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富婆,求包養
楚蔚澐鬆開手,自己也滑溜到被子里,雙手箍住我的腦袋,迫使我正視他,他的眼睛微微眯著,深邃的神色里透著危險的信號:
「小東西,老子不是直男癌,非得要求自己的女人是處女,我只是想到你的人生里只有我一個男人,就覺的自己特別幸運。這份幸運是你額外給我的驚喜。而我從今以後,會一直好好珍惜你給我的這份幸運。」
他的眼睛灼灼如窗外寒星,於這寒冬深夜中閃爍的光輝,像是能溫暖整個人間。
我不由自主咽了口水,心臟在此時劇烈跳動,「就這點甜言蜜語就想哄我開心了嗎?」
楚蔚澐嘴角微微上挑,「那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聽?」
我說:「是不是我想聽什麼,你就會說什麼?」
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些:「你問問看。」
我鼓足了勇氣,說出心中縈繞已久的話來:「我想聽你說,你愛我。」
這是我們倆糾纏的這大半年,我第一次這樣直白地問他這個問題。我像個初次戀愛的小女生一樣,提著整顆心在等他給我回答。
楚蔚澐許久都沒有說話,眸光里的溫度倏然灼熱起來,他滾動著喉結。
我忍不住絕望,楚蔚澐總是有辦法把我逼到絕境,不讓我有一點點生存的機會。
我用力攀著他的脖子,聲音顫抖:
「楚蔚澐你到底說不說……」
楚蔚澐驀地笑了,寬厚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上,
「小東西,『愛』這種東西,嘴上說出來的肯定是沒分量的,還是要做才能讓人信服(性福)。」
楚蔚澐將我用力扣在懷裡,眉目低下,用力並且熱烈地吻住了我的唇。
剛剛停歇沒多久的浴火再次被點燃,這一次他沒有半途抽身,而是使出了渾身解釋給我來了一場盛大的感官體驗。
輪迴浮沉之中,我彷彿感覺到身上男人對我的感情,都悉數在這巨大的力量中爆裂,將我緊緻地裹挾。
完事之後,他捏著我的鼻子,啞著聲音跟我說了一句話:
「楚螢,等我幾天,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相信我。」
「……嗯。」
得了我的肯定,楚蔚澐便心滿意足地將我緊緊箍在懷裡,不一會就睡了過去,均勻的呼吸聲落在我耳畔,可我的心卻彷彿窗外冰冷的霜,慢慢地凍在了窗戶上。
楚蔚澐給了我一個必須要娶江欽月的理由。
可這是他跟楚家之間的孽債,不是我的。
江欽月始終是害死我媽的間接兇手,楚蔚澐始終是我愛上的男人,我愛的男人娶我的仇人,不管這其中的理由有多麼的冠冕堂皇,我也絕不可能接受。
他們倆真的結婚了,那麼我就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是直接走人,從此消失在有他的世界里,此生到老不再遇見。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甘心。
我不會放棄報仇,更不會甘心把我的愛人拱手讓給自己的仇人。
所以,我只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
婚期將近,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籌備中。
楚蔚澐雖然說不關心婚禮的籌備情況,但他還是每天都在往外跑,也不知在忙什麼事情。
我的生活一切如舊,沒有半點不同,不管是江家的人,還是楚家的人,都沒有再來打擾過我的生活,若非之前開誠布公過,安逸的現狀和溫暖的男人時刻在我身邊,我根本就體會不到半點即將要失去他的感覺。
沈箏約我逛街,我便從容赴約。
大約見我狀態還不錯,沈箏很是驚異,問我怎麼了,我本是想將事實都與她說,可是又考慮了一下,最終沒有說出口。
沈箏的眼睛一直盯著那些高額的結婚禮物或者禮服上,然後還很肉痛地猶豫著是不是要買,而我的眼睛卻一直盯在那些定製的絕美婚紗上。
然後,我拿自己的錢,買了一件五位數的白色一字肩婚紗。
這是我僅有的所有積蓄,一件婚紗入手之後,我成了個窮光蛋。
沈箏戳我的腦門自己腦補出了一場好戲:「你是要把這婚紗送給江欽月那個賤人嗎?預祝她跟二少走不長久,將來二婚穿這個?」
我笑了起來:「你的這個想法非常好,我非常喜歡。」
沈箏有揣摩出我話里的第二層意思,還很大姐樣地戳我腦門,批評我故作清高:「給他們送禮就得刷二少給你的卡啊,你自己掏腰包幹嘛?不嘔得慌嗎?」
我笑:「不嘔。」
沈箏瞥我一眼:「簡直沒有辦法理解你的腦迴路,莫不是被刺激到傻掉了。」
我趕緊否認:「沒有沒有,我是認真的。」
沈箏受不了我:「就算是這樣,那……那這件也太貴了點,你完全可以給她買條二手貨,走走我帶你去,我知道哪裡有出租婚紗的,你去那買條別人穿過的給她就行了!」
我嘻嘻笑著拒絕了她的胡鬧,同時將我的計劃都告訴了她。
沈箏倏地一下就瞪圓了眼睛:「你,你……」
我捏她的臉:「我已經決定好了。不管結局如何,我總歸是要賭一把的。」:
沈箏長長地呼出口氣,走到樓梯的拐角處去抽了兩根煙,再回頭時,臉色已經同我一般堅定:「好,我陪你。」
我就笑了。
我知道,很多時候,其實我們倆就是同一種人,只要堅定了一件事,就一定會去做。
就如同曾經她與我說過的,
踏南天,碎凌霄。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逛完了婚紗店,又買了一些相關的東西之後,我與沈箏道別,打車回了別墅。
為了不被楚蔚澐發現,我把婚紗給了沈箏,讓她給我收著。
時間如白駒過隙,結婚的日子很快就來了。
結婚前夕,楚蔚澐丟給我一個精緻的盒子,當我看清裡面的東西時,瞬間眼睛就瞪圓了。
裡面躺了大概七八個房產證,還有許多股票,支票,銀行卡,豪車過戶以及各種值錢的東西歸屬證明。
而這些東西,無一例外,全都印上了我一個人的名字。
我錯愕地看著他:「楚蔚澐,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