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為了我的女人,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沈箏全程都像是在聽天書一般,目瞪口呆。等我說完了老半天,她才緩過勁來,從喉嚨里滾出幾個字:
「這特么的,比狗血言情劇還狗血。」
我也覺得很狗血。
可惜這個是事實。
我頹廢地捂著自己的腦袋,自暴自棄地說:「之前你不是還提議過,要跟我私奔來著么?要不走啊?我們現在就走?」
我全身的狀態就好像是突然被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抬起頭去看沈箏獃滯的樣子,忍不住心急的就要去搶方向盤。
沈箏抓住我的胳膊,很不可思議地問我:「不是,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你可以跟他說清楚的呀,說開了你也不用躲他了。」
「說不清的啊……你讓我怎麼跟他說?」我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楚蔚澐只知道自己不是楚家家主親生的,這就已經很慘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這麼曲折又不堪……」
我揉了揉眉心,欲哭無淚:「他最敬重楚司彥的,因為整個楚家就楚司彥對他最好,如果他知道這是真相……」
他本是楚家大家主的次子,本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貴公子,可事實是,他卻不是楚家大家主親生的。
這還不算,他竟然是自己最敬重的二叔在外面出.軌私生的。
這還不算,他二叔出.軌的人竟然是我的母親,瞬間成了我同母異父的兄妹。
本該擁有這世間最尊貴的一切,一轉眼,他卻淪落出這般不堪狼狽的身世來。
我真不敢想,結局會是什麼樣。
那對他,太殘忍了。
我只能選擇閉嘴。
沈箏抿了抿唇,嘆息一聲:「這個事兒如果是事實,那就憑楚蔚澐的能耐,他總會知道的。」
「那是以後的事兒了,我不管他以後要怎麼知道,總之不能現在通過我的口讓他知道。」
我們倆有情.人終成兄妹就已經很慘了,難道還要我自己去揭這個傷疤嗎?
我肯定不能說。
我不想再說這個讓人揪心的話題,只是催促著沈箏快點走,沈箏不肯動,目光看著遠方,有些虛無力地說:
「可是就算是這樣……就憑楚蔚澐的能耐,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裡去?這個世界上,不僅江城是他可以橫著走的地方,只怕全球各地,他都可以吧?」
「亂說,怎麼可能?他難道還是個全球通不成?」
「說不定呢……」
我颯然一笑,覺得沈箏把楚蔚澐想得太牛逼了,他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怎麼可能還真的天涯海角追捕我?
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她,迎面一道亮得發白的光線突然射了過來,直接給我們倆弄得睜不開眼睛。
等我緩過神來時,我這邊副駕駛位的車門就已經被人打開,緊接著我就看見了楚蔚澐出現在我面前,穿著一身睡衣,面無表情地朝我示意:「江螢,跟我回家。」
我:「……」
楚蔚澐陰魂不散,沈箏一語成讖,我果然是逃不掉。
車門打開之後冷風不要錢似的灌進來,楚蔚澐一把抓住我的手,想要把我拖出去,我下意識地想掙扎,與此同時沈箏也在後面拽住我的胳膊,大叫說讓楚蔚澐放手。
楚蔚澐沒有惱羞成怒,更沒有其他過激的舉動,只是攥住我的手,然後看了眼我身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霍銘,天光路雲生家樂,來一趟。」
沈箏的臉色都變了,看得出來她現在恨不得兩腳裝上風火輪直接跑路了。可最後她還是十分夠意思地沒有鬆手。
楚蔚澐淡漠的又搖晃了下手機:「沈小姐,你再不放手,霍銘馬上就來了,到時候,我就把你有了的事情一併告訴他。」
沈箏強撐著笑了下:「二少,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楚蔚澐挑眉:「錯了,我就是這樣的人,為了我的女人,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這話說得十分決絕而又充滿力度,我心中已然明白,今天不跟他走,我十有八.九是不能善終了,而且還會連累沈箏。
最後,我只能強行扒拉開沈箏,讓她趕緊走,別叫霍銘給追過來,而我則被楚蔚澐給丟到了他的法拉利里。
車子里暖空調一直開著,可乍然從冷處入暖,還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下意識地搓了下手心,楚蔚澐突然傾身過來壓在我上面,我下意識地身體往後仰,同時雙手狠厲推向他。
「楚蔚澐,你特么是畜生嗎?」
這話根本不經大腦,就被我狠戾地吼了出來。
身體壓在我上面的男人一頓,這才抬起臉,看著我有點愕然,最後大約是在我的眼神里看出警戒和防備,他才瞭然我的意思,無奈嘆息一聲,攤開手給我看:
「我不是畜生,小螢,我只是想給你系個安全帶。」
「……」
我感覺喉嚨在乾澀澀地發著顫,胸腔堵的十分難受,撇開臉,眼淚就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安全帶被他繫上,就像整個人都被綁在了原地,我恍惚地想著,是不是這輩子,我都要被他給這樣綁著,逃不出去了?
胡思亂想著,車子已經往前開著,雪下得挺厚,還都是沒有壓實的,車輪子陷在裡面走不快,開回別墅生生用了一個多小時。
他帶我回到二樓主卧,拖著我進了浴室,給我放好水,之後就過來要給我脫衣服,我的神經頓時清醒過來,一把將他推了出去:「你走……你先去休息,我,我會洗好的。」
楚蔚澐眸色深深地看著我,看起來並不相信我:「好,那你去洗,我在這裡等你。」他特意看了眼腕錶:「我給你半個小時。」
我:「……」深呼吸了一下,把門關上。站在淋浴器底下,借著嘩啦直下的水流,我哭得不能自已。
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回到了原點,我心中像滴血一樣難受,不知道該怎樣承受這份無法言說的痛苦。
我和楚蔚澐這輩子都是完了。可我又不能跟他說清楚。思來想去,我只能繼續作死,好讓他徹底私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