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一切都是江欽月的計劃
我記得當初她如何悔恨難當,在我面前,斥責我奪走了她當母親的權利。
裝的那麼真,流的淚,甚至都還能清楚的記得從哪個角度滑落。
可是現在呢,又大搖大擺的,出現了個孩子,原來一切都是我天真,我竟然還覺得,一報還一報,我們之間,算是徹底扯平。
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尷尬,我就這麼直白的站在她面前,撒了這麼一個天大的謊,還能坐的端莊嫻雅。
我算是知道我跟她究竟差在哪,江瑩可真是太蠢,甚至根本想象不到,那種事情,也可以拿來博取利益。
我竟然還內疚了那麼久,一次又一次的想著息事寧人。
原來一切都只是江欽月的計劃,為的就是牽制我,讓我覺得一切真的已經結束,沒有必要再討要什麼。
這可真是一個精心編製的謊,我甚至都沒有拆穿她的能力,如果今天不是親耳聽到這些,我還要受多久折磨,才能忍無可忍。
她終於還是抬眼看了眼我,嗤笑著,嘲笑著我所有的愚蠢。
可我只能咬著牙,什麼都說不出來,始終知道這些事情的,不過就我們幾個。
怪就怪我自己愚蠢,沒有真正去找人和事,還真覺得我那個半吊子的開槍水平,能夠奪走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權利。
緊緊的攥著拳頭,我沒辦法咆哮著給自己討回個公道,開槍的時候,住院的是她。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那麼聰明的頭腦,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想出這樣一個彌天大謊。
就算真的說出來又怎麼樣?楚家和楊家好不容易重修舊好,難道會為了我一個外人,而重新調轉槍口,對著她?
人生可真是可笑,就必須得看著,那些折磨自己的人活得有多順遂。
就這麼一直瞞著我下去不好嗎,我寧願活的糊塗一點,真的。
「看清楚了,你沒什麼對不起,江青悅的,所以丟掉多少東西,全部都得拿回來,」
「受了氣,就跑就躲,葉伯母用生命換你活下來,可不是想看到這些。」
楚蔚白突然之間,用他的手握住我的拳頭,不溫不熱的體溫覆蓋了我的緊張,他整個人卻始終都看著客廳的方向。
在這一刻,我甚至感覺自己是他的戰友,的確是應該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總感覺,這一刻的楚蔚白還是那個會陪著我好好生活的白敬書,可明明,他早就已經變成了另外的樣子。
我這該死的猶豫,怎麼偏偏到自己身上,無論什麼感情,總喜歡回頭看呢,這絕對不是個好習慣。
但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沒道理一退再退,從上次,開槍之後,江欽月對我的挑釁從來都沒有停過。
從現在開始,哪怕她真的嫁進楚家,做了楚蔚瀾的媳婦,如果再步步緊逼,我絕對不會再忍著。
「的確是沒必要,看別人的臉色,可畢竟,楚家和楊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
「就這麼,放著這件事不管,未免讓人覺得,我們好像的確就是關係不和,」
「其實召開新聞發布會道個歉,只是小事,總不能天天任由那些記者用各種名義,等在公司門口,」
「現在這件事情發酵得基本都不受控制了,要想讓那些嘴皮子利索的記者閉嘴,控制住輿論,是必須得給些料的。」
楊夢妍本來已經被楚司翰說的,不怎麼想開口,但江欽月,顯然不想做這個壞人,還是把這件事推給了她。
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可見,誰都看得出來,就是她在旁邊指使,卻還要故意裝出一副嫻雅的樣子。
想要楚家公開低頭道歉,這不是明擺著,要把楚家的臉放在地上踩。
楚家為了娶楊家的孫女,甘願跪地求饒,這種新聞稿要是放出來,楚家以後再談生意,也就沒什麼臉面了。
「研姐,聽我說兩句,這件事一開始,都是欽月不懂事,非要把小事弄到明面上,才會把局面弄得這麼不可收拾,」
「整座城市的人,都很清楚這件事是誰挑的頭,明面上不說,但不代表背地也不知情,」
「以後楚家和楊家就是一體的了,不管誰的面子掃了地,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由江欽月出面,說兩家公司之前不和只是一個煙霧彈,為的就是讓對手覺得我們鬧的不可開交,」
「用這種方式暗地裡使勁,已經成功拿下了想要的生意合作,不卑不亢,誰的利益都不會有損。」
楚司彥在這方面,也還算有些頭腦,清楚的讓楊家知道犯錯的究竟是誰,也直接避開道歉這個話題。
這樣的確挑不出半點毛病,也能把事情解決,我真懷疑,他不只是個當兵的材料,要是出來做生意,恐怕也就沒楚司翰什麼事了吧。
由他一個人主持大局,其他人也不敢再提什麼意見,合情合理,要是楊家再有什麼微詞,那就顯得太不識大體了。
說實話,比起楚司翰,的確是楚司彥在這個家說話更有分量,容易讓人幸福。
不過這兩兄弟,這麼多年來,的確是一點衝突都沒起。
一個從商,一個從軍,兄弟感情也不錯,否則也不會幫著對方把兒子養這麼大吧。
只是我雖然討厭楚司彥這個人,但也的確是佩服他的手段的,跟楚蔚澐完全是同一種人,甚至於不講情面這個特點,要更加優秀。
好像我們兩個呆在這裡就是多餘的,光看著他們彼此達成心意的滿足罷了,我也不想多待下去,更何況江欽月那張臉,實在讓我厭惡。
楚蔚白到現在還抓著我的手,沒辦法我只能用力拽了一下,給他使個眼色,想要先離開。
但他卻並沒有想讓我走的意思,好像期待著繼續看下去,一絲莫名的笑意掛上嘴角,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但他卻帶著這笑意,慢悠悠的繼續轉過臉,看著在客廳的這些人。
總感覺此刻的他是一個陌生的旁觀者,好似與這些人都沒有關係一樣。
可我記得,他明明還有事情要做,這裡,應該也沒有話題與我們兩個相干,卻為什麼非要留下。
只是我現在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如果非要甩開他,離開眾人的視線,肯定又引起注意。
楚家這些嘴,我尚且應付不過來,再加上楊家,光是想想都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