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姿勢我說了算
昨晚爽不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身體里躁動的因子是徹底熄下來了,別說我現在整個身體都散架般酸疼,就是不散架,我也完全沒那個興趣與他再來一次。
可他不肯放過我,還故意壓低了腰來蹭我,我被他蹭得疼,心頭無名火頓起,雙手抵住他胸口,惡聲惡氣地問道:「楚蔚澐,你禽獸啊?」
楚蔚澐嗤了聲笑,一手拄著臉頰,一手漫不經心地描摹著我的輪廓,「昨晚上,你可比我禽獸多了,差點把我榨乾。」
「你!」我氣結:「你就不問問,昨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昨晚上?我想想……一晚上我們一共做了四次。」
「……」你麻痹。
我用力掀他,掀不動,我又各種蹬腿,可惜怎麼都傷不到他,反而自己累得半死疼得半死,他壓著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難怪你這妖精一早上就給我擺臉色,是對我昨晚上的表現不滿意?這可不行,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是我滿足不了的,來,我們繼續,保證讓你滿意。」
他自言自語地「明白了內情」,做出一副很愧疚的樣子,沉了下腰身,就要給我「補償」,我趕緊喊停:「楚蔚澐,算我錯了好吧?別做了,我疼。」
我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更是在眼眶裡打轉,說不清是故意求饒還是本來就憋屈,他就這樣盯著我看了幾秒鐘,看的我自己都覺得心虛了,
他突然抬手,輕輕地給我眼角眼淚擦掉了,而後直接翻身坐起來,摸了床頭的開關把燈打開之後,他就往下挪了一點,雙手撐住我的雙腿,我嚇了一跳,「你幹嘛?」
他見我躲,甚至連聲音都打顫了,好笑地看著我:「老子說了不動你就是不動你,我看看你的傷。」
「別看。」什麼傷,不需要說,我也不用他看。
可反抗無效,最後還是被他給掰開了,我覺得羞恥極了,這比被他操了還覺得難堪,一種被灼燒的感覺充盈腦門,他雙手撐著我的雙腿,低眉看的仔細,末了淡淡地問:「家裡有藥膏沒有?」
我搖頭:「沒有。」
在他之前我連個戀愛都沒談過,誰會沒事在家裡備這種傷葯啊!
許是被他看到羞恥吧,我連逆反的心思都沒有了,突然乖得不得了,就連聲音都好似染了一絲桃花般的嬌柔。聽著自己這嬌死人的聲音就覺得好尷尬,我緊緊閉上眼睛,果然聽到楚蔚澐一聲清淺的嗤笑聲,我感覺自己更加無地自容了。
幾秒鐘后感覺腿上的力道一松,他放開了我,我趕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卻聽他又說:「行吧,今天饒過你,等你傷好了,我要加倍討回來。」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姿勢我說了算。」
我:「……」
你媽逼。
他說完了這話之後,也不管我應沒應聲,自顧跳下床去撿起衣服往身上套,
我本能地問他:「你要走?」
他穿了一半的衣服,突然頓了一下,回頭望我:「怎麼,不捨得?」
我被噎了一口,把被子拉高頭臉都蓋住:「慢走不送。」
楚蔚澐輕輕笑了起來,繼續慢條斯理地穿衣服:「我去給你買葯。一會還回來。」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臉:「乖乖在這等我。」
幾分鐘後果然聽見開門關門聲,隨後整個房子都安靜下來了,我悄悄探出腦袋瞅了一眼,果然屋裡已經沒有人了。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心裡沮喪得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底氣,如此輕易地就掌控了我周遭的所有氣場,我在他面前真是被他壓製得死死的,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口頭上,都沒有佔過便宜。
真是見鬼。
幾分鐘后,楚蔚澐果然又回來了,脫了外套之後就盤腿坐到了床上來,我趕緊說我可以自己上藥的,但他卻似置若罔聞,連應都沒應,就把我雙腿架到了他的腰上,動作輕柔地給我上藥,
當他的手指碰觸到我的時候,微微的力道混著一絲薄荷般的冰涼落到我柔軟的肌膚上時,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是想要叫出聲,卻又不敢叫出來,主要是怕自己叫出來的聲音可能會染上別的味道。楚蔚澐深邃的眸子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著,繼續淡定地給我擦藥。
持續了幾分鐘之後,我的神經才漸漸放鬆下來,我以半躺著的姿勢,被迫看著他,恍惚中竟覺得他低眉的樣子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也不知觸動了那根神經,我鬼使神差地問道:
「楚蔚澐?」
「嗯?」
「你為什麼,要跟江欽月結婚啊?」
他挑眉瞅我,嗤笑出聲:「還能為什麼,身不由己咯?她給我下藥爬床在先,我媽我二嬸捉姦在後。呵。這個緣由你不是早就知道?明知故問?」
我耿了一下,沒接這個茬,他以為我發獃,手指的力道加重了些,我不由自主地攏了腿,他笑:「怎麼,以為我騙你?」
「當然不是。」
正如之前沈箏跟我說過的話,楚蔚澐一個混跡歡場的大魔王,都不知道上過多少女人,跟各種等級的明星傳緋聞拍艷照都上過了好幾次頭條,他還會在乎被人捉姦在床,被逼娶妻嗎?
我當然不信。
可是既然他不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我當然也不會再問了,因為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的目標,是只要讓江欽月不能如願嫁入楚家就行。
想到這,我心思一轉,這時楚蔚澐正好給我抹好了葯,把藥膏擰好了丟進床頭櫃,我則趁機坐起了身,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我道:「如果我說,昨晚上,是江欽月先找人要強姦我的,你信嗎?」
楚蔚澐淡淡一笑,「如果不是這樣,昨晚上我應該抱著她走了,誰會管你會不會因為春藥無處紓解爆體而亡!」
我被噎了一口,敢情這廝根本就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簡單地把江欽月送回去了,再給我做了一回解藥佔了我一把便宜,就想完事了?!
我心頭湧起一口惡意,跪坐起來,摟住他的脖子,腦門貼上他,輕輕的,一字一句地道:
「昨晚上我反殺了江欽月之後,給那兩個強姦犯錄過口供,只要這份口供發到網上去,江欽月就會身敗名裂,到時候,你,堂堂的楚家二少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她解除婚約了,你說對嗎?」
氣氛,突然就凝滯了下來。楚蔚澐一聲不吭,眉目近在咫尺,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瞳孔中漸漸凝聚起的冷意……