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知道你為什麼能全身而退嗎?
被楚蔚澐不陰不陽地嗆了一句,那個張明浩一直興奮著的臉瞬間就僵了:「澐哥,誒不是澐哥你怎麼罵我呢……」
他還左右瞅瞅詢問旁人:「澐哥今兒個怎麼了?平時咱說女人不都葷素不計的么?怎麼今兒個跟踩地雷了似得?」
有人拉了他一把,小聲地警告他:「你小子多點心眼吧,既然知道這女人不一樣,你還瞎幾把說,趕緊閉嘴吧你。」
張明浩終於識相地閉嘴了,悻悻地坐到角落裡去打開了香檳。
楚蔚澐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小聲嘀咕,左右看了看:「霍銘呢?」
霍銘和沈箏都沒在。
有人趕緊說:「霍銘被沈箏那妞迷丟了魂,這會不知在哪打野戰呢,他剛來過電話,說是讓咱先玩,一會他就來。」
楚蔚澐點點頭,我的心則七上八下,沒多想就給沈箏打了個電話,結果第一通電話對方沒接,第二通則接了但我只聽到了一些急促的喘息聲之後就又掛了。
我瞪著電話愣了一會,隨後就被楚蔚澐搶走了。我扭頭看他,楚蔚澐淺淺嗤笑了下,淡淡的煙霧從他嘴裡悠然而出,「你輸了。」
我一愣:「什麼?」
他的眼睛里有細碎的流光:「什麼聲音,你還聽不出來?」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他的意思是,霍銘和沈箏現在在滾床單,在一起了。
那麼之前我倆打的賭就是我輸了。
可這輸,不是我想的那種輸。
沈箏和霍銘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倆也經常出去開房,但這不代表他們心裡就有彼此。
這不是愛情。
不過是隨波逐流的縱慾和狂歡。
我賭的是他們彼此不相愛,所以最後不能在一起,可楚蔚澐大概理解成了他們能睡到一起。
本質和精神上的區別。
我緩緩地呼吸著,「二少,我賭的是,他們最後,能不能一輩子在一起,不是滾床單。」
楚蔚澐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霍家雖然不是很有錢,好歹也是名流,霍銘是他們家獨子,你覺得這樣的人家,會讓他娶一個小姐當老婆?」
我一時無言。
楚蔚澐倒是坦然,直言這就是玩玩。
他哼了聲:「我早跟你說過了,名門的婚姻就是利益的工具,霍銘,逃不開的。」
我淺淺地道:「想逃,就能逃得開,只要夠堅定,夠勇敢。畢竟婚姻是自己的……」
他的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你說的對,想逃都能逃得開,不過也要他能遇上那個他願意為之反抗和逃跑的對象。否則的話,娶誰都一樣。」
我覺得呼吸有點難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情緒低落,大約是周遭的煙氣太重壓抑住了,我動了動腿想站起來。
他把煙蒂掐在煙灰缸里,挑起的眉鋒邪氣得好像流氓:「剛剛打賭,我好像忘了立賭注來著。」
我問:「你想要什麼?」
楚蔚澐沒回我,大手抓著我的,「回去了告訴你。」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楚蔚澐聲音落了,那個張明浩就又活躍起來了。他大聲地叫囂著說:
「澐哥,之前我們可商量過了要玩大轉盤的,你看轉盤都準備好了的!不過霍銘那個狗日的竟然臨陣脫逃,現在人數不夠了,澐哥,要不你頂上?」
那幾個積極的已經著人將大轉盤擺出來了,兩個急吼吼的已經在撕扯自己女伴的衣服,讓她們到轉盤上就位了。
我看著突然曝光了的兩個身體,只覺得眼睛都被閃瞎了,屁股根本就坐不住了,特別想逃跑,可是雙腿卻又該死得抖得沒了力氣,
楚蔚澐湊過來,眼睛里的光芒幽幽如磷火:「怕不怕?」
我沒吭聲。雙手緊張地都在冒冷汗。如果楚蔚澐真的答應跟這些變態一起玩大轉盤,還把我丟上去,那我……
楚蔚澐在我耳邊說:「怕的話,就求我?」
楚蔚澐眼鋒掃過我,我撇開臉,我知道自己全身僵硬了,可我卻不想開口求他。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心底僅存的一點點自尊,也許是……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包間環境,尋思著有沒有窗戶,實在不行就跳窗算了……或者一會借取酒啊上廁所啊什麼的遁走……
楚蔚澐輕輕地哼了聲:「小東西,倔得不行,遲早有你苦頭吃。」
他轉臉去冷淡地瞅瞅張明浩:「老子沒有跟別人一起拱窩的癖好。」
憋在胸口處的那口氣,猛地鬆了下來。悄悄攤開手心在裙角蹭了蹭,手心都是汗,還抖個不停。
還好還好,楚蔚澐雖然渣,但總算還渣得有底線。
旁邊有人一腳又踹到張明浩腿彎上:「浩哥你昨晚上肯定是被小婊子榨乾了今兒個才精神恍惚說話顛三倒四的是不?沒看見嫂子身上那套首飾嗎?又裝蒜。再這麼不懂規矩,下次給你踢出局,不帶你玩了。」
我下意識低頭瞅了瞅脖子上的曼陀羅粉鑽項鏈,又疑惑地看向楚蔚澐,這條項鏈有什麼說道嗎?
楚蔚澐沒說話,只是摟著我腰間的手力道更重了些。
張明浩仔細打量了一下我,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我糊塗了,澐哥、嫂子對不住了,剛剛我眼瞎沒看見。我受罰,來嫂子,這杯酒我敬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被記我的仇……」
我很奇怪,這項鏈難道還代表了其他什麼深層的含義?我很想問清楚,可惜沒有人跟我解釋。沒等張明浩喝完酒,楚蔚澐攜著我站起來:
「行了,知道你們擔心我死沒死,所以我才來這一趟,都見過了,我也就走了,你們要玩就繼續,賬算我頭上。」
他果真扔下一屋子等著玩禁忌遊戲的狐朋狗友,摟著我的腰就開門走了出去。
包間裡面的光線一直很晦暗,冷不丁又接觸到溫柔的暖黃燈,我頓時就有點不適應,抬手搭在眼睛上緩著,楚蔚澐突然擋在我面前,溫柔的暖光被他擋成了一片陰影,彷彿他也被渡上了一層柔軟,
他拿下我的手,一隻手穿過我的頭髮抵在牆上,他的聲音里藏著清淺的戲謔:
「沒良心的小東西,知道你為什麼能全身而退嗎?」
「為什麼?」
「因為,你男人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