥物維持的好好的，怎麽就說出事就出事了呢？”
寧富邦被付作安的話震了一驚，顫抖著唇道：“你，你是說……”
“我什麽也沒說。”
付作安搖頭道：“在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我們誰都不能說什麽，我隻是讓你想一想這其中的關係要害，再冷靜的做決定。”
寧富邦抿了抿唇，沒了剛才的怒火，隻是目光卻更加複雜。
這邊付作安剛安撫好寧富邦，那頭李甫就已經拎著寧季康過來了。
寧季維掃了眼，見他們身後沒跟著徐慧，沉聲問道：“徐慧呢？”
李甫搖了搖頭道：“沒有找到人。”
寧季維目光驟時暗沉了下來。
寧季康被李甫帶了過來，卻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隻是十分囂張的指著寧季維道：“寧季維，你想幹什麽？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啊！”
付作安皺眉看了看這麽聒噪魯莽的寧季康，朝門口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當即對著寧季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腿窩讓他跪了下來。
“哎喲~”
寧季康被踹的一疼，齜牙咧嘴道：“你們想幹什麽？爸，爸你也不管管？寧季維他想翻天了都！”
寧富邦嘴唇動了動，目光複雜的看著寧季康，剛想說什麽，但想到剛才付作安的話還是沉默了下來。
寧季康見寧富邦沒有製止寧季維，不滿的朝寧季維罵道：“寧季維，你還有點尊卑嗎？我是你哥，你在奶奶離開爺爺生病之後就是這麽對我的？”
聽著他罵罵咧咧的不停，寧季維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
“我靠！”
寧季康被他踩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大罵道：“你有病是吧？寧季維你給鬆開，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寧季維冷哼一聲，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疼疼疼~”
寧季康疼的齜牙咧嘴，幹吼道：“媽的你到底想幹嘛？”
寧季維冷聲道：“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你想問什麽你說啊，用得著對老子動刑嗎？”寧季康嘴角直抽，氣道：
寧季維冷笑一聲道：“隻是提前準備好，怕你一會兒不配合而已。”
看著他冰冷的眼神，寧季康微微一怔有些心虛的避開了目光。
寧季維問道：“你們對奶奶到底做了些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
“什麽，什麽做了什麽？”
寧季康挺著道：“寧季維你是瘋了還是失憶了？奶奶不是被你氣死的嗎？你現在居然來問我對奶奶做了什麽，怎麽，奶奶還沒有入土，你就急著撇清關係栽贓嫁禍了？”
寧季維嘴角扯出個冷笑，抬起腿又給了他一腳，厲聲道：“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有的是苦頭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寧季康咬著牙挺過那一腳的疼痛，哼道。
見這種情形，寧富邦已經隱約猜到了點什麽，顫抖著站起來聞寧季康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爸，你不能聽寧季維一麵之詞啊。”
寧季康著急道：“您當時不是也在場嗎？奶奶就是被寧季維氣死的，現在來找我的事兒算什麽意思？爸，我知道您更偏愛寧季維，但也不能把什麽鍋都扣我頭上吧？”
“你，你……”
寧富邦見他嘴硬，氣的直抖。
付作安見狀，拉著他在一邊坐了下來，安撫道：“富邦，你先不要著急，這事兒交給季維辦，咱們隻管在旁邊看著就好。”
寧富邦聲音顫抖道：“混賬……混賬……”
付作安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冷靜一下，你現在好好的，就是給季維最大的支持知道嗎？”
寧富邦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哽咽的對付作安低聲道：“他們，他們怎麽能……”
“不要著急。”付作安拍拍他的腿道：“咱們先看看，等看明白了，就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
寧富邦閉了閉眼，臉色又青又白，抓著付作安的手不停的顫抖道：“難道季維想要做屍檢就是因為這個？”
付作安點了點頭，朝寧季康看了一眼道：“如果隻靠問酒能問出真相，那屍檢也沒必要做了。就隻怕……”
頓了下，付作安接著道：“就隻怕有的人嘴上焊得死死的，怎麽也不肯說。”
寧富邦深吸了口氣，微顫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完，他睜開眼睛，咬牙站了起來，走到寧季康旁邊，狠狠的朝他身上踹了一腳，怒吼道：“孽子！還不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麽？”
“啊！”
寧富邦這一腳踹的用了狠勁，寧季康直接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等再起來時嘴角冒血，儼然被踹掉了一顆牙，“爸，爸你幹什麽啊……”
寧季康捂著自己的嘴巴，見寧富邦真的發怒，也不敢再撐著了，隻是心虛的道：“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寧季維冷聲問道。
寧季康心虛的看了眼眾人，低聲道：“我隻不過……隻不過是叫了一幫記者過來，想把事情鬧大一點，好……”
頓了下，寧季康瞥了眼寧季維道：“好敗壞你的名聲。”
“還有呢？”寧季維眯了眯眼問道。
“還有？”寧季康愣了下，搖頭道：“沒有了啊，我別的可什麽都沒做啊。”
“沒了？”寧季維冷笑一聲，上前一把揪住寧季康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既然你什麽都沒有做，那為什麽那麽著急想火化奶奶的屍體？”
“我，我不知道啊……”
寧季康先是被踹，嘴裏又被寧富邦踢掉了牙，此刻被寧季維拎著十分難受，痛苦的掙紮道：“我做的事我都說了，別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啊，那……那都是媽安排的，說，說……”
“說什麽？”寧季維緊了緊手上的力道，追問道。
寧季康艱難的喘了口氣道：“媽說隻要我們不停的在老爺子麵前提火化奶奶屍體的事情，就能，就能……氣死爺爺，然後就能把這件事扣到你頭上，再加上記者的渲染，鐵定讓你摘不掉這個大不孝的帽子。”
聽完寧季康的話，寧季維厭惡的一把將他丟在了地上。
寧富邦在一旁聽完所有的話，氣的抓起旁邊的椅子就朝寧季康砸了過去，“混賬，你還是人嗎？你跟著你那個媽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啊？我寧家哪點對不起你了？”
“啊，爸，你別打了，別打了……”寧季康倒在地上，被寧富邦用椅子砸的慘叫不停。
寧季維看著這一幕，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冷笑道：“這就是一家人，血濃於水的一家人，每時每刻，不是在算計我，就是想毀掉我的家人……”
“季維……”
付作安走過來，知道寧季維得知了這樣的真相後心裏不會好受，特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撐住了，別忘了這件事還沒完呢。”
“我知道。”
寧季維沙啞著嗓子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兩次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而後再睜眼，依然是那個冷靜強大的寧季維。
“總裁。”李甫站在門口，詢問寧季維接下來怎麽做。
寧季維冷眸，朝寧季康看了眼，吩咐李甫道：“去把他拖出來。”
“是。”
李甫上前，將寧季康從寧父的椅子底下拖了出來，寧季康被前後這一頓揍，這會兒徹底老實了，任由李甫拖著。
寧富邦丟開了椅子，整個人還氣的嘴唇發紫，眼睛紅的像是要爆炸一樣。
付作安見狀，趕緊把他拉過來扶到了椅子上，一手掐住他的人中讓他冷靜下來。
“帶他出去。”寧季維看了眼寧季康，對李甫吩咐道。
“你們想幹什麽？”
寧季康一聽又要帶他出去，掙紮道：“寧季維，你還想對我做什麽？我做的我都交代了，就算我有錯，也輪不到你來管吧？再說了，奶奶是被你氣死的，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做的事情也隻是想讓你付出點代價，為你自己的錯誤買單而已。”
寧季維壓根懶得再看他，隻是擺了擺手讓李甫將他捆住拖了出去，然後轉頭看向付作安道：“老頭，跟你借個人。”
付作安揮了揮手道：“這點小事兒不用問我，你自己看著辦就成。”
寧季維點了點頭，帶著人走出了房間。
寧富邦在付作安的幫助下，才慢慢緩過了神，他抓著付作安的手顫抖的哽咽道：“作孽啊，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作的孽啊！”
付作安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沒有說話。
將寧季康安排在一間暗室裏後，沒過一會兒，寧季維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現在用的是李甫的手機，能在這會兒聯係他的，應該是簡海溪了。
點開一看，果然是簡海溪發過來的短信。
簡翊已經找到了具體的IP地址，確定那些搜索記錄都是來自寧家老宅二樓西南方向的一間房間裏的。
寧季維看著短信，心中已經了然。
他對寧家老宅再熟悉不過了，簡翊說的那個方向，就隻有一間房，那就是寧富邦和徐慧的臥房。
平日裏，那裏隻有早上的時候，會有傭人進去整理打掃。而那些搜索記錄，卻是深夜發出去的。
寧季維收了手機，臉上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看了眼被捆起來的寧季康，對李甫道：“把他鬆開。”
李甫點了點頭，鬆開了寧季康。
寧季康死死的瞪著寧季維罵道：“寧季維，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絕對饒不了你，我……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寧季維冷笑一聲，看都不看他，隻是朝門口招了招手。
很快，有人拿著攝像機走了過來。
而另一邊，李甫更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把大砍刀。
“你，你們想幹什麽？”
看著李甫手裏的砍刀，寧季康嚇的腿肚子都在哆嗦，結巴的問道。
可惜此刻沒有人想搭理他，寧季維直接朝李甫點了點頭。
李甫得到示意，提著砍刀朝寧季康走了過去。
“別，你別過來……”
寧季康嚇的臉都白了，轉頭盯著寧季維大喊道：“寧季維，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我是你哥，你不能對我動手……”
寧季維嘴角扯出個冷笑，“你對我出手的時候，也沒見你記著我是你弟。”
“我，我……”寧季康被說的一噎，還想再狡辯什麽，走近的李甫卻已經一把抓過了他的手。
“啊啊啊啊！”
寧季康頓時嚇的哇哇大叫，此刻也顧不上什麽硬氣了，眼淚鼻涕直往外流，“救命啊！救命啊！爸，爸救我啊……”
寧季維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擺手道：“堵上他的嘴巴。”
這麽吵，一會兒影響拍視頻的效果。
“是。”拿著攝像機的人暫時放下了相機，隨手找了塊破布走了過去，這時候也顧不得那破布到底是做過什麽的，反正隻管封住寧季康的嘴巴就是了。
“嗚嗚嗚~”
寧季康被堵住了嘴，隻能哭著衝寧季維嗚咽求饒。
他怕了，真的怕了。
寧季維見他安靜下來，這才上前兩步對他道：“寧季康，你記著，你現在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為你媽徐慧做的孽。”
寧季康目光微閃，他雖然笨，但也不是傻的。這麽一番盤問下來如果他還猜不出來徐慧在這裏麵扮演的角色，那也太蠢了。
寧季維冷笑道：“如果徐慧看到了這段視頻，心裏還有你這個兒子，知道回來自首，那麽你就能少受點罪。如果她不回來，那你可就還要再吃點苦頭了。”
“嗚嗚嗚……”
寧季康連忙搖頭，搖完了頭又點頭。
寧季維看著他的樣子冷笑道：“不想吃苦，願意配合？”
“唔唔。”寧季康點頭。
“那很好。”
寧季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段視頻能有多大的作用，就看你的表現了。”
“唔唔，唔唔。”寧季康拚命點頭。
寧季維冷笑一聲，伸手拽下了他嘴裏的破布，然後朝李甫和攝像的人揮了揮手吩咐道：“可以開始了。”
兩人點了點頭，攝像機打開，李甫嘴角扯出個陰狠的弧度，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揮動了手裏的砍刀。
“啊啊啊！”
寧季康一看那砍刀，立刻嚇的大叫出聲，哭著喊著道：“不要啊，不要再折磨我了，救命啊！”
一旁的寧季維看著他賣力演出的樣子，卻是皺起了眉頭，伸手朝手下揮了揮手，讓他暫時關掉攝像。
“我，我都配合了……”寧季康結巴道。
寧季維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罷朝李甫一抬下巴道：“現在沒有攝像，不用跟他客氣，斷他一根手指頭再說。”
“是，總裁。”李甫點頭，一手抓過寧季康的手，一手提著砍刀就剁了上去。
“不要啊！我說我說……”寧季康徹底被嚇破了膽，哭著道：“我說，我，我知道她在哪兒……”
寧季維看著寧季康的樣子，朝李甫抬了抬手，示意他把人鬆開。
李甫放下了砍刀，冷哼一聲丟開了寧季康。
寧季康的目光一直跟著李甫手裏的砍刀，見它真的遠離了自己才後怕的咽了口口水。
“說吧，徐慧到底在哪兒？”寧季維冷聲問道。
寧季康咽了口口水，看著寧季維一下子朝他撲了過去，跪在地上哭求道：“季維你繞了我吧，我到底是你親哥哥啊，你怎麽忍心這麽對我呢？”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撲到寧季維，就被李甫和另一個手下眼疾手快的按了回去。
“季維，弟弟，你繞了我吧，求求你了……”寧季康整個人被按住，大哭著向寧季維求饒。
寧季維看著他的眼中冷光湛湛，沉聲道：“如果你隻想說這些廢話的話，我隻能用我的方式來撬開你的嘴巴了。”
“不，不要啊……”
寧季康想到那個砍刀，就嚇的渾身哆嗦，結巴道：“季維，我真不知道媽在哪裏啊，不管她做了什麽事情都跟我無關呐，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啊……”
“嗬嗬。”寧季維看著他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冷笑著點頭道：“很好。”
說罷，朝李甫一抬下巴吩咐道：“繼續，讓他長點記性。”
“是。”
李甫點了點頭，朝寧季康露出個狠笑，接著毫不猶豫的將他再次綁了起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寧季康一見又要被綁，剛才的陰影瞬間籠罩了上來，讓他整個人都抖了起來，“不，你們不可以再對我動手，不可以……”
“不可以？”李甫拎著砍刀過來，冷笑道：“為什麽不可以？”
“你，你別過來……”
看著李甫臉上的陰狠，寧季康就嚇的哆嗦，轉頭連忙向寧季維求饒道：“寧季維，你快讓他住手！”
寧季維淡淡了掃了他一眼，不僅沒有開口的意思，反而往後退了兩步，擺明了徹底交給李甫處理的意思。
被他那寒涼的眼神一掃，寧季康像是被突然扔進寒潭裏一樣，讓他從頭涼到底。
他這才想明白，寧季維是真的不會管他死活的，除非他說出什麽有用的消息，否則寧季維真的會讓他吃苦頭。
像是驗證他的想法一樣，李甫一把摁緊了他的手腕，往下狠狠一壓。
“啊！”寧季康慘叫出聲，手腕像是要斷掉一樣。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李甫又拎刀了。
看著那眼熟的大砍刀，寧季康所有的勇氣瞬間煙消雲消，哇哇哭道：“別，別再來了……我說，我都說……”
隻是有了剛才的經驗，這一次寧季維卻沒讓李甫停手。
見砍刀離自己越來越近，寧季康哭著大喊道：“我知道媽在那裏，媽跟我說她回鄉下一趟，等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寧季維眯了眯眼，朝李甫擺了擺手讓他停了下來。
見李甫鬆手，寧季康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聯係到她？”寧季維問道。
“有，有的。”
這一次，寧季康再不敢耍什麽心眼兒，老老實實的交代道：“可以給媽發微信。”
“很好。”
寧季維嘴角扯了個笑，點了點頭，讓人把剛才拍下的寧季康受虐的視頻給徐慧發了過去。
寧季康在一邊看著，什麽話也不敢說，直到微信發送完畢他才小心翼翼的問寧季維道：“到底，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寧季維沒理他，隻是聽著微信上麵顯示的“正在輸入”，冷笑一聲道：“等徐慧回來，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說罷，朝李甫打了個手勢，李甫會意，快步走了出去撥通了簡海溪的電話。
寧季維一直盯著手機，果然沒過多久，徐慧那邊就回了微信，口氣一如她往日的淩厲：寧季維，你到底想對季康做什麽？他可是你哥哥，你怎麽這麽狠心？
看著那行文字，寧季維似乎能看到徐慧瞪著陰狠的目光詛咒自己的樣子，他嘴角扯了個諷刺的笑容，按了一行字發了過去：那麽，你還是我的母親嗎？母不母，兄何以為兄？
徐慧沒有再回話，不知道是啞口無言還是想不出來更多的借口。
而另一邊，接到李甫電話提前準備好的簡翊則利用徐慧發微信的空檔，趁機黑進了網絡係統，通過正在聊天的微信進行了定位搜索，並且成功鎖定了徐慧的地址。
李甫一直和簡海溪保持在通話狀態，簡翊剛有所發現，簡海溪立刻通過電話告訴了李甫。
李甫鬆了口氣，拿著手機去找寧季維，“總裁，已經找到了。”
聽到李甫的話，寧季維雙眸驟然射出兩束冷光，厲聲道：“立刻捉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