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被楚蔚澐的世界疊加處理掉了
「這場婚禮必須去，我不想再躲了。」
楚蔚白好像是在說給我聽，但卻又根本沒有抬眼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張請帖上。
「你明知道見了他會不高興？還要繼續？」
我並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會不會讓他多想，其實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在楚宅待著又或者面對面，都不會改變我現在對楚蔚澐厭惡。
用別人的痛苦當做快樂，以前只覺得看不懂他的為人，現在，哪裡都覺得過分。
「小瑩，你覺得今天的我還是我？」
楚蔚白忽然笑著有些失措的看著我，眼裡滿滿都是苦澀和不安。
「一直都是從來沒變過，為什麼這麼問我？」
我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直打量著，還在餐廳的老太太，要是被她看到現在楚蔚白這副樣子，難免會多想。
有些不對勁吧，他不像是在問我，倒像是在給自己局限。
無所適從的看了看老太太的方向，她倒是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但是似乎依舊搞不清楚狀況。
「我自己的身份已經一點點被吞噬了，被楚蔚澐全都代替，我憑什麼還要繼續把整個世界拱手相讓躲在這裡？」
「楚蔚白呢，被楚蔚澐的世界疊加抹掉了不應該再存在是嗎？」
楚蔚白的樣子很奇怪，和以前都完全不一樣了。
不管之前楚蔚澐對他再怎麼過分，楚蔚白也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兇狠，眼裡絕對沒有原諒和退讓兩個字。
「不是原來你說，想在他沒法觸及的地方，過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嗎？」
戰戰兢兢的開口，保持著臉上的冷靜，並不想讓楚老太太看出什麼、
「我難道沒有一退再退？」楚蔚白冷冷看著我，完全變了個人。
昨天那麼大的誤會他都能委屈自己，現在卻像完全看不見老太太一樣完全沒有顧忌我拚命的使眼色。
但我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無力反駁，的確是不管我們躲在哪裡他都能從不同的角落突然出現。
像現在這樣讓我們的生活一團糟，讓楚蔚白彷若兩人，的確在他的角度，太過欺人太甚。
「可是現在呢？」楚蔚白問的有些無力，可卻實在都是他心底里最深的話。
「縱容才會有恃無恐，他就是知道。我絕對不會把他怎麼樣，才會把我逼入死角，還不肯罷休。」
「已經到現在了，我們已經結婚了，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麼，我丟掉的就不只是原來的那些，連你，我們整個幸福，我都守不住。」
「楚宅這個地方，都已經躲到老太太跟前了，他還是不管別人的感受，」
「到現在到今天我才明白，要想真正的有個清靜，感受自己的祝福，那就徹底把他趕出我的世界或者，也讓他明白我不是不會咬人。」
楚蔚白就那麼認真的看著我，好像我就是楚蔚澐的代表一樣，不止是在宣戰。
而是要告訴我，這個決定他一定會做，而我只需要決定是不是與他站在同一陣線。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算一退再退也只能勉強得到，偶爾清靜。
以楚蔚澐的性子，要是我們真的跟他對著干，把他刺激到了，可能最後連兄弟兩個的情面都不會維持。
順著自己心意把整個楚家鬧得天翻地覆，更別談什麼，勉強留住的幸福。
我怕了，我折騰不起，已經決定和自己的婚姻相伴到老，為什麼，就不能當他不存在嗎？
小孩子才會做各種惡事引起別人的主意，越是搭理，越沒有完結的那天，我們真的要陪著他瘋？
楚蔚白一向那麼冷靜，今天究竟是怎麼了，還有昨天晚上的不同，他心裡藏著多少事情我不知道，有多少的壓力，沒辦法自己排解。
到現在徹底情緒崩潰。眉眼都不一樣，那樣凌厲，絕不是白敬書本該有的樣子。
「蔚白，我們先冷靜一下好不好，你知道我真的不想再見到那個人……」
算是我的求饒吧，拉住楚蔚白，有些討好，我只想讓他覺得，什麼事情都是彼此商量著來的。
也順便，用這樣的方式，希望他能夠再考慮一下和楚蔚澐之間的關係。
如果真的公開站在彼此的對立面，我很清楚，吃虧的最後一定是楚蔚白。
我不是看不起他，而是知道就算他再怎麼憤怒，也沒辦法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而另一個人可以。
我不怕自己成為他們兩個人的犧牲品，而是擔心，現在出現的老太太，還有整個楚家，楚蔚白受到的傷害，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彌補。
「心虛才會害怕見到，我從來對他沒有虧欠，也沒有辜負過他什麼……」
楚蔚白一句話將我眼裡所有的考量和憂慮堵住，就連拉住他的手，也無力繼續停留。
是我心虛，沒錯我害怕自己死灰復燃.……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直白的告訴我，欺騙自己已經很難受了，為什麼還要揭開這血淋淋的真相。
是在指責我嗎，果然還是改不了這樣的重蹈覆轍，我在他心裡永遠都是一個放不下過去的人。
就算我們在吵架，和好千百次，可能永遠逃不開這樣的結局，只要遇上他，都會有同樣的話等著我。
楚蔚白看著我的樣子，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該，可這一次，他沒有想道歉了。
只是一秒的猶豫，甩開我。直接衝上了樓，只留著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感覺好像真的，這個世界，都不再是非我不可了。
何必要和好呢，昨天晚上不應該答應的，心軟，可真不是個好事兒。
「怎麼了孫媳婦？」
老太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走了過來，大概是我們剛剛的那些動作，太容易猜得到，鬧了不和。
「沒什麼。」
我趕緊讓自己恢復過來，年輕人的事情，再怎麼樣也不該讓老一輩的擔心。
「我看剛剛蔚澐對你的態度似乎不是很好，真的沒事？」
果然還是瞞不過老太太的眼，其實她真的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記憶上的事情，分不清而已。
「真的沒事，你就放心吧，奶奶，我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會再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的。」
把老太太扶到沙發上，幾步路的時間就徹底將臉上的糟郁清理乾淨，在這一方面我也出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